加德满都建于公元723年,原名康提普尔,意为“光明之城”。十六世纪改称加德满都,尼泊尔语为“独木庙”之意。公元十二世纪李查维王朝国王用一棵树建造了一座塔庙,后以此庙为中心,造屋扩建,建为城市,因而改名。1768年始为都城。城内外有三个杜巴广场(有人说杜巴广场由三部分组成),当我一人独自“流浪”在博卡拉的时候,我那三个弃我而先返加都的同伴,已经去领略了巴德岗的杜巴广场。我们汇合后,只有最后一天的游玩时间了,上午先去郊区的帕坦广场(加都就是围绕它逐渐扩展成城市的),下午去距泰米尔三里路的老皇宫杜巴广场。 印度教与佛教 尼泊尔这个国家很有意思,它是佛教的发源地,佛祖释迦牟尼的诞生地——兰毗尼就在尼印边境上,那里相当于伊斯兰教的耶路撒冷,有世界各国修建的佛教寺庙(从援外医生张冰那里听到介绍时,已经来不及去了),但尼泊尔的主要宗教信仰是却是印度教。 印度教供奉的神好像比较亲民。在加都,常看到路边有很小的门洞,低矮窄小,里面的空间只容一到两人,壁龛里供着的印度教的什么神,尺寸不大,要求脱鞋进去,进去的人低头弯腰,进香点灯献花,手摸着神像,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拿着掺了酥油的红颜料,在神像上涂摸一番,最后搽一小点儿在自己前额的两眼之间,以示神灵存在,因此,我们看到所有的神,都是油渍麻花的,石刻的五官都已模糊了,实在不明白,他们求神庇佑,但这样对待神灵,算不算亵渎神灵呢?这样的宗教仪式随时都在进行,如果来的人多,大家依次在外面排队等候。 我们生在社会主义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在毛泽东思想的照耀下,从小就被灌输要信仰共产主义,因此对宗教信仰知之甚少,但耳濡目染的是佛教最多。佛庙供奉的菩萨神佛都是高高在上,人们只能在下面跪拜,敬献的供品也只能放在供案上,佛至高无上,却离我们很远。我想,可能佛教的教义,讲得是菩萨佛法无边,人们希望被罩在佛的法力之下就心满意足了; 而印度教的诸神,可以让人们近距离接触,对尼泊尔人来说,每次的奉献贡品和直接抚摸神像,可以保持和加强他们与神的感情交流。从而接受神的安慰已成为他们每日生活的重要部分。 回来查了一下资料,一位网友对印度教与佛教的关系的介绍颇有意思,兹抄于此: 佛教和印度教之间本来是有着很大的差异的。佛教否认有创造宇宙万有和主宰一切的神,而印度教则主张万物都是由无所不能的梵神创造的。佛教主张“中道”,反对偏激;而印度教的不同教派不是极端自我折磨,就是放纵酒色。在社会生活中,佛教主张众生平等,印度教则实行严格的种姓制度。在艺术表现上,佛教追求平和宁静的理想,而印度教却力图用强烈的动感变化来表现宇宙神明的威仪。但是在笈多王朝(320年-600年)以后,佛教在印度本土日益衰微,在南印度,由于印度教非常得势,佛教势力甚至被排除于这些地区之外。而在古印度另端的孟加拉地区,在帕拉王朝(750-1150年)的庇护统治下,佛教又保存了一段较长的时期,成为印度次大陆行将消失的佛教的最后堡垒。 建筑与雕刻 无论是帕坦,还是杜巴广场,都是由多个庙宇联成一片,没有围墙,没有寺院,一幢建筑就是一个庙宇,建筑风格一致,大多是红色砖墙和红瓦呈正方形的,单檐屋顶下由一根根刻满神像的方椽斜上支撑着,整个屋顶呈四棱椎型。房檐下挂着短短的金边红色帷幔,风吹过来,很像皇上出行时顶着的华盖。每个建筑环底部砌有几层高高的台阶,这里没有佛教寺庙的森严,广场与四通八达的街巷连在一起,周围就是民居,市民们悠然自得,有进庙里去供奉的,有过路的,我们看到的是佛与平民生活的和谐与融合。 让人叹为观止的是尼泊尔的木雕工艺,特别体现在廊柱、门框和窗户上,紫红色的硬木质,层层叠叠,极尽繁复,雕工精细,其中最具体表性的是孔雀开屏状的窗户,旅游书上谓之“孔雀窗”,这样精良的工艺品使用很普遍,不仅每个庙宇建筑上有很多,其他稍为古老些的房屋上都有。旅游纪念品中有一类就是微型的孔雀窗。 而不得不提的是很多庙宇斜撑的立柱上的木刻内容,上部是立式的各式神像,下部份却是男女交欢甚至是人兽交欢的木雕,姿势变化多样,人物面部表情栩栩如生,雕工圆润自然,这些令人瞠目的雕刻平平常常地显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们拍照的时候遮遮掩掩、左躲右闪像偷拍似的,而立柱下是来来去去的路人,人家神态自如,没有人向上多瞥一眼。 