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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行记:豫之歌

2016-1-18 00:00| 查看: 651| | 去自行车论坛逛逛

中原行记:豫之歌

【题记】

与己行,玩味的是思想;与人行,收获的是快乐——所以旅行总是有趣的!

——摘自雪赢的《非洲放歌·埃及篇》

——与谁同坐,清风、明月、我?!

自从在携程读了由来一梦兄的游记后,我常常会不由自主地做些没由来的梦。奇怪得很,往往又多梦想成真,或许这就真叫做“没有异想,天又怎么会开?!”。


【开封月夜】

有道是,梦是与现实相反的。因此才被称之为美梦,而梦想变成现实的概率却是很低的——小得很。也有二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都是复杂情感产生的另一种相思,如果没有共鸣,很容易生病的。相对而言,“简单与复杂”的那个“美丽梦境”,才是我像“夸父逐日”般始终所执著的。

古古说过,每当她累了,就会想起她有猪头,有瑛儿,有青山,有沽酒……,要是没有想起醉翁,就会有电话——你又上路啦,现在哪里?

一天晚上,“醉翁,我明天要去洛阳,沽酒他人在开封,有车,你也来嘛。”愣懵中的一阵忙乱,赶紧请假、订票、借钱及备好驾照证件等,便第一次毫无准备地匆忙出行,据说高兴坏了他们俩。

其实更激动和拘谨的人应该是我,因为我是“简粉”!中原大地以前也只路过省会郑州。至于接头嘛,是用不着像沽酒、老王曾经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地对暗号的。在普兰的游记长城篇中他们都已经“暴露”了。倒是“身抱琵琶半遮脸”的老匹夫,还有那么一点噱头。果然!接机时他们的打赌落空了,幸好“死丫子”的密语没忘。

出发的当天刚好是“西安事变”的日子,又是月圆的农历十五,尽管黄历上说这不是个出门的吉日,我还是急急地醒来去赶早班飞机。可是,原本七点起飞的航班,因雾锁杭城(经停)而延误了。应该比我迟到的古古,却和沽酒执著地苦等了近五个小时,实在是于心不忍(好像鲁讯先生说过,浪费别人的时间等同于谋财害命)。更让我懊悔的是,忘了机场所在的新郑是黄帝故里。回程待机的时候,自己倒是去走了一遭。

到了开封,已是灯火阑珊啦。苍茫而又恢宏的的中州大地上,是见不着璀璨星光的,何况皓月当空。可惜的是冬令时节,刺骨寒风的。否则一起在汴京城外,黄河之滨,把酒临风(古古就是这一句打动了我),该是多么地“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涛涛惬意呀!好在有了沽酒的《东京梦华》、《值的江湖狂士笑,不携名妓即名僧》,以及由来兄的《开封,几度秋凉》游记垫底,即便我没来过汴粱,就算是匆匆过客,也觉得是那么地“似曾相识燕归来”,尤其亲切的是有了这位喜欢并深谙开封的沽酒。

晚餐是在沽酒精选的“第一楼”内,而不在“樊楼”是有道理的。所点的美味佳肴,连同那美丽得古灵精怪的菜名,全被我吃进了空谷状的肚子里。古古则认真详细地记录着,不过,我也有记得最牢的开封“灌汤包”。

当带着浓重口音的“花木兰”捧着笼包款款走来时,远远就能闻到一股子灌汤包特殊的氤氲气味。掀开笼盖,热气腾腾的包子就像一朵朵的羊脂白菊。仔细一瞧皮薄如纸,色如润玉,透明油亮。三十二道的褶痕,犹如女孩们喜欢的百褶裙衣。用筷子夹起,裙衣舞动,随即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灯笼状。放在碟子上,灯笼又变回了白菊。轻轻地一咬,一股喷薄而出的热气溅了开来。俯下头去,对着“窗口”深深一吮,“吱”的一声,带着滚烫浓香的羊肉鲜汤,一口滑落嘴中,徐徐地蔓延,一直暖到了胃里,心里真是有种说不出的畅快。这时才回味起沽酒介绍的口诀——慢慢提,轻轻摇。提起如灯笼,放下似菊花。先开窗,后吸汤。

