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和宝等在吊桥前一公里左右的地方,表情很臭,脾气也是。自知心虚的我和坑妹在追上他们之前,就开始商量怎么为此事开脱,当然了,说谎是不对的。而且鉴于我此前的劣迹斑斑——多次随时脱线就地看景而不告知——他们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又是我撺掇坑妹嘛去了。原想着道个歉说点笑话这事就过去了,哪知老北也是气不顺,非得揪住此处不放。接下来几人一路狂飙,一路辩驳,情绪都有些失控。 争执前的平静。 气愤、委屈,加上临近拉萨结束旅程的不安,终于都在那段路上集体爆发了。我说“那你们走啊,又没求着你们等,反正我也不是你们队的,不用你们负责!”莫大的酸楚从心底泛上眼眶,嗯,楼主丢人的哭了。第一天上路崩溃成渣的时候没哭,然乌摔车后信念被动摇的时候没哭,唯有这天先后经历队友不告而别,又横加指责后,眼泪终于落在了318热气腾腾的沥青路面上。 不想他们看到我在抹眼泪,就借着下坡路势狂飙出去,坑妹在后面喊也不应。有一刻觉得,我是真的没有队伍了,西游队的最后一个人,已经在今天早上抛下了我,最后可能真的要一个人到拉萨了。来,跟我一起唱: 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you try you cry don’t ask why. 拐过几个弯后,左手旁一路蜿蜒的长河终于以开阔的姿态出现在眼前。他们没有追上来,我最后看到是老北将车停在了一个景区,再就不知道了。我把车停在路边,爬上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河坝,盘腿而坐,享受着爱停哪停哪,爱呆多久呆多久的自由,看着河水思考人生……没有,只是看着河水发呆而已。 阳光真好,河水就那么静静地流着,波光粼粼,与世无争。 期间,我听到有车轮从背后滚过,隐约是宝,但是他没有停,我也没有叫。又过了许久,坑妹也吭哧吭哧骑了过来,途经我,骑到前面河坝残缺的地方,下车摆弄电话。那会情绪稳定多了,也感觉到自己冲动,只是心里依旧堵着,大约更多是在生自己的气。坑妹的电话是打给我的,问我去了哪。我朝她挥手,她看不到,我就推着车子过去了。坑妹说,老北在景区吃饭,宝刚才去追你了,但是你俩都一去不会,我不放心。我说看到宝了,他往前面去了。然后,坑妹陪我又看了一会河。 什么时候继续走的,什么时候追上宝,什么时候老北又加进来,通通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后来老北一直在说景区里有个猴子岛,好多好多猴子,你们错过真可惜云云。然后,我们就到了工布江达。 中间还经过这样一个小草原,有桥有溪流,有骑马的人,有藏香猪。经过的人有我有坑妹有宝,没有老北。 工布江达的河水,蓝的透明,透明的有点假。仿佛是人工挖出的河道,然后灌满游泳池里的清水,全无今日沿途的混沌。停在河边找住宿的时候,坑妹问:你真不打算理老北了?我不做声。楼主有个功能,自动屏蔽不想搭理的人的言行,尽管老北后来已经表示出此事翻篇言归于好的态度,我还是扭捏着自顾自闷气。心知这样不好,但是就是做不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大气。 那天是星期五,有天天向上,还有中国好声音,所以我们要找有电视且能看湖南台的地方。找到之后,在工布江达骑车绕圈,去邮局盖戳时发现了一家老麻抄手。在我的力推下,大家一起去吃抄手,出于过去的经验,没有敢直接要老麻,只是中麻。结果原来,离开四川后,麻也不是那个麻了,一切都变化着。 饭毕回去看电视的时候,接到了二师兄的电话。我们还在波密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通麦,但是因为我们搭车,他们又在鲁朗休整一日,所以早了他们两天路程。这一天应该是他们翻完色季拉到达八一的时间,二师兄打来电话,说—— 警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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