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梅里雪山回来已十日,每每提笔,总想寻找到惊世之作的语句作为开始重现记忆,总想让所有读到文字的人与我一起感动于曾经的美景和心动,于是,我无法开始我的文字记忆,因为在卡瓦格博面前,语言是苍白的。 第一天 去往德钦 10月1日,早上9时,飞机降落在丽江机场,一个小小的可爱机场,一下飞机就到了大门,一不小心就上了车,痛苦和憎恶北京过个马路都需要耗费十余分钟之巨的我马上眉飞色舞。车子直奔丽江古城,锁定一家小饭馆冲进去,杨柳依依,流水淙淙,米线长长,我——看起来还比较秀气的女孩,早饭,要了两份小锅米线,一整张丽江粑粑,还有鸡腿。天湖装作不经意的问阿四,我们准备消化药了吧? 11时半,阿四,开着他的战车,带着我、天湖、亚历山大朝着得秦县城,出发了。路上很有些自行车驴,很漂亮的车很拉风的人,还碰到了一对外国夫妇,自行车前后都放着驮袋,很专业,而且也很有缘,因为在从梅里归来时,从白水坛前往虎跳峡的路上居然又碰到了他们。途径170公里,14时到达香格里拉县城,来不及对它留下什么印象,就被直接拉进了曻平茶馆,吃到了传说中正宗的淡水(丽江)粑粑,而在丽江吃的粑粑已经不是丽江粑粑了,晕。简单总结,发面饼蒸的或烤的是正宗的,油炸的则不是。天湖很高兴,谈笑间六七块粑粑,八九碗酥油茶墙橹灰飞烟灭,当然这也直接导致了晚间不作为的恶果(这是后话)。 15:22,下雨了,还是马不停蹄的赶路,阿四再次创造奇迹,山路一百一的速度并让从来晕车的我没有晕车,亚历山大这个自诩飞车高手怀抱破碎的自信心在车上一直假寐,并多次挽拒大家请他试试山地越野感觉的邀请。碰到了一支去往稻城亚丁的雪铁龙车队,约50-60辆车,一字排开,气势夺人,奔子栏是四川与云南隔金沙江相望之地,从车窗眺望对岸,长龙车队蜿蜒盘梗山间,实在好看。 19:30,终于到达德钦县城,粑粑依然在胃中充盈,大家都没能吃下些什么,在县城里转悠,乘着酒意加入到当地居民的晚间藏族舞蹈健身活动中,亚历山大抽风般的舞姿给藏族老妈妈带来了莫大的欢乐。 第二天 下雨崩 6:20,怀着对神山卡瓦格博的敬畏,天色还是蓝黑墨水,四人一车上路了,飞来寺是观赏梅里雪山十三峰的最佳位置,很多旅馆,很多驴子驴行至此,踯躅好多天,因为想一睹神山的真面目。卡瓦格博雪峰难得一见,这已是专门去看这座雪山的人们一致的结论。它在信教者眼里是圣地,是传说中宁玛派分支伽居巴的保护神,位居藏区的八大神山之首。每年秋末冬初,西藏、青海、四川、甘肃的大批香客千里迢迢徒步前来顶礼膜拜心灵中的自然丰碑,少则7天,多则半月,若逢藏历羊年,“转经者更是增至百十倍”,那全身平伏于地磕着长头的场面令人叹为观止。在信仰范围以外,卡瓦格博也是那些想征服它的人心目中的奥林匹克金牌,一个世纪里,不同国家肤色的登山探险家组织了无数次对卡瓦格博的攀登,均以失败告终,它是已经证实了的未能登顶的处女峰,海拔6740米。 我们四只假驴和飞来寺无数的长枪短炮证实了卡瓦格博的难得一见,云雾厚重,卡瓦格博根本就不知道在哪,失望的人们一拨一拨的离开,有人说,唉,这是第六次了。呆到九点,我们也放弃了,福缘未至,强求无益。和老张、老徐小徐三人会合后,我们出发前往西当。 11时,一路下坡来到西当村,海拔速降到2000多,沿途植被渐渐丰富,一派田园风景,还有葡萄园,说是酿酒,理应极好喝。坐在车里,还能看见路边葡萄,而在我眼里,都已是人间美酒。在西当村口的一家客栈停车,吃了据说是早饭的饭,照例是粑粑和酥油茶,我已经不觉得香了,但是高原西红柿炒鸡蛋,真是这辈子吃过的再好吃莫过的西红柿炒鸡蛋,推荐各位一定要吃。再开车约莫5分钟路程,就到了马场,七人抛弃两车,正式开始了以腿和马为行走工具的世外桃源般的日子。