饭后,带着冬天特有的浓浓暖意,我们沿着中轴线,走在了开封街头,去遥想《清明上河图》里曾经的繁华。灯火迷离处,攒动的人群仿佛走来了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古古的相机一刻不停地闪动着,摊前的小吃,茶楼里的豫剧,这种感觉真好!一边忘记天寒地冻地目不暇接和跺脚,一边聆听着沽酒谈起了樊楼里的风流往事,天汉州桥的杨志卖刀,大相国寺的倒拔杨柳,禹王台前的师旷吹台,还有潘杨二湖的此清彼浊,铁、繁双塔(繁塔的“繁”字来源于当地的姓氏,在这里念作“婆”音)的历史变迁典故。直到了胸中的热量抵不过彻骨寒风的时候,才从河南大学的古典建筑堆里,窜回了开封宾馆。

开封宾馆的二号楼,又称梦华楼,以前曾是教会的场所,也做过日本的领事馆。楼道的走廊上挂满了许多高官名人们入住的照片。古古说,若干年后说不定我们也会在上面。沽酒不容置疑地讲,云南王驾临嘛,明天我们自己贴上一张。

在梦华楼的右边有一间汴绣的展示厅,已经打烊。左侧还有一处宾馆内的豫剧茶楼,放下行囊,我们便朝着那一字一板,掷地有声的豫剧而去,切身感受了一番河南人的铿锵和豪迈。

夜深了,梦华楼的房内依然灯火通红,三个“熟悉的陌生人”,同榻促膝,谈兴犹如 “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窗外的那一轮皎皎明月,见证了“汴京沽明酒,静夜简风古”的激昂和澎湃。此情此景让我回想起了商益棠的“理想”——雨夜联床,喝着地瓜烧,听着绮窗外雨打芭蕉……

【洛阳风古】

一早,我们是从北门(安远门)离开了大梁城。城门外回望,心中徒然有了折柳依依的感觉,口角边残留的羊肉汤渍却已被寒风化作了一丝粘滑的羊脂。第一次记住开封,缘自于相声的笑话“上吊”与“开刀”;认识东京,则来自于小说《杨家将》、《说岳全传》、《三侠五义》和《水浒传》;而感受汴梁,这座七朝古都,我只此一夜足矣。也许有人会说,这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揄揶我的人则说,老匹夫那是项庄舞剑嘛——切!我城我池,我攻我守(古古语录)。

从开封到洛阳的高速路上,晃过的路标一而再,再而三地冲击着我们的双眼,进而从脑海里唤起了许多尘封的记忆——楚河汉界的山沟鸿壑,孟津古渡的诸侯会盟(武王伐纣,会八百诸侯于孟津),东汉刘秀的光武帝陵,龙马负图的伏羲祭台,虎牢关中的群英会,函谷关前的紫气东来,洛河桥畔曹子建脍炙人口的《洛神赋》……

古人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之说。我们尽管“目珠看九界,什么都想爱”(闽南语),但是古都洛阳也只选择了三地:白马寺、关林和龙门石窟。

一、白马驮经

白马寺的名头可不小,在泉州伊斯兰教的遗迹——清净寺里的碑文就有记载,与开封相国寺、登封少林寺、杭州灵隐寺、苏州寒山寺、定县隆兴寺、北京卧佛寺、青海塔尔寺、西藏扎什伦布寺和泉州清净寺同列为中国十大名寺。有着佛教寺庙“祖庭”和“释源”的尊称,据说是佛教传入中国的第一座寺庙遗址。现存的庙宇经考证是明清时期的建筑,整座寺院严格按坐北朝南的中轴线格局构造的,依次是山门、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清凉台和毗卢阁。

由山门前的白马石刻起,我们一路仰望着走来。古古手里除了相机外,还一直拿着小本本记个不停,访个没完。毗卢阁是白马寺中轴线上的最后一殿,也是摄、竺两位高僧翻译《四十二章经》(说来惭愧,关于《四十二章经》若不是看了金庸的《鹿鼎记》中的韦小宝,还真不知道)和圆寂的地方。新近的匾额是厦门南普陀方丈的手笔——狮密,还是沽酒说得好,这是一种与佛教修行的警醒和顿悟有关(狮吼)。

