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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格里日记

2016-1-20 00:00| 查看: 928| | 去自行车论坛逛逛

腾格里日记
  现在的我,已经走进了阿拉善左旗的风里,腾格里,成了身后的背景。
  因为各方面原因,我们的腾格里之行只有三天,但这三天,给了我很深刻的体验。
  没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只是人在痛苦的时候,一切都是加倍的,甚至会觉得坚持是件抑郁的事情,但即便这样,我还是没有觉得旅行艰难,我也仍然没有想家,我还是觉得旅行给我的快乐无可比拟。
  VICKY和小胖说:你走惯了的缘故。
  也许是吧,我清楚地知道,我是真的很爱这样的生活方式,即使直到现在我的心脏还在难受,即使我们总是来来去去,片刻停留。

4月25日
  “腾格里达来”,蒙语中是天和海。腾格里是天,达来是海。
  腾格里在阿拉善左旗,而阿拉善于我,始终是一个约定。
  认识塔拉在冬天,我们跑到北京通县的小胡同吃串,那天很冷,她罕见地穿了一双高跟鞋,我们瑟缩着走在雪地,找了一家串店,边吃边喝酒。
  塔拉在蒙语中是大草原的意思,她是蒙族女孩,有一把异常优美的嗓音。那天我就对她说:“等你回老家,我同你一起走。”
  这个约定滞留了两年,她不常常回去,而每次她的归期,我都已经约了别人去别处,我一直在西部走,却一直没有到过阿拉善。不过我始终记得跟塔拉有过这样约定,她也记得。
  等我真的与她约好了一起来阿拉善,新婚的塔拉却因故更改了时间。于是,我和新疆的同伴VICKY、小胖在银川机场见面。我现在懒于找新伴,旧伴最好,相互了解,不必再多沟通,而且旅行本来就是自己的事,在乎的是自己的旅程,即使没有别人,我们不是该来仍会来吗?
  公交车转三轮车,我们这样到了西夏王陵,看了关于西夏历史的介绍、记录、点滴旧迹,当然还有残留的王陵。从那里,我们又来到了腾格里的月亮湖。关于西夏王陵,它不属于腾格里,暂不赘述。
  过了贺兰山,风沙大起来。那条路刚刚修好,已经有沙子跑到了柏油路上,跟新疆的塔克拉玛干一样。车窗外是连绵的山和无尽的沙,仿佛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路边总是一色的风景,像卫斯理小说《大厦》里那个没有终点的20层。
  我开始昏睡,昨天在飞机上也是这样昏睡,以致于飞机降落都不知道,迷迷糊糊就丢掉了那顶跟随我走新疆的帽子。我的旅行总是丢东西,每次指标一名:西藏是丢了帽子,丢在了青朴,那次丢失我是那么的乐意,因为它留在了那片土地上,代替我注视着那些虔诚的人们;兰州丢了太阳镜,这个有点惨,我在敦煌魔鬼城被晒地睁不开眼;新疆丢了一个别头发的小夹子,这个丢了我也很欢喜,因为占用了那次的丢失指标;而这次,没有了帽子的我只有用纱巾把自己包成阿拉伯女子。
  月亮湖已经被开发了,进湖的地方,只能坐当地的车,费用不菲。塔拉到月亮湖是很多年前,那时候还不是这般模样,所以她没告诉我。去年在新疆,听说喀那斯在06年就不能住了,客栈都要搬出来,只能在贾登峪坐车、住宿,月亮湖正是这样。
  沙漠里坐车其实很痛苦,上上下下,如翻滚的过山车,明明中转站到月亮湖只有15公里,但仍然觉得无限漫长,而且车在中途陷进了沙子里,清了半天沙子,车才重新上路。
好在,月亮湖很是美,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终于看到了水和房屋。能在荒漠里看到湖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啊,那是种幸福,我说不来。月亮湖的湖水和月牙泉一样,都来自地下,形状却不相同,月牙泉真的像月牙,而月亮湖倒是很像中国地图。不过,这个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要远远在高处才能看清“中国地图全貌”。
