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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荡，暧昧，中山路 也不知坐了多久的车，反正是睡了醒，醒了睡，整个人都迷糊了。终于在即将入夜的时分到达南宁，这个看上去朴素的城市。 很没胃口地吃完东西，洗完澡又贼心不死地跑到了中山路。又是一条小吃街，烧烤的品种和浓烟，是靖西无法比的。吃了一碗龟苓膏整个人又精神起来。忽然想唱歌，于是又坐上三轮车。发现夜色中的南宁也不失妩媚，尤其经过邕江的时候，看见两岸明暗交错的橙黄色小灯亮成一片，动人地摇曳着。 找了一家“天上人间”，包房只要两百，而且包括两打啤酒。可能是大家都累了，状态不好，除了斐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唱以外，华说头晕，祥则干脆整个人倒在椅子上，基本上是一副不醒人事的样子。但除了开心，我已找不到任何其他可以形容当晚心情的词。 唱吧，尽情吧，因为这里是广西，我们和它没有干系。只记得凌晨四点，他们相互搀扶着走出这个陌生的歌舞厅，我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唱着。空荡荡的黑夜里，偶尔会不会发生一些于自己有关的情事？滋生在夜里的暧昧的情绪，在每一个城市里蔓延，只是既然不属于自己，又何必在意。 第二天，我们用了一个上午来狠狠地睡觉，一直睡到退房。火车是下午三点半，于是开始消磨时光。无所事事的感觉真好，不知这个城市的地名，只知道胡乱地往前走。百货大楼的人很多，各种不同类型的商品很乱地摆在一起。南宁的女孩都不高大，但也还算水灵。步行街也人山人海，劳动节的阳光分外的明媚。眼花缭乱，膝盖疼，原来磨破皮的地方化脓了。祥又一如既往地发扬爱帮助人的优点，去给我买来止血贴，然后一丝不苟地贴上。坐在人来人往中间，他蹲在我面前，很仔细的动作和神情，又带给我刹那间的温暖。 晃晃悠悠走到邕江边，很想租一条小船，却没有人理睬我们。船里的渔民说，变天了，要下雨了。抬头一看，果然乌云不知从何而来，厚厚地叠了好几层。只好往回走，又一次经过中山路，原来白天这里什么都没有，完全看不见夜里那么热闹的影子。只有那家卖甜品的小店还开着，于是在微微的一场细雨里，又吃了一碗龟苓膏，作为在南宁最后的纪念。 奇怪的是，走的时候又再阳光灿烂。我们又坐在来时的那节车厢，只是不再那么兴奋。晚上他们象征性地买来几瓶啤酒，但已买不到漓泉。大家变得沉默，因为都累了吧。灯很早就熄灭了，斐第一个爬上他的上铺呼呼大睡。祥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车窗旁边，独自把一罐啤酒喝完。我以为他还会有很多话说，可能他觉得我也累了吧，只是在黑暗中对我做了个睡觉的手势。 一夜没睡好，车里很吵。回想这短暂的两天，听着王菲的“只爱陌生人”。回到我们的城市，一切又会回复原来的样子。也许吧，生活原来就够复杂的了，何必再给它增添新的不测呢？但我总是喜欢意外，因为它更能让我去回味。 胃里的酒精在回来的沉睡后渐渐消失了，连同那些暧昧的眼神，以及那双曾给我刹那温暖感觉的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