殿前的一副对联:读书台高浮屠地迥;金人入梦白马驮经。我发现左联字体瘦高大方,字字密连。右联则浑圆饱满,间距疏宽。看起来是很罕见的不对称,连句子也似乎对得不够贴切,或许是有什么禅机和典故吧。没有惠根的我只参悟出了表象,还是先记下待考。(注:回家后查了些资料,有一种说法是两千多年来,受战火焚毁,重建时凑颠倒了。后人也觉察到有些不对,才故意用字体的疏密不一作暗示。另外也有人试图在字里行间重新编排,其中的一副为——读书台高,金人入梦;浮屠地迥,白马驮经)

下联的典故大家都知道,是指东汉永平七年(公元64年),明帝刘庄夜梦金人,解为西方有佛,遂派秦景往西域求之。途中(在现在的阿富汗)遇天竺高僧摄摩腾、竺法兰,证得佛法,以白马驮经而归。明帝礼敬二僧,下令兴建白马寺院的由来。现在两位高僧的灵寝,依然静默在寺院的东西双侧,牵挂和目睹着这座千年第一寺的跌宕起伏和香火缭绕。

沽酒说,白马寺中还有一奇一怪两处景观。奇的是谁也没想到唐朝(武则天时代)大名鼎鼎的狄仁杰(公元630~700年),狄公墓会葬在白马寺的东侧,齐云塔的西边。这位我们从小在《狄公案》中钦佩已久的历史名相(现在《神探狄仁杰》已经热播了三部),既然走过,决不错过地在他的陵前,一起行了三鞠躬礼。

怪的则是齐云塔,这座建于东汉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愈久弥坚的释迦牟尼舍利塔(中国第一宝塔),据说站在塔前的东南角拍掌,会听到一种蛙叫的回音。可是我们尽管拍红了双掌,回答的仍然是栖息在维修塔架上稀落的鸟鸣声。沽酒说那是鸦雀,古古说这是喜雀。不一会儿,沽酒惊喜地叫了起来。

我反倒是对刚刚路过的尼姑庵门上的题额——“性海”二字感到奇怪,百思不得其解。从齐云塔出来,过另一尼庵拱门,在古古的点醒下看到了——“解脱”两字,才似有所悟。沽酒则在菩提树下证道了——不是树动,不是铃动,是沽酒风动!

二、关林风云

闽南有句老话叫做:少不读《水浒》,老不看《三国》。所以在字还没认全的年岁,父亲就给了我一本线装的竖排左翻的《三国演义》,不过当时更喜欢看有图的连环画。每当读到关二爷兵困樊城,刘封见死不救,最终败走麦城时,不禁扼腕流泪。也就常常来到位于涂门街的通淮关岳庙,拜谒一下心目中的英雄关公关云长。庙堂前的那副对联,至今依然不忘:公平正直入门不拜无妨,诡诈奸刁到庙倾诚何益。现在每年的春节,泉州人都有举家前来祭拜关帝爷的民间习俗。

洛阳的关林,可以说是所有关帝庙中规格最为隆重的啦,毕竟这是当年的“中央政府”曹操采用司马懿之计,将东吴嫁祸送来的关羽首级,以沉香木雕刻其身躯,按王侯之礼安葬的地方。

今天是周末,广场上的“千秋鉴”台边,豫剧的铿锵与锣鼓再次在我们的耳边响起,这是民间艺人自己的舞台。不知古古是施用了什么法术(一说是媚术,呵呵),人群中一位身怀绝艺的老汉竟耍起了“倒栽葱”的头顶硬功,不亚于少林寺的独门绝技一指禅,引来众人的叫好声。

进得山门,廊道的石狮子上缠满了红线条,挺拔的苍柏,直指云天,幽静而又肃穆,看来又是那曲曲数两碎银,挡住了崇敬者如潮的脚步。殿前一对大气磅礴的楹联,让我们驻足观瞻:儒称圣,释称佛,道称天尊;汉封侯,宋封王,明封大帝。

是啊!到了清朝,封祭更是达到了空前的规模,除了民间由来已久的爱戴之外。后金清庭是意图以关羽崇拜而取代那让金人惊叹的“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岳飞岳鹏举。但起码在闽南泉州是徒劳的,现在的关帝庙,我想也许只有泉州还保留着这么一点历史踪影,也是目前惟一关羽、岳飞双神并祀的庙宇——涂门通淮关岳庙。

殿内正中是关公身着帝王冠服的涂金座像,左为周仓、廖化,右是王甫、关平。周仓、关平均着铠甲,一个手持青龙偃月刀,一个手捧汉寿亭侯印;廖化、王甫则是文职官服,面带笑容。

拜过之后,在二殿三殿我依然遍寻不到襄阳五贤的马良(失街亭的马谡之兄),马良明明一直是辅助关羽守荆州的,并为之殉国的呀!