  进了月亮湖,就去找住的地方——当然是蒙古包。接待我们的是塔娜,一个20岁蒙族女孩。塔娜,蒙语中珍珠的意思。你看,每一个名字都曾经是一个希望。那仁是太阳,萨热是月亮,腾格里是天空,塔拉是草原,塔娜是珍珠……都充满了期待和祝福。
  我很喜欢塔娜,她做事情很利落懂事,人也很美,后来知道了她原来是跳舞的,难怪身材瘦削挺拔,最难得的是,她心存一颗悲悯的心,同我说起当地牧民的清苦贫寒,语气中有掩饰过的激动。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她是一个真正的草原的女儿。
  塔娜说对于当地牧民,这里被开发以后,生活得到了很大改善,比如塔娜,中专毕业后到了歌舞团,后来歌舞团关了,她就在这里当导游,一个月能拿到6、7百元,这已经是比较好的收入了。而当地的牧民,也因为在这里工作,生活水平有了提高。其实我以前很反感被开发这种事,因为会造成很多人为的破坏,旅行中,也让游客觉得丧失了很多天然因素。可是既然宏村可以被开发,为什么牧民不可以?他们不能总是杯水车薪过活。当然话说回来,开发,仍要保护,不能变成破坏,不能只赚十年八年的钱,而忽略了未来。
  不过我仍然郁闷,开发以后的价格太高了,包车、包骆驼没一样便宜,可是在沙漠,风轻易掩埋了脚印、车印、骆驼印,人会变得非常渺小,极易迷失方向,单独上路绝非好方法。
  塔娜劝我在湖边骑骆驼玩,我说去年在嘉峪关把我骑的屁股直疼,说什么也不肯。她说沙漠里骑一会儿,感觉是不同的,我看着她那张好看的脸,就骑上了一匹白骆驼。白骆驼是品种最好的,我在新疆见过毛色纯白的骆驼,在大量棕骆驼中份外抢眼。今天我的白骆驼没那么白,只是高大,一站起来,旁边的骆驼都成了小字辈。毛脏脏的,但表情温顺。如果有来生,我不要做骆驼,但不妨碍我今生喜欢它,它是懂得悲悯的动物。
  回到蒙古包,摘下阿拉伯版的丝巾,开始休息。晚上的风大起来,但没想象中那么冷。一片蒙古包,只有6号和我们住的8号有灯光,可见月亮湖还没迎来它的旺季,不知道黄金周是什么模样。毕竟,这里是中国第四大沙漠,人在其中显得很微渺,况且交通也不是太好,即便黄金周,也不会有青海湖、天安门那样的人头攒动。
  蒙古包建的还算结实,也还是四面漏风,但仍比我去年在新疆黑湖住的蒙古包好,毕竟这个是旅游区的一部分,而黑湖那个是哈萨克人自己的家,所以我更爱黑湖那个,因为有更多生活气息,它同它的主人一起,成了那片土地的一部分,即使日后迁徙。
  我敲敲脑门,我自私了,这样的蒙古包改善了当地人的生活,而生活向来迫人,所有梦想和喜好都会在它面前却步。而谁又没有梦想与渴望呢?我的眼前有一座雪山,也许他们心中,正是一片海,一块绿洲。
  这里的会所有蒙族摄影师哈斯巴根80、90年代的照片,腾格里画卷一样地展开,曾经的草场变成湿地变成荒漠,时间总是回不去了,但这里,曾经真的那样生机勃勃。

4月26日
  腾格里在早晨苏醒,有人比它醒的更早,那就是我和VICKY。
  沙漠昼夜温差大,早晨正是最冷的时候,我一层层套上长短袖T恤、抓绒衣、棉衣,几乎所有带的衣服都套身上了,像只粽子。
  其实四月底的腾格里也没这么夸张,是今天我的身体状况不太良好,索性把自己包成小熊。
  塔娜过了约定的时间还没来,我和VICKY等,小胖不肯起床,放弃同我们去看日出。我倒了杯热水,杯里有只小飞虫,舍不得那些热水,于是对小虫子视而不见,当它是营养品。
  狗在外面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地叫,这是当地的小土狗,很乖顺。
  塔娜终于来了,因为迟到了,我们就要抓紧时间爬上这里最高的那个沙丘。还算顺利,爬上没多久,看到太阳从远方升起,沙漠里起伏的沙丘们也有了光和影,相比,我更喜欢塔克拉玛干的日出,但是我喜欢腾格里的人气,虽然人不多,却因为有水和一些植物,就显得生命力更强盛。
  这个爬山只是个小预演,因为今天的重点是徒步去附近的娜仁湖,往返近10公里,不远不近,只是沙漠徒步有点累人,因为沙子不大吃劲儿,但这个距离对一般人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不算艰难。
