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山揽胜 欲读图者,请到我的博客串门 - http://blog.sina.com.cn/rgmao181898 /
( 图一 摆渡去焦山(大年初四上午9时许) (从江边到焦山山巅,现在已有缆车,照片左侧可见。1999年,焦山山顶建起了千佛塔。长江行船,抬头可见。千佛塔 -- 焦山的标识,镇江的标识!)
焦山,位于市区东北的大江之中,为浩瀚长江下游中唯独可供游人观光探幽的绿色岛屿。春夏秋三季满山苍翠,在碧波万倾的江水中飘然欲动,并以其“中流砥柱”的雄壮气势而令人神往。 焦山因东汉末年焦光隐居于此而被宋徽宗赐名,又因满山竹木繁茂,古树葱茏,宛如碧玉浮江,得称“浮玉山”。景区内寺、亭、楼、阁掩映于山荫云林丛中,故有“山裹寺”之誉,与金山恰成对照。焦山不仅以其雅致幽静古朴的自然景观见长,还有众多的人文景观:闻名中外的东汉御寺 ---- 定慧寺;列全国三大碑林之一的焦山碑林;反映“康乾盛世”的焦山乾隆行宫;镇江人民英勇抗英的古战场 ---- 焦山古炮台……这一切为焦山这座神奇美丽的游览胜地增添了无穷魅力,可谓江浪拍岸,气象空阔,烟涵六朝,清幽脱俗;势拔京口,景冠吴越,成为一处闻名中外的风景游览胜地。 10岁那年,我和哥哥终于抵挡不住焦山的诱惑,步行很久,来到焦山。可是,事先却没有料到,要登上焦山,必须摆渡(ferry)!而摆渡不是“白渡”,是要钱的。隔江遥望,只能望江兴叹!歇坐在路旁石块上,我赌气似地说(swear in a fit of pique),等我学会游泳,就游过去,爬焦山!说着,把手中的鹅卵石抛得好远,好像要把不能如愿登焦山之苦抛向远方。岂料,正巧有一对年轻夫妇从面前走过,我的话正巧传入他们耳朵。闻此言,男士走到我跟前,摸了摸我的脑袋,对我们两兄弟说“来,跟我们上船!”夫妇俩穿着时髦(be fashionably-dressed),听口音,像是上海来的。“没有钱呀!”悻悻然,我说。“你们只管上船!”他说。不等表态(make public our stands),我们已被带上了那摇摇晃晃的小渡船。【注:解放初期焦山的渡船就是一般的木帆船,不是现在的轮渡】 弃舟登岸,我们就分手了。我们向他们行注目礼,表示内心的感激,直至他们消失在绿树丛中。 我们这样第一次登上焦山! ---- 四十多年后的今天,站立船头,江风猎猎,寒风刺骨。四十多年前的旧事又闪现脑际,浮现眼前! 焦山揽胜(2/4) 图二 焦山古炮台(大年初四上午9时44分)
焦山东麓,与南岸的象山炮台遥相呼应,有八座暗堡式土堡呈扇形面对长江。每座炮台并配有小型弹药库及营房等附属设施,设计周到,声威煊赫。 1842年英国侵略军溯江而上,遭到炮台守军迎头痛击,写下了中华民族抗击外来入侵者的光辉一页。 站在古炮台前,耳畔仿佛仍回响着隆隆的炮声和惊天动地的呐喊,令人深思,叫人肃然。
焦山揽胜(3/4) 图三鸟瞰焦山寺院,大江东去!
-- 叹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 -- 惊光阴荏苒,物非人非; -- 观山顶郑板桥隐居处,看山脚焦光隐居洞/ 三诏不起洞; -- 想起了当年我的赤贫的童年; -- 想起了为了养育我们三兄弟的父亲和母亲,他们辛苦一生,做牛做马; -- 大年初四的上午,在焦山的僻静处,一时间,泪眼朦胧,泪滴冻土!