广场还有一道风景,就是每层台阶上总是坐着很多无所事事的人,有老人、妇女、年轻男女、大中学生,大家互不干扰,看他们的神态绝不是在这里歇歇脚,好像他们的生命停滞一样,看街景的、谈恋爱的、聊天的、独自发呆的,是不是上帝多分配了时间给他们呢?在中国,大家都是行色匆匆,急急忙忙奔小康,空气中弥漫着浮燥与不安。不比不知道啊,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民”。 库玛丽活女神 在加德满都老王宫对面,有一座三层小楼围成的院落,这就是在尼泊尔人心目中拥有极高地位的库玛里庙。尼泊尔人敬奉的活女神就住在这里。门口有两座面部涂着五彩的白色石狮,有几个老女人堵在门口,拦着游人兜售明信片。推开她们递过来的东西,走进院子里,只有七八个游客。这是四合院式建筑,庭院也就十多米见方,参观者只能到庙中庭院,不得近前。童女神殿是雕花木楼,楼上是一溜儿工艺精美的雕花窗,一二层不能开启,顶层居中是垂着红色布幔的金窗,一个像奶妈样的胖老太太端坐在中间的窗里,朝楼下望望,对着我们哇啦哇啦不知道说什么?其他游人指指我的相机,我才知道原来是说不许拍照,我正低头关相机的时,听到人们交头接耳声,抬头一看,一个身着红色服装,头戴银饰,涂着特有浓妆的小女孩闪现在窗口,还来不及端详,她就转身离去了,这就是当今的库玛里活女神,每天会定时出现在窗口,供游客们瞻仰。 我们庆幸自己的运气好,碰巧看到活女神露面;同时,也为这个女孩的命运感到悲凉。女神在3岁被选出后,除了在少数几天巡游可能出去,终日生活在这座寂静、庄严的院子里,极为荣耀却又孤独的活女神生涯只能到12、3岁初潮来临,她就要退休了,一般人哪敢娶前女神老婆,因此她们大多孤老终身。 关于活女神的传说:曾有位国王在与女神塔蕾珠 (Taleju) 玩牌与骰子时,竟然对女神起了歪念,女神大怒之下返回天上,不再庇护尼泊尔。在国王苦苦的哀求下,女神回心转意,答应以神圣不可侵犯的处女化身重返人间。这就形成在人间寻找活女神的传统。
不说英语没饭吃 出国了,与他人交流的唯一工具只有英语,用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吃饭时点菜,尼泊尔是旅游国家,因此各国饮食都有,第一餐饭,我们看着英语菜单,整个一个狗咬刺猬——无从下手,只好盯着小黑板上当日的优惠套餐,各选一份;再后来,我们想怎么也得尝尝没吃过菜啊,举着旅游手册,点开手机词典,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七拼八凑倒也很有意思,当然洋相也出了不少,例一:陈钢看到”fried rice” 前面的词不认识,查完以后,口中念念有词:“油炸的,哦,油炸的米饭?噢,就是炒饭” 例二:在帕坦广场的周边有很多各具特色的餐馆,我们坐在楼顶的平台上,俯瞰整个广场,远眺加都谷地风光无限,然后开始点菜,各人选好以后,说:“That’s all!”服务生并没有退下,他一脸疑惑,问:“Is all?”我们肯定地点点头,过一会儿,端上来了,炸薯条什么的一堆零食,一个正餐也没有,只好重点。今天是我们在加都的最后一晚了,我们走出泰米尔区,在市区选了一家稍大的餐馆,店里的客人有很多当地人。我们对菜单已经渐渐熟悉,再怎么变化也没多少词,丽说:“如果再呆一个月,我保证英语突飞猛进。” 泰米尔购物 尼泊尔的物价便宜,泰米尔区店铺林立,主要是各式传统产品和手工艺品:手工毯、手工纸、铜器、银器银饰、珠宝、传统乐器、书店、廓尔喀刀、香皂、香精油、贡香、传统服饰,纱丽店。但总体做工粗糙,因此我们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购物欲,除了非买不可的,互相提醒着,目光依依不舍,脚下却坚定地往门口挪着脚步。回到家一清点还好,基本没有多余的东西。 泰米尔街上,小乞丐很多,第一晚上,我们在超市买了可乐喝,看着他们祈求的目光,陈钢转身把可乐就送人了,但见的多了,也就厌烦了。最后一晚,我们有点归心似箭了,在街边买水果时,小贩心黑价钱卖得贵,还是那几个小孩又伸过手来,这次我们可没那么多爱心了,哪知他们竟然扒着娟手里的钱包,丽忍不住大喝一声:“滚!”我们跟丽打趣说,那小孩未见得知道你说什么,看来他们要学中文了。 店铺九点多陆续都关门了,街上的灯光暗下来,结束了,我们结束了山国尼泊尔之行。明早踏上回家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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