  同塔娜一起的还有一个实习生,她今年6月即将参加高考,4月跑月亮湖来实习。我和VICKY颇为敬佩,我们当年高考之前哪敢这般游山玩水体验生活。
  娜仁湖,也叫太阳湖,不过我还是喜欢它的蒙族名字。塔娜也是第二次来,几个月前,她带两个德国人来,在当地牧民家吃了顿饭,当时牧民家只有老奶奶在家看门,德国人就问老奶奶:“你觉得美国人好还是德国人好。”老奶奶毫不犹豫地回答:“不管哪里的人,只要心里善良就是好人。”塔娜说给我听时,语气里有丝感动。
  塔娜心里有很深的善恶观。比如,腾格里沙漠里有一种小虫子,生命力异常顽强,行动迅速,我一直觉得它丑怪,塔娜说:“你别看它丑,它很善良,它不咬人。”让我汗颜。
  娜仁湖的边上更像湿地,一片片不连接的绿草,一不小心就会踩进水里,不过这里我总算带了双大鞋,没有重蹈覆辙把鞋弄湿。水边有鸟飞来飞去,停在水中的时候,像水面的小小分界线,可惜我们的镜头都不够,只能用眼睛欣赏。记忆有时候是很够用的,足够记个十年二十年,相机只是补充。
  VICKY和小胖因为拍照走在后面,实习生停下来等他们,我和塔娜去一户牧民家,那家没人,塔娜给我讲他们的房子外面的围栏和羊圈都是用羊粪烧制,很天然。是的,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就是那种取材于自然的建筑。我们回去,VICKY和小胖也走过来了,我们又找了一户牧民家,还是没有人,门开着,塔娜说即便如此,也是不能随便进去的。我们就去了第三户牧民家,这家只有一位老伯伯。
  其实整个娜仁湖边也就这么几户人家,毕竟这里交通、生活都不便利,不是居住的好场所,老伯伯也是最近三个月才搬来的,他在这里养了一些羊。他不是一年四季都在这,他冬天也回左旗。
  老伯伯给我们倒红糖水,还端上来一些馍,非常硬,有的还长了毛,但我们还是吃的津津有味。塔娜看我们都饿了,就自告奋勇给我们做羊肉粥,第一次端上来,有点硬,回了一次锅,终于软了。可惜她给我盛的第一碗太多,我吃完后就没力气吃第二碗。
  吃完就急着回去,回程很赶,人刚吃完饭又疲惫。塔娜走的很快,我们三个尽力在后面追赶。居然很快就回去了,今天我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大好,但不能耽误行程,就努力跟着,不过距离短,几公里,还是可以坚持的。
  几乎没休整,就坐车回中转站,因为我们今天要找车进沙漠腹地。其实本来可以在月亮湖住第二夜,可是这里吃住费用太高,我们只能选择今天到承庆寺。
  在中转站我倒在大长椅上就睡着了,突然听到有人开门说了一句:“你们坐什么什么车吧。”我就“蹭”地一下坐了起来。结果等到下午四点多,我们找的车终于来了,司机是个面相斯文的蒙族小伙子,高高壮壮,叫格日勒,光的意思。
  承庆寺在腾格里沙漠腹地,当年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圆寂的地方,他圆寂后,弟子们眼泪洒落之处,长出了一些菩提树,这是承庆寺在今天非常有意义的原因,这也是我特别想去那里的原因,这一切都让我觉得,信仰的力量是那么强大,可以在沙漠的腹地传承。
  中转站到月亮湖15公里,月亮湖到承庆寺80多公里,而我们是直接从中转站到承庆寺,不经过月亮湖,具体多少公里我就没概念了。
  路上走了四个小时,我的苦难也开始了。
  其实很多人走这条路都会晕车,会吐,当然这个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在当时,我只是觉得很诡异,因为我上次这么晕车是十年前,那天连续吐了六次,最后心跳加速,每分钟144下,连续几日如此,慢慢才见好。后来说给萝卜听,萝卜就很担心,他去年见过我在四川的唐克和稻城青蛙海出现类似的状况,但那两次都还算好,难受了一会儿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心脏右什么到左什么的间隔有点长,每次体检医生都说没关系,只是临界状态。