焦山揽胜(3/4) 图四焦山最著名的摩崖石刻 – 浮玉
大年初四( 遗憾的是,焦山建起了高耸入云的千佛塔,建起了横亘长江的缆车,却没有管理好这块著名的古摩崖石刻 – 浮玉。 焦山有无数摩崖石刻,在西首的岩壁上,宋代书法家赵孟奎书有斗大二字:浮玉。两个大字,字体苍劲古朴,字色碧润似玉。“浮玉”二字,对焦山的景致作了最凝练的概括。隔岸望焦山,焦山不就是一块浮在江面上的碧玉吗? 1995年,我携妻女重游焦山。女儿在过江的轮渡上,迎着江风,念起了孟浩然的“与诸子登岘山”:“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 望滔滔江水,我心绪难平。妻女知道我第一次游焦山的故事。弃舟登岸,我们便径直来到“浮玉”二字前。 数十年的风雨剥蚀,“浮玉”二字,一如当年,秀美稳厚。 女儿紧贴着“浮玉”二字留影。镜头中的女儿,已经22岁,比我第一次上焦山时,大了12岁!我执相机的手,有些颤抖。女知吾心,她依然保持着可掬的笑容(knowing smile),轻声说,“老爸,慢慢按快门,别太激动了。”
二、寻访伯先公园 (1/3) 图一 伯先公园大门
伯先公园为纪念近代民主革命先烈赵声(伯先)而命名,宋庆龄1944年题写“伯先公园”四字,勒石嵌于公园大门右侧。 比起金山寺来,伯先公园对我另有亲和力(affinity)。可以说,它是我们家的“后花园”(back yard),因为,步行5分钟,我们就可以从故居来到这里。 步入公园大门,就能见一尊赵伯先的全身青铜塑像,他手执望远镜,翘首东望。 伯先公园倚山而筑,形如一把巨型太师椅。从这里开始,有左右两条上山的石级山道,山道宛如太师椅两边的扶手。 我沿左道而登,几十年过去,石级基本保持着原貌。儿时旧景,又幕现眼前。呼吸之间,竟能闻出儿时熟悉的青草和树林的气息!
寻访伯先公园 (2/3) 图二 “五卅”演讲厅
伯先公园山腹有“五卅”演讲厅,是一座被绿树环绕的大屋顶建筑,此刻安静而又肃穆。当年的演讲厅曾经开辟成阅览室,向游人开放。于是,“五卅”演讲厅就成了我一生中第一个图书馆。在这里,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接触各类期刊画报(periodics and pictorials)的地方。《人民画报》上刊登的抗美援朝战场的黑白照片,至今还有印象。 要么,在阅览室里静心阅读,要么,满山遍野地“撒野”(run freely),伯先公园就成了童年时代“动静”结合的真正乐园(fairyland / paradise)。 小资料: 五卅演讲厅。为纪念‘五卅’惨案,建筑此厅,永世不忘。
寻访伯先公园 (3/3) 图三 山麓荷花池
伯先公园山麓有荷花池,荷花池为四周“皱、瘦、透”的湖石假山所拥,玲珑嵯峨,峰峦壁洞。夏日,池内荷花盛开;终年,游鱼可数;四周,鸟雀啁啾。 童年的我,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水,一鱼一鸟! 图四 山顶平地
登上山顶,有一个比足球场大的空旷草地(伯先祠堂遗址)这里,有的打拳、有的舞剑、有的练功、有的吊嗓子,和山麓山腹的宁静恰成对照。四周古木更加参天,透过北面巨树的枝叶空隙,我又看见了那若带的(ribbon-like)苍莽长江。 上图中大松树曾经是我们而是捉迷藏的好地方。在这里,我练就了爬树的本领。
三、故居忆旧 (1/4) 图一 老井
我是喝这口水井的水长大的。 从出生到11岁离开镇江,因为家贫,我们三兄弟不知西瓜之味。夏天,邻居们经常将西瓜浸泡于此水井中,以降温。有时,我望着井中沉浮的西瓜发愣,甚至垂涎。 有时,邻居们为了拿错了西瓜而反目。 母亲则说,穷也有穷的好处,没有西瓜,就不会拿错西瓜。 今日在进入旧居之前,不料,望着这口水井,我双眼先模糊了起来。
故居忆旧 (2/4) 图二 老屋
经户主同意,我进入了此屋,我们当时就借住这里,进入此屋,我泪眼潸然,因为,这里留着母亲让我跟她外出乞讨的记忆。-- 我哭,不为当年的穷困,而为 -- 子欲养而亲不在!户主见我泪流不止,亦动情,用餐巾纸擦净泪眼,叫我别哭,还说,哭着,拍照片,给家人看了也伤心哟。-- 于是,有了这张照片。