七人骑马上山了,比较土鳖比较不牛,因为正宗驴都是考验自己意志并且呵护自己钱包的,我以高原反应为理所当然的借口原谅了自己。 14:00左右,路上经幡逐渐多起来,慢慢地满目都是,垭口就到了,垭口有几个大大的栓马桩和住棚,火塘里座着黑黢黢的水壶,热水是免费的,一个藏族的青年小伙子张罗着,推荐大家一定吃他家的白水煮鸡蛋,天哪,好吃到不行,最最神奇的是,老张掏出一个怒大怒红的石榴,云南石榴本身好吃,尤其在海拔3000米左右的南宗拉卡(垭口),你不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从此地开始,手机再也没有信号。 15:00左右开始下山,正式开始徒步,因为一天还没有活动过,只觉得步子轻快潇洒,一路蓝天白云,风景宜人,“驴子”群群,好不快意。途中遇到六个远道来的转经的藏民,其中有个可爱的藏族姑娘眼睛大大,头发乌黑,虽然脸上尘土较多,但她单纯的眼神、羞涩的笑容传递给我们的是一种来自雪山般纯净的神圣。在滇藏川青等地的藏族人意识里,不朝拜梅里雪山,死后就没有好归宿。所以,朝山转经者络绎不绝,虔诚尤甚者则匍匐而行。外转路线为顺时针方向绕卡瓦格博神山一周,内转者先到白转经堂(雪山对岸),视为拿到入神山宫殿的钥匙。然后到飞来寺、太子寺等,最后到雨崩瀑布。十分虔诚的信徒,内转之后还要外转。我们此行的计划是完成内转路线,受到虔诚可爱的藏族姑娘的鼓励,我暗暗下决心要徒步完成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心有多高,地有多大,只要决心大,没有办不到的。 下山的确是很容易的,很轻松就到了雨崩村。雨崩村根据地理位置,分为上雨崩和下雨崩,我们刚刚到上雨崩,我看着迈腿可及的下雨崩,洒脱一笑,得意的对老张说,不是很难的说。老张笑笑,说,希望我们一个小时能下到下雨崩。两个小时后,我重新总结了一下:无论从上雨崩看下雨崩,还是反之,都觉得很近,如果是用腿量,那么一定不要这么说。下着雨,带着满鞋底的泥泞,非常没有形象的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爬到下雨崩,我赖在木桩上不走了。老张老徐他们精通藏语,张罗吃住行去了。到雨崩,一定是住在藏民的家里,我们住的那家取的名字较叫神瀑客栈,住所的走廊正对神瀑方向,远眺之下,美景怡人。突发奇想,我对亚历山大说,我们应该在这里买地,以后肯定涨价,等条件成熟了建一个最牛的度假村,把最顶级的会议拉到这里来赚大钱。两人激动地开始臆想。天湖出来了,面对美景陶醉不已:多美啊!能在这里住上一段简直是造化啊……其实可以在这里买地啊!天啊,俗人啊,真是俗人,俗人聚到了一堆,我们唾沫横飞的商量了半天,当然最后不了了之。 由于我们有翻译,沟通无国界的我们甚至在当天晚上吃到了炖鸡,高原鸡不知道算不算土鸡啊?!吃晚饭的时候,老张他们象神奇的魔术师一样,掏出了云腿、酱牛肉、安神酒,还有粑粑,幸福啊,幸福啊,就像一首歌,一下子包围了我,大块的吃肉,大碗的喝酒(我平时不喝),很快大家的嗓门大起来,开始唱歌,老张,我们德钦的金嗓子也唱起了我们最最好听的藏族歌曲,那情那景那地,回忆起来都有种醉了感觉,旁边来了一支20人以上的驴友队伍,年轻的异常,起初我们的声音很小,后来喝高兴了,声音也高亢起来,那群朋友就要求和我们比歌,好,我们人少关键有王牌,青藏高原、北京的金山上、塔利班、卓玛、祝酒歌,朋友……大家喝酒唱歌吃肉,老张好歌喉好风度,我很偏袒的认为我们比歌是赢了的,而且深深地记住了一首好听的歌“卓玛”。 第三天 神瀑 今天要去往藏民心中的圣地——神瀑。按照藏民朝圣的习惯,去到神瀑,必须到神瀑下面转经,会得到神的庇佑和恩泽。如果神不想保佑的人去到神瀑下,神瀑会水量减少甚至断流,而不会流到你身上,多么神奇的瀑布呵!