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从丙中洛出来,过了重丁村,沿着怒江一路前行。 经过石门关,怒江两岸耸立的石壁对峙着。那一段路,好像就开凿于石壁之上。被挖开的石壁,一片一片的,就是从前人们用作瓦片,盖在屋顶上的材料;遗憾的是,如今怒江一带的房屋,正在迅速被“石棉瓦化”,越来越多的盖上了石棉瓦屋顶。 路遇马帮
面包车把我们送到四季桶为止。前面的路太危险,走路更安全。 四季桶,柳树下的一家人。屋前的女子,在编织独龙毯。旁边是一个学校。学校操场的篮球架,把影子投射在了木屋前的草地上。柳树下木屋的边上,是“云南省中医学院四季桶希望小学”,墙上的标语是“知识改变命运”。 徒步前行,峡谷的风光越来越美丽。又看到了江边,婀娜的树影。 怒江对岸,山坡上,绿色田野间的村庄,就是五里——据说,应该叫翁里。村庄背后是山,山的背后是雪山和蓝天。
路边,白色的,不知道是桃花还是梨花。江边那片红色,是结了满树的小果子。 到了朝红桥。废弃的老桥是木板铺的吊桥,一边是钢板铺的、可以通行汽车的新的吊桥。新桥的两头,山体被挖开了,像两块巨大的、还没有愈合的伤口。 过了桥到对岸,看到“德拉姆”和“北京国电”的牌子。 据说,2003年,导演田壮壮带领电影《德拉姆》摄制组,来到这里,沿着茶马古道行走,纪录了马帮及在此区域内的原住民的生活。原来,我们脚下这条满是泥土和碎石的公路,就是传说中的茶马古道。它曾经是崎岖狭窄的山路。至今,这条茶马古道还是活生生的,还有马帮在行走,正如我们在石门关看到那样。 北京国电的牌子,让人不得不想起倍受争议的怒江水电开发。 过桥后,沿着江边陡峭的石壁往后走,便可以到达翁里。我们没有往后走,而是继续向前,走向秋那桶。 绿色的麦田里,一道花的金黄。 峡谷里,天色渐暗。远处,雪山依然明亮。一边看着峡谷的风景,一边路走向秋那桶。 在一个竖着“秋那桶峡谷”的牌子的路口,我们离开怒江,沿着一条怒江的支流往山上走去。 小女孩牵着马儿等在路口。她靠马儿为游客背负行李来赚钱。 小女孩看似柔弱,实际上手脚伶俐,要把我们的大包放到马的背上并系牢。
实在不忍心,我们的包太大了,几乎和小女孩一样高。我们自己动手,把背上的包交给了马儿。 马儿是能够跟小女孩沟通的。我们把包往马儿身上系的时候,马儿把头脸往小女孩身上蹭,好像满心的不情愿。 一个下午,走了约4、5个小时的路,总算是在天黑之前,到达了秋那桶。 来不及看清楚秋那桶的模样,我们就被告知,头一天在丙中洛口头预定的余老师家的房间没有了。 话说秋那桶的余老师,跟重丁的丁大妈是亲戚,都在做旅行者的生意,都是通过互联网走红的。 后来,我们住到了小女孩的亲戚——张大妈家。 夜晚,屋里生起火,昏暗而温暖。
夜晚,秋那桶村子里一片漆黑,天空一片繁星。村里有个教堂。前面的广场上,有人在看星星。 我也抬起头,看看满天繁星,看到了银河。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过星空了,只记得小时候,夏天,坐在楼顶的围栏上乘凉时看到过。 恍然间,那样的时光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