从大西路折入山巷,来到寿康里5号。这里是我们的出生地(homeplace)。寿康里,你的旧貌并没有换新颜(take on new looks)。 1951年1月,年关已近。门外,爆竹声声,刺鼻而又好闻的火药味从门缝、窗隙钻入屋内。在连吃了几顿稀粥(gruel)之后,家里终于断炊!油灯昏暗的家,弥漫着邻居烧饭做菜的香气。母亲走到我跟前,弯下身子,一字字、很安详、很清晰地问:跟妈妈出去讨饭,好吗? 5岁的我,已经完全明白“讨饭”的意思。解放初期的镇江,“叫花子”(beggars),是街市一景,他们出没穷街陋巷,挨家挨户地乞讨。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常从我家门前鱼贯而过。 我答:好,走得远一点,让他们看不到。【注:我长大后,母亲经常提起我的这个回答。】 人心,总藏着最早,同时也是最深的记忆。我的这个记忆是:我生在穷人家里。 随母亲出门去当“叫花子”,幼年的我,并不突然,并不意外。与其饿死,不如乞讨。---- 这也许是我一生最早学会的逻辑推理(reasoning)。没有想到的只是,这么快,我也要加入“叫花子”的行列。 平日乐观的母亲,此刻,一脸戚容! 冬天,天色早暗。母亲收拾了竹篮和碗,搀住我的小手,吹灭油灯,准备出门。不早不迟,偏在这时,对门的梁姓街坊,推门而入。她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黑面”【注:当时镇江有质量低下、颜色微黑的廉价面粉卖,俗称“黑面”。我们家常用这种面粉做面条或面疙瘩吃】梁家阿姨,见我们手提竹篮,先是一愣,接着,急切地说:“快,吃吧,趁热吃!” 1984年8月,我在庐山参加一个暑假英语学习班后,取道镇江,回浙江临海的家。我特地到寿康里,寻访梁家阿姨。几十年过去,善良的梁老太,孑然孤身,白发苍苍。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她接到镇江最负盛名的“宴春楼”酒家去吃饭。老人酒量不错,对饮之后,我请小姐送上一碗面条,与梁老太分食。此时,我说下面一句话,意在幽默,却酸涩无限。 我说:当年你送的一碗“黑面”,我就没当成“叫花子”。也许,这一辈子,我再也没有当叫花子的希望了!说着,我竟然当着梁老太和小姐的面,掉下了眼泪。 后来,再到镇江,再敲梁老太的门。邻居们说老人上个月刚刚谢世。我怊怅唏嘘不已,想起美国一位作家的名言: The biggest possible regret in the world is that you can no longer find the person whom you feel compelled to pay back. 是呀,“人之憾莫过于你极想报答某人而寻之不着也!”
故居忆旧 (3/4) 图三 老校 驻足教室外,久久地,久久地,我不愿离去......
在小学念书时,语文老师法东仪,是一位年轻而又温柔的女教师。 当时小学二年级语文课本里有一篇课文,题目是“蒲公英”。课文写得真优美,当法老师用抑扬顿挫的语调朗读时,简直有诗的意境。 课文写道,当你轻轻得对准蒲公英吹一口气,无数“小伞兵”就随风飘荡开去,飘呀飘……。 课上到一半,法老师还从讲台底下取出了她采摘来的一把蒲公英。在用她甜美的声音诵读课文之后,便用嘴去吹蒲公英。可是,吹来吹去,法老师的脸都涨红了,那毛茸茸的白色绒头就是按“兵”不动! 九岁的我站立起来,跟法老师说:老师,你采摘的不是蒲公英,而是蓬花草。 我家虽然住在镇江城里,可是,从小就“野”惯了。小城周围的山里,哪儿没有留下我们的足迹呢?放学之后,就到伯先公园去玩耍,那是我们四季的乐园。逮知了、抓金龟子、摘桑葚、挖野菜、捉蚱蜢、捕蟋蟀……玩累了,常坐在草地上吹蒲公英玩,蒲公英,我们再熟悉不过了。 第二天,我把小心翼翼地把从山里采摘来的蒲公英带进教室,交给法老师,她高兴极了。她重新朗读了一遍课文,接着,就抬起头,噘起嘴,轻轻一吹,蒲公英就飞散开来, 无数个“小伞兵”在教室上空飘荡开来。我们笑了,法老师也像我们一样笑了。 忽然,法老师叫了我的名字,她让我站到她的身边。她手里拿着最后一束蒲公英,让我面对着全班同学吹。 我喜欢蒲公英,喜欢看“小伞兵”在空中自由的飘荡。但是,这一回吹蒲公英,却是我最得意、最难忘的! 当“小伞兵”还在教室里飘飞的时候,法老师摸着我的脑袋,非常和蔼可亲地对全班说: 老师错了,把蓬花草当成蒲公英了。老师向你们认错! 读到小学五年级,我便随母亲迁居沪上。几十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法老师。 1997年,举家去镇江旅游,我特意去看望已经退休的法老师。 我同白发苍苍的法老师讲起了蒲公英的往事。 我告诉她:在后来漫长的求学道路上,我遇到了许多像她一样的好老师。虽然也有个别例外,但值得庆幸的是,我此时的“商榷”精神已经是“野火烧不尽”了。现在,我成了教授,但仍然乐意向我的学生们认错。 故居忆旧 (4/4) 图四 老友