  这次居然历史重演,差不多每次车冲不上坡被迫倒车,我就开始下车吐,吐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要吐什么了,不过自己居然还数着是吐了六次,我的手开始发青,心跳开始加速,我心想糟了,不过还是相信自己可以坚持。
  以前我很喜欢坐过山车,觉得很过瘾,这次倒是把一辈子的过山车都坐出来了,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再坐过山车了。
  最后的一小时,居然没有吐,仍是难受。天渐渐黑下来,天边有一大片特别美特别美的晚霞,像是什么人在天空留下的写意画,简单几笔,却是任何人都无法真的用笔描绘出来的。晚霞的边际像是颜料在画面上轻轻渗透蔓延,氤氲着。可惜我们在赶路,我不敢停下来,怕天真黑了,在沙漠里迷失方向,VICKY和小胖也不是摄影疯子,我们放弃把它拍下来,只是用眼睛看。
  终于到了,格日勒直接把车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口,他大喊一声,就有牧民来开门,我什么也听不见了,就径直走进他们家,脱了鞋就倒在炕上,他们在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知道了,呼呼大睡。
  几个小时后,我醒了,感觉稍微好了一点。VICKY给我铺好被子,我正要钻进去,主人家给我端来面条,我吃了一点,有气无力跟同伴说了几句话,就钻进被窝睡了。
  这一天,我想到了开始,没想到这么结束,不过在睡梦中,我还是迅速在脑子里核算了一下我们今天的费用(我出门好像总是财务),然后对自己说:明天可以见到承庆寺了。

4月27日
  承庆寺的早晨如期而至,只是我实在没力气看日出。所幸手爪子已经红润,不像昨天一伸出来,青的我自己都有点担心。
  格日勒看到我,问:你好了?
  我笑,说好多了。
  他说:你很厉害,吐完就立即上车接着走,很多人都赖沙地上不肯起来。
  我想我是没办法,不走难道能在在那躺一辈子?不走的结果只会更糟,而且在旅行上,我一贯作风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而且而且,出来的话,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我不能耽误大家的时间,万一真的误了时间晚上迷路,那可就不是吐那么简单了。所以厉害的是小胖,他坐了几个小时过山车,居然活蹦乱跳,笑嘻嘻,那才让人羡慕。
  早饭还是面条,他们的咸菜很好吃,我吃了一碗,觉得心满意足。
  去承庆寺听早课。我们住的这家的儿子就是承庆寺的看门人,也是寺内的僧人,他每天早上五点就要起来点灯。寺里一共四、五十人,但平时住寺里的僧人不多。
  承庆寺的建筑风格基本是藏式的,很小,但沙漠腹地有这样一个寺,已经觉得非常让人景仰。况且它是六世达赖圆寂的地方,是什么的信仰才会让一代高僧走到这个荒漠修行,所以它所表达的意义非同寻常。
  我来到的承庆寺,只有五位僧人,四老一少,那一少就是我们住的人家的儿子。
  又听到了熟悉的诵经声,又闻到了熟悉的酥油香,跟西藏、青海、四川、甘南的有些不一样,但是有同样的信仰和虔诚。区别在哪里,我其实说不出来,只是的确有些微差别,但他们诵经都是用藏文,虽然他们都是蒙族人。
  听完早课,格日勒又带我们去看菩提树,它们被当地人圈起来了,几棵树和一个很小的寺庙在铁栏杆里面。承庆寺的一位老年僧人打开门,让我们进去,因为在沙漠,菩提树上落满了沙子,上面的哈达也很旧了,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只要它代表的意义是重大的,当年释加摩尼就是在菩提树下有了领悟。想起看过的一首诗:“菩提本无树,明净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必惹尘埃。”佛在对我们说:要心灵清净。