老张也郑重地告诉我一个事实,说去年有个人来到这里转经,瀑布哗啦啦,但他一进去,瀑布就没了,他回去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为了表达虔诚,我拒绝了骑马。哪知,真正痛苦万分。去往神瀑的路是漫长而艰难,不过即使骑马也只能到中点,剩下的路只能步行,大约1个半小时,由于海拔往上,恨不得手脚并用而且失重,我一向以女强人著称,但在这段路程中,经常是十步一休,几步一歇,如果说不想放弃是假的,但是没有办法,因为要退回去的路程更加漫长。亚历山大因为国庆节前的疲累更加不济,还要依靠马和大家。天湖、老张他们倒是青春焕发,斗志昂扬的还在中途爬了那座很灵验的庙,站在半山上对我和亚历山大两只衰驴得意地挥手,天湖和阿四还穿过了那座说是通向前世的洞。12:20终于到达神瀑。一路上冷热交替,有太阳直射时恨不得只穿一件短袖,没有太阳时紧紧裹上冲锋衣,临近神瀑之时,空气里弥漫了极细极细的雨丝,应该是神瀑赐予的圣水吧,虔诚的老徐开始念经前行。 神瀑那儿居然也有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年轻的驴友。老张老徐是很虔诚的藏民,象很多激动的驴友一样,同去的男同胞全都脱掉了衣服,冲进了瀑布,转经三圈,小徐向神瀑朝拜,献上了哈达,大喊“嘿,阿——索啦”。我咨询了一下,大意是神山,醒来啊,保佑你的信徒吧!我没有转经,累瘫在地上,沐浴着神瀑的细语,看见一个穿着蓝色冲锋衣的男孩,掏出一大包葡萄干,慢条斯理地享用,又累又难受的我简直快嫉妒死了,真想上前勾兑(成都方言)一下。(呵呵,不知道那位仁兄有没有机会看到这个,可曾知道在海拔四千米的神瀑有个姑娘对你以及你的葡萄干觊觎无比。) 神瀑非常非常的灵验,我们的人冲到瀑布下时,瀑布的水就变大了,非常大,因此大家一致觉得传说是很灵验的。最有说服力的是,亚历山大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从那刻起,他精神焕发,体力充沛,在接下来的爬山中状态非常好。老张说,淋了圣水就是不一样。圣水很好喝很好喝,我们把所有空的水壶和矿泉水瓶全部装满,在回程的路上,选了一块太阳照耀的大石,晒自己和自己身上的衣服,吃干粮,喝圣水,感觉有点象西游记的晒经石。 15:30 回到下村,草地上多了一堆五颜六色的帐篷,雨下大了,亚历山大和我坐在客栈外面的条凳上,支着脑袋,就睡着了。1个小时后再赶路,从下村到上村,1个小时,又死去活来,大家开始变着法儿的哄着我鼓励我鞭策我,因为我显见已经不行,到了上村,进了屋,咕咚倒地,我就睡了,晚上吃饭也没有食欲,晚间睡地是地上大通铺,还好,我很争气只是发烧的症状但没有发烧。 第四天 冰湖 天还未亮,主人家就起来了,他不停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就一句,很低沉很苍凉的感觉,一声一声,深深地印在脑子里,以至于回来后经常莫名地浮现那种感觉。老徐告诉我那是驱鬼咒。7:00起床,主人家做了面条,大家很担心我没有食欲,结果我把一个大大的瓷碗的全部面条一扫而光,亚历山大还把别人点的一碗面条给吃掉了。 今天天气很好,走出黑乎乎的藏民家,觉得再世为人。阳光灿烂,天蓝地就像一块玻璃,上雨崩村口有个覆钵式塔,老徐捧了松枝和小木条,引着了火,烧香,转经。 原以为最难的就是神瀑了,路途又长爬山坡度又大。但开始冰湖行后,我马上更新观念,解放思想。并且庆幸自己雇了马匹,那里除了刚刚开始的一段鸟语花香的平原草地,转过一个山弯,就开始爬山,山坡极陡,坡度之大超乎想象,我随时都有可能从马上掉下去,马经常用力的往上窜和跳跃,才能继续前行,坐在马上要死命的抓住缰绳,蹬紧马镫。而且路上由于都是泥地,马儿频繁过往,把路都踩坏了。