故居唯一能寻找到的儿时玩伴,就是这位老先生了。我们俩合影于旧居小巷。现在他的孙女已经读完高三了。临别,他坚持送我到车站。还掏出一张70岁以上老人的乘车免费证。执拗不过,只得从之。握别时,我跟他说,有点哽咽:你是我们家赤贫的见证哦。他说,当时你们全家起床迟一点,就有人猜想:你们全家是否饿死在床上啦。闻之,再次,泪如泉涌。 在回沪的D441动车组9车厢20号座位上,望着窗外掠过的残雪田野,在稳定情绪之后,用手机给家人及友人发送以下七律: 儿时陋巷还依旧,当年玩伴白发绺,姑娘推门端茶入,孙女高考不优秀。 镇江童年,让我过早地尝到了“世态炎凉”,尝到了文天祥在《杜架阁》中的名句:世态炎凉甚,交情贵贱分。雁儿和巷(我家在镇江的第二个住处)的L姓邻居,让我接受的人生的第一课:人,除了有贫富之分,还有善恶之别。 我们家从寿康里搬迁到雁儿和巷,我们已经开始念小学。夜阑人静时分,作业还未做完,隔壁L家就会准时传来一遍遍的吆喝 ---- “俊舟,美舟,来吃点心!”。 这个吆喝声可不同寻常,对于正在做作业的我,对于肚子已经有明显饥饿感的我,生理刺激、心理刺激太强了。我,开始坐立不安、神思游荡、腹中作响。见懂事的(acting his age)哥哥“岿然不动”,我才用尽心力,从吆喝产生的干扰中挣脱出来,完成最后的作业。岂料,就在即将上床睡觉的那一刻,点心的香气,开始从门缝、窗缝和壁缝里钻进屋子。扑鼻而来。饿感,有增无减,小小年纪的我,已经初尝失眠滋味,一边是饥肠辘辘,一边是点心飘香,这是何等的折磨!翻来覆去,我曾作痴想:要折磨一个饥汉,何必打骂?让他闻闻食品的香味…… 后来我才明白:富邻的吆喝,是在“露富”中“耻贫”。 心理学家认为,童年时代的心理创伤(psychological trauma),会让人痛记终生。 记得我38岁那年,执教于浙江临海台州师专,住在叫“16间”的平房。我正在屋里潜心备课,忽闻一阵吆喝,让孩子回家吃点心去。那声音拖得很长。我,下意识地(subconsciously)放下手中的笔,“唿”地起立!开始,我莫名其妙。后来一想,也许是那遥远的童年留下的“心灵感应”。 俊舟依旧生活在这里。当年的小伙伴,和我一样,已老态始显,他变化最小的,算是他的眼神。 俊舟给我让座、沏茶。在客堂里,我们相对而坐。内心极不平静的我,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老屋,有老屋特有的气息,几十年不改。置身这种气息,目睹四周旧貌,就能轻易地穿越时光隧道(time tunnel),回到阔别的童年! 俊舟告诉我,初中毕业后,他一直在丹徒县农药厂工作,即将下岗(be downsized)。其妹美舟,原先在镇江皮鞋厂上班,前年“内退”,去年因车祸而亡。说到这里,俊舟神情略显悲切。 当年的吆喝,刻骨;彼时的痛苦,铭心!可是,这吆喝并没有损害小伙伴之间的友谊。久别重逢,自是高兴。俊舟,也许不知道、不记得当年的吆喝了。我在他面前,已经毫无重提旧事的必要了。 说到当年,说到我们毛家的贫困,俊舟记忆犹新。无意之间,他吐出了这样一句,让我大惊。 他说:小时候,这里的五户人家,数你们毛家最穷。有时,你们毛家早上开门迟,我妈妈就说,是不是全家饿死(starve to death)在床上了? 俊舟此言,跨越时空,和当年吆喝声构成了回响,形成撞击,最后又彼此交融在一起!我闻之心酸,这不是对当年吆喝声作了最好的注脚吗? 雁儿和巷33号五户人家共用一个厨房,至今没有改变。依旧拥塞(conjested),依旧黑黝黝(coal-dark),唯一的改变是:当年的煤球炉,已经改用液化气(liquified natural gas)。 共用厨房,意味着:谁家有吃,谁家没吃,谁家吃得好,谁家吃得差,甚至谁家吃什么,均一无遮掩。做饭时分,厨房是热闹的地方,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总是躲过这个“热闹”,早早做好饭菜! 1957年迁居上海之后,母亲曾一次次感叹:现在好了,吃死饿死,也没人知道。因为,漕河泾住房虽然简陋如前,但毕竟独门独户…… 我伫立厨房,久久不忍离开。俊舟在一侧说些什么,也没听见。泪花闪烁之间,我仿佛见到了当年的母亲,年轻而又瘦弱、善良却又受欺…… 穷,何足耻?足耻者,耻贫者也! 我的这个想法,和两句英谚不谋而合! Poverty is a pain, but no disgrace. 贫穷是痛苦,但不是耻辱。 Poverty is not a shame, but sneering at it is. 贫非耻,耻贫乃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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