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吾与天君过萨迦寺而不入,究极乃三十两白银之故,未己已悔,此行西域, 耗资何止万金,如今为区区小数便轻言放弃,实在不该,然已大言既出,此时复进,面目无光,遂与天云:堂堂大庙,焉无后门哉,乃绕寺而行,却不见其道,原萨迦立于乱世,为求自保,俨一城堡,正门已隐,何来偏门?幸西域之地,何处不成景观,天上雄鹰、山中白塔、路边藏民,皆成吾等镜中之物。照毕,见众未出,遂复进餐馆,见蔻蔻与一西人 坐于其中,相谈甚欢,吾观之,此西人似曾相见,天君笑道:此人吾等于路间曾见,负一 大囊,徒步前行,汝忘之矣?吾悟之,乃与天操半桶之西文,加入聊团。此君来自瑞典, 自幼立宏愿,以一双肉腿,踏便天下之地,十数年来,已经历三大洲六十余国,此行中土 乃于乡中苦干三载,凑得盘川。由天竺而来,奔高丽而去,其谓之曰:走过历史,吾异之,天竺、中土为古国吾等均晓,然高丽…其续云:,吾十数年来,尝踏之地,具成历史,君不见,分裂前之捷克、南盟,合并前之东德,回归前之港澳。其于吾护照之关封,已成史话,也成佳话,此行之终,乃北高丽也,虽未知最终能否进之,然南北高丽,回归一统,只待 朝夕,此时不去,更待何时?于其时,其面上现得意之色,几忘身染微恙。吾等均替其担忧之,西域地,凶险地,吾等一行,装备精良,乘车而行,尚每日药品不断,惟恐一但偶染风寒,放弃美景不在话下,葬身于此也非天方夜谈。而此君只身徒步,咳嗽不断,前路尚险,然舍其命乎?其察吾等之忧虑,乃笑而道:THIS IS LIFE(此正生命)余复感概: 诚然!人生于世,匆匆数十载,何故只顾营营役役为些名名利利,长辈自幼教导:努力 学习,努力工作,便有好的晚年,然到腿不能行、嘴不能食,便纵有千般风景,万样美点,更与何用!生命只属于自己,正统与否,与旁人何干,何不及时行乐,享受青春,享受生命!吾等此次西游,自以为勇气十足,并不为常人所能,然与此君相较,未入流矣! 吾等正相谈更欢,门外传来非力等笑语,吾便以一维C片赠与此君,道句珍重拜别而去 至门外,见众人正围一藏民狂拍之,细观之,此民沧桑之态,几近丑陋,仍满面笑意,拍毕,乃向陈姐伸手讨钱,宾高在后大呼:此藏民市场经济头脑居然如此发达乎?陈姐笑而答道:天下乌鸦… 告别萨迦,大军前行,崎岖之路,复又试之,颠沛之后,终回大道,却又见风尘,车过处, 乃不见有路,唯狂鸣喇叭前冲,见东风,乃超而过之,可怜吾居之四五,因质素最佳,断后而行,无端吃尽黄沙。风尘毕,路现泥泞,诸车均慎而绕行之,遇无绕之地,唯踏前车之痕,加力前冲之,处处均涉险而行,然终难逃一陷,师傅猛踩加油,只见轮转不见车行, 师傅出车扭动四驱,由前轮带动之,车爬过半,但仍欠些许,吾等忽心生一计,后座三猛男,全挤侧于一角,车辆突然加力,便冲出泥沼,吾等均欣喜之,已不理是吾等之英明抑师傅技术之高超矣。及后,吾等再遇车陷之事,已懂下车减磅,不复懒矣。 天色将黑,吾等抵藏刀之乡——拉孜。拉孜此地,只一横街已,因其地处去珠峰、阿里必经之地,游人不少,也略见繁荣之色,师傅曰,复见此况,二千里后。吾笑之以待,前行艰苦,意料之中,苦中之乐,才为旅行真乐也。 饭毕,众人欲奔澡堂,吾见头痛又重,不复去,未几,大队归,问之,答曰:热水不复。 吾固笑之,却不见达叔,众寻之,见其坐于旅舍下之三角咖啡屋,与三数女郎高谈阔论, 及至其回,乃大言赞道:未料此荒芜之地,亦有烟花之所,若非高原,哈哈……. 众大笑,初见时相陌之色,已不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