如果是自己爬,会非常辛苦。玩了一个多小时的疯狂马匹,一片平地,马夫让下马了。旁边一位女孩大喊起来,她找到一个牛肝菌,但是我想任何人看到那个都不会相信那是牛肝菌,大到不能致信。女孩天真无邪地信誓旦旦要带回家去珍藏,我邪恶地想还不如煮了吃掉。 步行路途艰难,1点左右终于到达大本营,大本营在以前梅里雪山可以攀登的时候还是人丁很旺的。梅里的山是多变的,往上攀登时,会觉得山是峻朗而严肃不可随意亵渎,而山势一转到达平地,立马又是绿草茵茵而且有水有马有牦牛,祥和无比。大本营的修整给了我们继续前行的动力,也等到了走错路的阿四和小徐,他们在一个岔路口选择了左倾路线,由此一去经里,转了两个山头,方自回到正道,估计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否则哭死都不为过。我很得意自己没有和他们俩一起。 老天证明要“与人为善”,幸灾乐祸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我们又分了两队去往冰湖,而我们先出发的这队天湖、亚历山大、老徐和我也走错了路。悲壮啊,隔着山,对着那边正确的路使劲的喊,证实自己是走错路了。不过还好,山路十八弯,最终都能到,在比正确路线晚半个小时的情况下,我们到达冰湖。还尤自安慰自己,我们比别人看到了更美的风景。终于爬到冰湖前的小高点,回望来时路,巨石、山路、树木、山涧,天边的白云也远远地在脚下,站在海拔4300的地方,旅途的艰难困苦一点一点与美景相溶相生,大自然何等的慷慨,大自然面前自己又是何等的微不足道,心情渐渐的平静而且豁然,平素萦绕烦恼自己的事情现在想来都是些芝麻绿豆不值提及,在雪山冰湖面前我似乎重新感触到本真的自己。冰湖的湖水冰冷,上面还有很小的浮冰,取一块含在嘴里,仰望雪峰,顿生豪气。 15:40往回走,下山依然是痛苦而且没有马匹,路上泥泞满道,艰难无比。老张一直说要背我,在他照顾下滚动前行,所以当他稍微快步前行去看近道时,我立马摔了一大跤。天湖很牛,全程步行,领先全队,还不停的摄影,先行下山后,还寻了马匹来接我们,超人一只。我在最后一个桔子的鼓励和支持下,下到了山脚,直至碰到天湖和马。 今天的行程由于我完全耽搁了,本来按照计划是要回到西当村的,结果回到雨崩都已六点二十,只能歇下。但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神的旨意,否则此行将会留下巨大遗憾。客栈的藏族老妈妈我将永远铭记在心,藏族老妈妈一直牵挂我们,我们出去一整天还没有回来,她本来要去采药的,因为担心,也没有去,守在家中,一看天色都黑了,我们还未回来,都想去寻我们。淳朴的藏民啊,回来后,老妈妈很害羞,躲地远远的,异常担忧地看着我。 第五天 明永冰川 所谓一误再误,既然不紧张了,就索性不着急了。早上,主人家念的是另外一个咒语,变化多了却没了那种神秘的震慑感,天湖睡不着,起来和阿四一起去寻美景,我依然贪睡。突然天湖奔跑着回来,大喊雪山出来了,雪山出来了。我们迅即行动,拿上相机冲出去,直奔最佳拍摄位置,贪恋的看着雪山。黝黑的天空渐渐泛蓝,渐渐白亮,一缕金红色的阳光落在山尖,红色,象火红一样,然后再渐渐向下晕开,象优雅地缓慢铺开的一张华美无比的披肩,这是卡瓦格博美丽妻子缅茨姆的背影,婀娜的令人心醉。 受到雪山的鼓励,我们的情绪都高涨起来,整装出发。除天湖这个超人之外,其他人全部骑马回到垭口,在有手机信号的地方,老张马上把亚历山大苦苦惦记的木瓜炖土鸡联络出去了。我们更加激动,因为在美丽的西当,有一锅美丽的木瓜在等待着我们,下山更加快了,中午时分抵达西当,当坐上我们神气的越野车,我象一辈子没有坐过车的人,喃喃自语:再也不下车了。 