  回到承庆寺,接上小僧人,就是主人家的儿子,又到一位当地的大夫那,接上了这位要出行的大夫。大夫家很漂亮,虽然房子在沙漠里也是被晒成很旧的灰土色,可是更加有种回归自然的美。
  医生和小僧人都是要搭我们的车出去,承庆寺不通车,只有客人来时,他们才可能搭车出门。
  我们又开始坐过山车,忽上忽下,我又开始想吐,想到沙漠的路只有30公里,就一忍再忍。
  直到到了照化寺,这也是藏传佛教寺庙,因为这个村子通了班车,明显看出比承庆寺住的人多。一位穿便装的僧人给我们打开寺门,让我们看。照化寺建寺有260多年历史,不过很多房子都是新修的,因为文革时候毁坏了很多旧迹,只有一座寺庙比较久,用掌匙僧人的话讲,“这里80岁的老人都不知道房子是什么时候修建的”。
  不过照化寺的建筑风格就已经明显看出是结合了内地佛教和藏传佛教的特点,当然还是藏传佛教的建筑风格为主,毕竟这里不是藏区,在模仿中,很容易融入其它元素。殿内也有很多唐卡,都是新的,旧的也是在几十年前被毁掉了。
  格日勒在这个时间把医生送到了他想去的地方,然后带着承庆寺的小僧人回来找我们,告别的时候,掌匙僧人还一直热情地同我们说:你们夏天还来不来,还来不来?
  蒙族人真是热情,后来我在左旗听到了同样的话,开始渐渐觉得,这是他们民族固有的血性。
  格日勒带我们去他奶奶家吃饭,我们才知道原来他奶奶家就在这里。也是那种被晒得发白的房子,老奶奶很慈祥地站在那同我们打招呼。
  格日勒和承庆寺的小僧人给我们做面片吃,格日勒还让我们去看奶奶家的羊。我跑去看,奶奶家养了很多羊,不知道是中午日照太强,还是奶奶很勤劳,总之他们家的羊特别干净洁白,格日勒还抽空跑出来,抱起一只白身子黑脸的小羊让我拍照。
  午饭后再次告别,奶奶冲我们挥手,我回头望,看到这个村里的房子,跟沙漠一个颜色,特别好看。会回来吗?也许会,也许不,谁知道呢!
  到南寺路口,承庆寺的小僧人就走了,他下来等车,他要今天到达左旗,也就是巴彦浩特。我们的车进了贺兰山南寺,风开始刮起来,看门人告诉我们,这里封山了,要五一才开放,我们只能看看寺。
  可是这里的寺远不及承庆寺和照化寺,不知道是否这里的游客太多,发达的结果是建筑风格彻底的不伦不类,还有游乐区,建了些蒙古包。
  后面的贺兰山很漂亮。我一直有些微的贺兰山情结,觉得这个山的名字取的真美,又有当年岳飞的一句“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真是气势非凡。
  当地人说雨后的贺兰山最漂亮,这个要有机缘才能目睹。
  南寺我们呆的时间很短,因为觉得这里已经有了让我们无奈的缺憾。其实人气、经济和贴合的建筑风格、人文气息本来不该有矛盾,明明可以结合地更好,但常常,我们在旅游区看的都不是这样。
  南寺已经不属于腾格里,但是它的出现,正是我们走出腾格里的第一站。
  忍不住回头望,望不到那片大漠。我的心跳还是很强烈,估计过几日才会康复。我突然胡乱猜测:是否因为我爱上那片沙漠才心跳如此强烈,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给我一支卫斯理的笔,兴许我也能写出一个前生来世的故事。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用自己的双脚走过,即便不是全部,但不管我日后再来,还是再也不来,也不管我日后到来时它仍是这般容颜,还是变了模样,我总是拥抱过梦想,也拥抱过那片足下走过的土地。

20060428 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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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腾格里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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