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 作为此行的中转站, 我在这儿待了两个半夜晚.本来以为这样的一个工业城市, 不会有太多的意外和惊喜, 可是还是让我小小欢欣雀跃了一下.没有预料中的灰尘和污染.....或许上海和兰州一样深受环境污染的迫害吧。早晚的兰州,空气都凉凉的。这次出门,尝试了许多没有吃过的东西。不管味道怎样,我都是壮着胆子吃下去了。在早上的菜场,看到很多新鲜的一幕。很多带着白帽子的回族大哥推着黄鱼车,卖成摞的大饼。叫锅盔。青稞面的,小麦的。面很劲道,嚼起来有韧性。卖牛羊肉的人,不是用刀切肉,而是用斧头模样的大刀,像砍柴一样地挥刀劈肉。真的真的,对着砧板,哗一下,挥着胳膊砍下去。够气魄。这儿切西瓜,叫“杀瓜”。第一次听到的时候,笑得我下巴要脱臼了。杀了一个瓜。听听,戎马江湖吧。跟着郭姐姐去了读者杂志社。这本杂志不管它现在如何雄踞全国报刊杂志销售宝座,但它确确实实影响了我整个中学时代。曾经让我上期盼下期的杂志啊,如今我可以这么近得走近它。一如我想象中的编辑部,书报剪贴到处摆放,老师们埋头干活,安静而忙碌。未能免俗——最后,站在巨大的logo下面,我手捧读者杂志,恶俗地拍了张照。借着黄河索道,横跨黄河水面,来到了白塔山。到处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精美的建筑,白色的,彩色的,形状各异,风格各异,美仑美奂。都是清真寺。一般这样的地方,非清真教徒是不可以随便进去的。有些地方,女人是绝对不能进去的。更不用说是非清真教徒女人了。虽然我很好奇,很想一探究竟,但是最起码的礼貌和教养还是具备的——必须要尊重少数民族的宗教信仰。更何况我又没有那悟性。光在高空往下看看,内心足矣。沿着黄河边,我看到了象征兰州的雕塑“黄河母亲”。郭姐姐和添添以前老爱在家扮演黄河母亲。让他们给大家现场演一个时,十二岁的添添一板一眼地说,不行,我们现在都老了。这一家子,总让人忍俊不禁。古老的水车,是明代开始的堤灌设施。四百多年来,黄河两岸的水车,雄浑粗犷,悠悠旋转,浇灌了万亩良田,蔚为壮观。难怪兰州被誉为“水车之都”呢。依稀记得小学课本上说,羊皮筏子是以前黄河上最主要的运输工具。传说中的羊皮筏子,我终于看到了它的真面目。整张羊皮吹足了气,绑在竹筏背后,反过来就像橡皮艇一样。吹了气的羊皮,胖呼呼得像小猪似的。兰州有最负盛名的牛肉拉面。怎么形容它有多么好吃呢?谦虚一点讲:我刚吃完一大碗牛肉面,就对姐姐说,晚上我能不能再吃牛肉面?再谦虚一点讲:我可以一口气吃下一大碗加肉加蛋的牛肉拉面,底朝天。把郭姐姐看得一楞一楞的。这儿的小吃有多么得好吃,我每顿吃几样还不解馋。炸酱面浆水面臊子面羊肉面片。东乡手抓羊肉红烧牛尾干煸羊肠野生祁连山蘑菇。第二天早晨,居然流鼻血了。哈哈,吃羊肉吃到流血。让我也江湖一把。这次出门,不管哪里,碰见的每个人都说我不像上海小姑娘。多高的评价啊。太不容易了。每天都特别开心,兴高采烈。就是,上海小姑娘有我这么好胃口的么! "祁连山的青松黄河的水, 兰州的瓜果甜又脆."张哥教了我两句兰州话,我可是说得贼溜那. (羊皮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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