三殿之后,即是“汉寿亭侯之墓”,石碑刻着“忠义神武显佑仁勇威关圣大帝林”,对联:神游上苑乘仙鹤,骨在天中隐睡龙——为康熙御笔亲书的。让人意味深长的却是林顶上的题额:中央宛在。

按照顺时针方向,我们三人在松涛阵阵中,绕了关林一圈,就像来时一样轻轻地离开……

三、龙门石窟

来到龙门桥头,太阳已经偏西,落日的余晖,把西山蜂窝状的石窟抹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黄色彩,显得尤为庄严肃穆。游人也已没有了人头攒动。我们轻轻地沿着伊水西畔,静默地凝视着来自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隋、唐、五代十国诸朝,数百年来不断开凿的洞窟佛龛,宛若时空变幻地跌落了那一段漫长的艺术雕刻长廊。如雷贯耳的宾阳三洞,潜溪寺、万佛洞,奉先寺……依崖而列。急切地站在慕名已久的卢舍那大佛前,历史的嘶嘶马鸣又把我带回了那个波澜壮阔的大唐盛世,惟有那个朝代,才会产生这样一位武周女皇的朗朗乾坤。而脂粉钱刻就的报身佛,却替代了无字碑上的沉默,为我们留下了那个伟大时代的一丝痕迹。

线条饱满的身姿,气定神闲的神态,绚彩飘逸的服饰,天王、菩萨、夜叉、力士的惟妙造型,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连雕琢的塔铃也仿佛在寒风中微微颤动,悦耳的铃声悠扬而又深沉。对岸的东山上,香山寺的暮鼓也回应般地敲响,缓缓地缓缓地消失在一片厚重的夜幕之下,安祥、幽静。归巢的鸟儿也禅定似的,停止了喧闹。

看来,我们也该回去啦。在白园前拜了一拜,再望一眼黑夜里的洛水伊阙,让车轮慢慢滑过。漏夜赶往登封,一座因少林寺声名鹊起而繁荣的嵩山脚下的小城。

【登封造极】

我不能确定,成语“登封造极”,和这座名唤登封的县城,以及北面太室山上的“嵩高惟岳,峻极于天”是否有关联。但是我能肯定的是,昨夜摸黑进城后,我们在德庄的“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氛围里,我破戒了。

推杯换盏过后,只记得古红沽青的。闽南有谚云:脸红红,烧酒人(酒国中人);脸青青,烧酒精(酒仙之意)。当然如我这般无法自拔者,那叫酒鬼或醉瓮。说来不怕人笑话,当夜的维雪啤酒,我真的是温着喝的,还浅斟低唱般地喝个浪醉。却还清醒地在未来宜居里,听到了不知是谁?酣声雷动。

早起,我和古古盼望的鹅毛大雪,连雪花的影子都没见着。但风寒地冻,明知要登七千多个台阶,我还是不敢怠慢把棉衣毛裤全部穿上。苍凉的街面上一圈回来,才把他们吵醒。这两天沽酒很是辛苦,由于走的多是高速路,我的驾龄证照还不够资深,未敢替换。

轻车熟路的沽酒说,少林寺这几年在方丈释永信的“公司化经营”模式下,已经变味了,时间关系,不去也罢,我们这次主要还是造访峻极峰。古古说,拍个照吧。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毕竟从拍了电影《少林寺》后,少林寺已变成了中岳嵩山的一种符号,而风靡全国,乃至全世界。最终少林寺我们还是没有去成,于是就把嵩山的少林寺,连同安阳殷墟,汤阴岳飞庙,羑里,开封朱仙镇,商丘应天书院,许昌的魏武扬鞭,南阳的诸葛庐当作下次造访中州的又一个念想。