亚历山大是很怪的人,因为他从来不吃禽类的,可是那天,好奇怪,那么一大锅木瓜炖土鸡,天湖因为倒照片稍稍耽搁了一下,愣是没有吃到。西当还有一道名菜,叫番茄蘸水,强力推荐。 从西当去往明永冰川,不远,大约十几公里,因为去过神瀑和冰湖,明永就显得气势一般了。但是,也很兴奋,因为在那里,完成了我们的转经路线。看照片,冰川有点黑乎乎的,老张说,雪线年年往上退,也许再过十几年,明永冰川不知道还在不在了。想着看卡瓦格博的日落,积极往回赶,老张热情洋溢地带我们走了一条说是近路的下山路,反正比原路返回的阿四和小徐慢了四十分钟。 因为晚所以可以更晚,天湖要开车,说是山路嘛慢慢开,水平次于阿四一点点嘛。回到德钦,是牦牛肉火锅和真正的美酒在热情的等待,真正源自茨中的葡萄酒,是私人珍藏,吃完饭每个人的脸膛红艳艳地如同美酒。 第六天 真正的卡瓦格博 象戏剧一样都是经过序曲、发展来到高潮,梅里之行的高潮终于在第六天的凌晨来到,我们本来几乎已经不抱希望看到卡瓦格博的真面目,毕竟有人来了六次也不能见到。但是,人怀着希望和梦想才热爱生活,挣扎着六点半起了床,去前台叫服务员开铁门时,服务员揉了揉眼,看看天边,说,你们真幸运,今天卡瓦格博会显身接受膜拜了。 激动的我们回到飞来寺,飞来寺人头攒动,大家都感受到神的召唤,知道卡瓦格博在躲藏了十来天后终于要来与他虔诚的信徒见面了。 风很大,很冷。 大家的心很静,无比祥和。 看着天空从灰蓝到瓦蓝,看着红霞成为白云,看着雪山群峰静静地从深处走向面前,从白色到红色到金色再到白色,日照金山的盛景,让所有的人集体失语。长达三个小时,大家几乎很少交谈,天湖一口气拍了两百张片子,还觉得远远意犹未尽。 人群渐渐散开,两个从西藏远道来朝圣的喇嘛风尘仆仆来到,法器道场布好,开始念经,在卡瓦格博神山面前,喇嘛的诵经声庄严而神圣,深深地浸入我的心,安静地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心灵就像被柔软的拂尘扫过,仿佛在最最接近自己和自己内心的信仰身边。 从飞来寺回到德钦早饭,在迎宾台拥别老张他们,并约定要学会卓玛作为下次的接头暗号,四人踏上归程。阿四开车,依然是象飞一般的速度,象黄金一般的保险。路上我们遇到美景,就停车驻足拍片,遇到美食,就下车修整吃鱼。卓玛歌声伴随一路,妙不可言。途经那帕海,天高云淡,风和日丽,亚历山大和天湖在大自然的感召下本性大发,脱掉上衣,矗立海边,舞动衣衫,完全的形成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画面。 梅里是个让人真正忘掉俗世的地方,我想我会去很多很多次的。 晚上,住在独克宗(香格里拉古城),吃饭和下榻的地方叫南卡名典,风格别致,象旧时的土司家。住在那里,象土司家的小姐,当然它的价格也比较小姐。 第七天 虎跳峡 这天早上,是被我们铭记的。因为,我们四个享用的早餐叫松茸面条,怒大怒大一碗,四人全部吃完,汤都不剩。什么五星级酒店早餐根本无法媲美,不值一提。 9:45,从中甸出发,一路细雨,12时到达白水台。如果去过黄龙,白水台倒是可以不去了,活生生一个小黄龙,但是,胜在人少,极其雅静,这是纳西族的发源地。天湖是纳西文学青年,和白水台边闲坐的纳西妇女聊了几句,天书一样。 13:45,从白水台去往虎跳峡,虎跳峡真正名不虚传,一路上怪石嶙峋,经常见到落石路段的提示,真有些害怕。峡谷绵延数里,壁高千仞,江水怒吼而去。作为一个南方姑娘,在这样的气势之下是全然震惊且失语的。15:00到达金沙江和冲江交汇处,之后到虎跳镇。全程190公里,完成绕哈巴雪山顺时针转经一周。 之后,赶往丽江,乘飞机回到昆明。
文尾,要向老张道歉,因为至今依然没能唱会卓玛,真的很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