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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触陕北:靖边

2016-1-20 00:00| 查看: 136| | 去自行车论坛逛逛

轻触陕北:靖边


  陕西,我不算太熟悉,几年前来过一次,吃过羊肉泡馍,去过大雁塔,看过兵马俑,爬过华山,可是,我仍然不太熟悉。
  那时候,我住在同学单位给租的旧楼房里,每天早晨起来去买豆浆油条什么的,也有时候是小笼包,觉得民俗生活淋漓倾洒,自己也乐在其中。当时同学带我去街上吃东西,生平第一次吃坏了肚子,狂上厕所。
  同学陪我去了几个地方,还有的地方他就打发我自己坐公交车去。我倒不在乎是否有人陪伴,就是他替我弄的那个破相机顶讨人厌,几乎拍的大部分照片都模糊一片,似乎对光线的要求太强,稍微暗的地方,就洗不出来,所以我到现在也没有一张兵马俑的照片,只有一张还勉强能看,我当时站在兵马俑的大门口,面孔依稀。
  那是8月底9月初,西安特别闷热,每次回忆起几年前的西安,我就脑袋一片混沌,风景和闷热的天气、模糊的照片、吃坏的肚子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段从未记述过的经历。

这次来宁夏,阿里猪就一直跟我说,顺便去陕北看看啊。我开始并不想在贺兰山南北的行程里插进一个陕北,但最后,我和VICKY剩的时间很尴尬,就索性真的坐车到了靖边。
  靖边有统万城,又是活生生刻录了历史的地方。历史真是可怕,稍微有点遗留,就能够映照出无数金戈铁马侠骨柔肠,塞满人们的猜测与想象。可是历史上拥有过的肯定不会全部留存,如果什么都完整如新,或者说,没有过舍弃后的新建,那么我们的世界哪还有空间修路、盖屋。
  况且失去本来就是历史的一部分,新仇旧恨,前赴后继,一座城池倾覆了,会有新的烽烟在远处升起。
  而且有人做过统计,宋代这里人们的大量迁走,主要是因为沙漠化的日渐严重,不完全是因为朝代更迭。

统万城的历史也是充满血腥的,它曾是大夏国的国都。名字跟后来的西夏有点像,但完全是两回事——这么说似乎又不太对了,毕竟当时历史的更替是很快的,有些民族在最后是消亡的,或者说融入了其他民族里面,渐渐失去了声息,没准儿后来哪个民族里就有哪个民族遗留的血脉,这个是很难说得清,却让生命无限绵延。
  大夏国是赫连勃勃兴建的。赫连勃勃,五胡十六国时期的匈奴族的末代单于,听说是个美男子,但性情残暴。我读书时候有个同学姓赫连,内蒙古的满族人,你看,这简直就是民族融合的证明之一。

  统万城在烈日下站立着,光线太强,一切都是黄到发白的调子。我和VICKY爬上城墙,似乎除了一座残破的空城,一切都消失了。
  我向一位当地人买下了21枚铜钱,都是发青的颜色,也很破烂。我喜欢邮币,不是疯狂的人,只是在路上遇到了会收集一些,也没什么心得,所以不知道哪个会升值。只是遇到觉得它代表的、记录的历史是我感兴趣的,而价格也是我能够接受的,我就会顺便买下一些。
  有人说统万城像一只白色的沉船,还真的有几分那样的味道。大夏帝国和历史上所有的帝国一样,都曾有过光荣与梦想。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还是《指环王》告诉我们的比较好:历史是小人物创造的。我更喜欢这样的童话,毕竟没几个人是不平凡的,大家都是很普通的人。

离开统万城,我们到了路口边的白城则。其实当地人都叫它“白城子”,陕北的农村,并没有因为有一座故城就有什么经济上的改善,毕竟这里还是有些偏远。这里没有窑洞,我和VICKY想明天去镇靖碰运气。


  当然如果真的要看窑洞,我们应该去延安,那里风生水起,保留了很多窑洞。不过我们这次本来就是额外获得了陕北,不是专门探访,遇到什么是什么,本该欢喜,无从奢望更多。
  我在桂林阳朔买过一本旧册子,关于陕北的老照片,就是当时的房子,灰灰的、陈旧的,站在21世纪的门坎上,我其实很庆幸没生在那个年代当李铁梅。

但这个年代也不是就一切都像城市里般光景,走的村落越多,生活越鲜活地蹦跳出来,映衬出城市的五光十色。
  镇靖村就以这样的面貌来到我们面前。那天下着雨,我和VICKY跑来看窑洞。其实很多老的窑洞已经不见了,或者是不住人了。我们看到了空了的窑洞,也看到了模仿窑洞建造的房屋。
  窑洞其实有窑洞的好,据说冬暖夏凉,但再好,也是当年条件所限使用的,比如你说老房子好,可是老房子不让拆,又不让人搬走,让那些喜滋滋去旅游的人自己搬进去住试试,一时是新鲜,经年累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在雨中,我和VICKY在一家比较新的房子那探头探脑,这时有一位阿姨出来招呼我们,她是家里的女主人,我们往门口走,男主人也过来了。他家有两条狗,其中一只大的一直很凶悍地叫着,不过拴住了,我和VICKY在大狗狗的欢迎下进了他家。
  一共有三间房子,中间的相当于过道,还间出一部分当厨房,然后一边一间,有炕,也有锅。一边给儿子儿媳住,一边是老两口住。除了房屋的形状有区别外,他家的格局与东北的农村很相似。
  这里就是歌里唱的那个黄土高坡了,农民一年一季的种植,收成甚微。农民其实很郁闷的是没有钱,所以很多人孩子考上大学并无惊喜,没有钞票的时候,很多所谓机会其实并不容易抓在手上。
  他们俩人要出去弄草,就让我俩自己在房间里呆着,我和VICKY就跑到门口站了一会儿。他家的门帘是用小布头一点点缝起来的,我记得小时候,在东北,很多阿姨就是把小布头剪成三角型,每两个三角形凑成一个正方形,然后再拼到一起,就可以做一个坐垫。小时候觉得还是完整的布做出的坐垫最好,现在隔了10几年的时光往回看,才知道原来民间的美就在这里。不只代表了那时的经济能力,也因为节俭成了习惯。

我把衣服上的帽子戴上,离开他们家,往回走,和那对中年夫妻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回程去看了红柳滩,很疏离,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模样。


  在车里,我突然问VICKY:“你看我把红帽子戴上,像不像蜘蛛侠?”她“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还好这次她没再流鼻血。
第一次看她流鼻血是在新疆喀那斯,那时大家正好赶一辆过来的小巴,就眼睁睁看她的鼻子里鲜血直流。


  想想,从去年走到今年,中间回北京休息了半年,然后再出来,在路上一直这么走着,也一直在走向归程。

  靖边到银川的大巴很快。我的飞机比小V的那班早2个多小时,所以我们在银川南站就分手了。
  她给我一个告别吻,我称之为华丽的幸福。这次我们继新疆、北京、上海以后的第四次告别。
  我一个人坐上大巴穿过这座四进四出的城市,到了机场。手续顺利。我坐在登机口看《同一首歌》,徐怀钰蹦蹦跳跳地唱《我是女生》,好象是98年冬天在飘雪的哈尔滨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旅行有时候跟流行音乐一样,都是这样的时光流转。
  大铁鸟展开翅膀,又是归程。


20060510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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