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难我们也要上去 到了西宁就发现要到莫曲村去有多困难。下火车时发现我们的行李多的简直今人无法搬运。在西宁来接我们的3个朋友的帮助下,不管男女志愿者每人还要背上2个大包,而重量决不低于30斤。在西宁火车站旁,我们找了一间10元/床的旅馆,虽然要爬到6楼,但便宜的价格更吸引人。 全体志愿者经过讨论,考虑到大家的身体条件和大家的行李重量。决定还是先到玉树自治州上,毕竟那里的海拔只有3800米,比起治多县的4200米的海拔要容易适应的多。 第二天上长途车,大家又出了一身的汗,毕竟把行李搬上车也是不容易的事。 过了3500米的日月山口时,许多人很兴奋,望着云雾中的日月两亭,遥想文成公主出关时英资飒爽,豪迈之气尤然而生。 我们至此算正式踏上了青藏高原了。随着地势越来越高,山口越来越陷,大家的心情也渐沉重起来,而晚饭时吃了夹生的面条后,青藏高原的严酷已在面前。 下午的小雨在近傍晚时已变成了雪花,满车的人渐渐归于寂静。我们互相询问着有没有高原反应。口中虽都说没有事,但仍有浅浅的头晕。 车内的空气很浑浊,我似睡非睡的躺着,只是想保存一下体力。过5200米的巴颜喀拉山口时,大家下了车,按照藏传佛教的传统,围着山口的巨大的玛尼堆转了一圈,只盼望我们此行一路顺利。 最早有高原反应的是尼玛,他脸色苍白,头痛,想要呕吐,可能是第一次上高原后,活动过猛了,几个到过西藏的志愿者,忙着安慰他。还好,在休息一会儿,喝了点糖水后,他的反应渐渐轻了。其实何止是他连一行人中曾经跑过马拉松的骆驼都觉得有点不舒服,何况其他人呢? 早晨的时候,车到了玉树州。好不容易将行李搬了下来,却再也没有力气行动了。权衡了一下只能叫了一辆面包车装行李,而自己走到了旅馆。 在下午的时候,我们来到了环长江源生态经济促进会在自治州上的办公室,见到了会长扎多。扎多向我们介绍了帐篷小学的情况,一听,我们惊呆了。 现在还有这样的地方吗? 海拔高是不用说了。在治多县城的海拔就有4300米,而帐篷小学所在的索加乡莫曲村的海拔竟高达4600米,那里空气中的氧含量不到上海的60%,是一个一动就要喘的地方,而著名的可可西里无人区就在该乡的最西部。 在边远地区没有电也算正常,但治多县城,也没有电力供应就非常可怕了。报社上说中国唯一不同公路的西藏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中的墨脱县都通电了。治多县会没有电力供应?没有电的话,我的摄像机;我的灯;我的手机,我晚上的工作?那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回到从前。 还有路途。从州上到治多县城要开车6个小时,路也算好,从县上到莫曲村的路就都是土路了,有些地方就根本没有路。那里的200公里路,车如不出意外的话一般要走3天。 我知道在藏区不出意外的含义,就是万事大吉的意思。因为我去年在去珠峰的路上,旅行社也这么说的,结果,不出意外3天的路走了5天才到。 那里没有医院,没有卫生所,整个索加乡也没有合格的医生,更没有可补充的药品,一旦生病,唯一的希望只是大家自我救助了。我作为此次活动中唯一的医生,立即感到事态的严重。我们没有带什么药,我对高原疾病也了解不多,万一有什么的话,我如何进行救治呢? 更重要的是,在去帐篷小学的路上,再也没有旅馆和饭店了。所有的吃和住都要我们自己解决了,而且在路上将全部是藏区,将很少有会说汉话的人。这些巨大的民族风俗习惯的反差和野外环境的艰苦,是我们将要面对的及其艰辛的考验。再说,现在在莫曲村晚上的气温已在零下5度左右。大家能行吗? 虽然说司机和翻译将会帮助我们,但这一切的一切是我们4男4女能行的吗? 扎多已不想再多讲了,只是不断的说着,上去,自己看看吧,你们会有所发现的。 他的身边,UYO的成员,英雄的两任为保护藏羚羊而牺牲的野牦牛队队长身旁的女子——索南达杰的妹妹、扎西多杰的妻子——白玛,正含笑看着我们。 其实,不用多说,我们从上海出发,就是要进三江源去,进莫曲村去,进帐篷小学去,有多难也要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