太室山麓的中岳庙,嵩阳书院,嵩岳寺塔,道、儒、释三教各自在嵩山脚下,寻找并占据着自己的一方圣地。我们依次先拜了神庙,在中岳神“天中王”的院墙边,暖暖的阳光,两位懒汉样的男人,靠着墙角,嗑着瓜子,吟唱着“而今何事最相宜,宜游,宜醉,宜睡”不走了。后来在“云南王”的斥喝下,才到嵩岳书院谒见先贤,杏坛下遥想当年的“程门立雪”。汉武帝钦封的“三将军”树下品头论足。书院门外,暖阳当空,又不想走了。最终是在山贼的一番“耳提面命”下(见图),才沿着嵩阳书院边的山道直上嵩岳寺塔、大法王寺,从这里拾级登顶。

望着绚丽雄浑的太室诸峰,我仰起的头有点眩昏。心里本来就担心,与环山绕山无数的沽酒和古古一起登山,会不会拖累了他们。我自己最清楚,虽说“老骥伏枥,烈士暮年”的,但从今年开始,但凡爬高望远,已经开始会气喘吁吁。所以在寺院里许愿,我就一求:愿佛祖佑我健步如飞,登顶峻极。此次后,我争取明年再把东岳泰山“拿下”,一圆自己游遍五岳的夙愿。

我们选择的这条山道比较陡峭,与传统的上山大道相比,人文景观过了法王寺后,除了玉女峰下的玉女桥外,几乎都是自然景观的地质生态。本身做为一位资深的“简粉”及“酒徒”,这一道风景早够我如痴如醉的啦。随着台阶的逐渐累积,我原想的大汗淋漓,却没有出现。原来每当汗流夹背时,一阵寒冷的山风掠过,顿时感到清凉气爽。厚重的毛衣与寒风在这里找到了平衡点,此时的我反而感觉像是在秋高气爽的时节。一路上来,觉得最艰难的莫不过呼吸气息的正确调整。幸好经常有古古的“老头,脸色很好嘛!”的高帽下,更是“聊发少年狂”。其实所有的干粮缁重全让沽酒一人背着,他还不停地讲解着沿路的光景,转移了我心中不少的负重。

是的!坚持一下,什么都会过去的。艰难挑战的过程,当累积到及顶的最后一刻,于山风猎猎中,我暴发般地站在中峻极处,面对着少室三十六峰,狂呼了起来,发自内心的无以名状的渲泄,回应我的是沽酒低吟般的禅机——心是旷野。(根据后来统计,我们除了在会仙峰下的大石坪上休息、拍照、午餐外,最终是以两小时三十多分的时间登顶峻极的,过后想想,还挺有成就感的)。

于海拔1491.73米处的中峻极,我们坐在乱石堆上,任凭着山风耀武扬威地在面前飞舞,一只大鸟炫耀般地俯冲而下,陡然转了个弯又直上了女娲庙的屋檐角下。我不禁感叹到,要是能化作一阵清风,或一只鲲鹏,扶摇直上九万里,该多好啊!

望着山脚下苍茫的中原大地,我和沽酒胸中顿生一腔“谁主沉浮”的荡气豪迈。沽酒笑说,我只愿化成一只苍鹰,逐鹿中原足矣。一看古古却在采集着嵩山石样本,俨然是一位辛勤的地质工作者嘛。

由女娲娘娘的人文初祖庙旁下的山,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其实不然。下山来我们仅用了一个多小时。在法王寺前的一户农家小店吃过晚饭,我们就到了分别的时刻。手中捧着沽酒从朱仙镇搜罗而来的年画,心中又不禁感慨了起来——嵩岳峻极方一日,开封府里几秋凉。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古风容易别。

【后记】

——遥知湖上一樽酒,能忆天涯万里人。

——不是,是真的!老头,腿痛了吧?休息好,下回再梦!

想起几天前,千里之外的一枕黄粱,历历在目,大腿上的掐痕也清晰可鉴。读着手机的短讯,心里充满了愉悦和感动!不禁哽咽道:沽酒一壶醉翁醉,红衣少女好山贼。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2008年12月12~15日游历 2008年12月21日(冬至)成稿于寸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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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中原行记:豫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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