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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积山-----一块石头记 偶一日与石谝及麦积山,皆欲往观之。未几日，又有好游事者愿从之，遂定行程。为料出发前一日突降大雨，扰慌众心，好在第二日天收雨云，重放阳光于大地，众人又一心决然。上午定票，下午取票，诸多繁杂事物石一手揽下，分派各项，众人取了票作鸟兽散。晚九点妻与儿上了卧铺，我随了众人蜂拥做一堆------- 有50之众，爱闹的人打牌，好静的看别人热闹，闹够的则拿同事的孩子找乐，那个憨实的小男孩终于也惹炒了，摔瓶子骂人。无聊之际，复又寻爬在桌上小睡的大男人闹腾。大约凌晨五点到了天水站，虽仅着汗衫却并不感到太凉，人多口杂不太易于纠集一处，一同思想，随后找到一部大轿，约了价，呼啦拥上车子，全忘了同来时的亲密，疯抢好座，弄的人心理极不爽，兴致大减。天还麻黑，时间也嫌早些，就把车开到临近镇子，好在尚有两家亮灯的食铺经营，于是热乎乎吃了碗拉面。待人众都上得车坐稳了，司机便开将起来，穿过暗影幢幢的街区，过了一坐大桥向着想象中的山峦驶去。不想到了山口却被一块立牌挡住去路，旁里立了一个小兵娃，手执小旗，牌上写着前方有军事行动严禁前行。司机不敢怠慢，锚了车子，一会儿，陆陆续续又停下几部车子，大伙看样都踅在一边傻等。久等不能行，众人嚷嚷：此非军域，也无交警通告，那军人凭什吗拦车？！大伙围将过去，看那军人会有何反应，那军人睬都不睬一眼，小百姓们只得胡乱散去，车上大小人等上串下跳，消磨等待的光阴。儿子兴奋地让我为他调好望远镜朝远处看，也不知他乱七八糟看了些什麽，我倒是看见一伙奔走的士兵，其中两个还背着锅。捱过一个时辰后，才让我们放行，进山的路很颠，往前的路只容的下一辆车通行，真难象会两车交会时该怎麽办？两小时后抵石崖山，此山上也有庙，众人少不了叩神烧香，彬子与徐那大他三岁的瘦长的女儿斯干着，一路撒欢。等到了摩崖，已是满面风尘，寻了小吃权做午餐，待起了身，四下已围了热情的马倌，于是一人坐了一匹老马屁颠颠的代步缓辔前行。山径崎岖陡斜，极怕马蹄打滑，身子在鞍上打晃，惊悸的心都提到山顶上去了。上得摩崖，览过一片平湖，从容傍过仙人居，下了马，行的缓慢等后面的人。终于积齐了，向目的地麦积山进发。这山远看是一整块巨石，非常之大，孤独顽硕。仰观之，垂削崖面，层层飞栈，疑是天外陨石。未上多高便有人双肢抽抖不敢再攀而退。吾三鼓余勇，战战兢兢，惟恐悬于绝壁之木栈支人众于不逮，轰然崩塌，不敢妄思，只觉胸壁薄如草纸，不敢凭栏往下视，目力所及尽皆崖摩石雕，无论巨细尽力详揣，感慨古匠纤巧技艺，广博心胸，与佛相视，恍如古今同生一世，心灵之悠远已溶于一刹。扶栏而下，悸悸然，摩崖旁三尊大佛目宇遥疆，永远地望着尘世。我的眼角面庞耳孔已扑满了这里的尘埃，仿佛是大佛赐给我的。。。。 是晚，急匆匆的他们挤上了19：50的慢列在第二天凌晨3点赶回空寂的西安，而徐石及我妻儿则宿眠于天水车站旁的麦积宾馆，聆听着曾孕育出李世民飞将军李广的这片沃土的风声雨声。 第二日，拜谒了天水城里的伏羲始祖庙后悠然返回西安。 文于98年9月24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