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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山记:我从雪山走来

2016-1-14 00:00| 查看: 174| | 去自行车论坛逛逛

竹楼晴日好,携友一登山。人影茶旗外,樵歌薜径间;

澄潭沉碧藻,古柏郁禅关。回首三千界,白云心与闲。

——《咏雪山》·李廷机(明)

——呈祥雪山,海拔1366米。

1

爬雪山,过草地。

已经是很遥远的红军史啦。小崔他们重走长征路那会儿,老山界、夹金山和“三军过后尽开颜”的岷山,真的全化开了。有人说,这是气候变暖的恶果。闽南民谣也说,人不讲道理,天不按甲子。

这不!今年的立冬就来得有点早。确切地说,在北方迎来第一场雪的时候,闽南的秋天还姗姗来迟。在没有了秋风秋雨的过渡,干了夏又旱了秋的大地,愁煞的何止是多愁善感之人。州官们都不兴什么“祈风求雨”的,时髦的是对天打起了“催泪弹”。北京好歹整出个“好大一场雪”来,虽说又“乍寒还暖”的。咱们花费了几千万,却连点鸟水(多少吓出点来才有天理嘛)也没见着,难怪老百姓们多骂——劳天伤财,饮鸠止渴。

没办法!天不下雨,娘不嫁人的。老人们只能一边念叨起台风的好来,一边依旧操办着不变的“补冬”节俗。可见老祖宗的“立冬进补、冬至祭祖”之礼是多根深蒂固,也就出现了具有闽南人特色的节日景象,这一幕用老谢的话讲叫做:打着赤膊补冬。说真的,燥热节气里食补,简直成了“夏天里的一把火”。

2

去东溪大峡谷!

老周的一个电话,让周末里不知是“补冬”过了头,还是“野脚”惯性使然(闽南话的“野脚”之说,跟“心野”一词同理)正在家里“抓狂”的我搔着了庠处。

抓狂,说到底还是自己内心的浮躁和狂乱。“淡泊明志”(用“大领导”的批判论调就叫胸无大志)的结果,反倒催生出或者说成就了另一种急功近利的“副产品”——“胸怀祖国”和“放眼世界”。一直“宁静致远”的悠闲境界,随着脚印的“步步进逼”,也就相去甚远了。心魔开始了“道高一尺”此生彼长的膨胀,渐渐地又回到了“攻城掠寨”的原点。也许是“完美主义”,抑或所谓的“唯美思想”作祟,“一统天下”的野心,随着“梦想照进现实”的台湾成行,就更加变本加厉地疯狂起来。

读过历史的人都知道,“过犹不及”的结局,远的有拿破仑的“滑铁卢”,近的则有希特勒的“闪电战”以及日本的“珍珠港”。扪心自问,短时间内将欲“驾长车”踏走贺兰山阙殇西夏,还想且行吴侬水乡醉斜阳;既要登临东岳“一览众山小”,又将塞外“弯弓射大雕”的,能不抓狂乎?

还有欧洲哪?是的,心焦呀!不过挠心归挠心,俺还是谨记着老蒋的“锦囊妙计”——攘外必先安内!于是乎,游逛闽南周遭的山山水水,便成了目前“远水解不了近渴”的那一根稻草。

3

东溪大峡谷,

光听名字就够“蛊惑人心”的。老周只知道在永春的蓬壶一带,我也没来得及详细查找,就匆匆赴约了,时间都十点多啦。这回同行的有老周的老同学书法大家老吴,吴先生他去年上京参展的奥运书法作品,获得了个银奖;老张则是老周的“发小”,这位少林五祖掌师可练就一身好武艺,尤取那关刀耍得叫虎虎生威哟。这样一来,就算山里头真有“三碗不过冈”的“拦路虎”,咱们都尽可“开怀畅饮”。要不,咋说老周做事总是这么周祥呢?!老周可说了,这次出行全是“男人的世界”。

寒喧间,车子拐上了“泉三高速”(编号G72,泉州西至三明方向)。三四十分钟后,我们从蓬壶出口下的高速(收费35元)。迎面的东溪大峡谷、风雅颂山房和雪山岩指示牌子,可谓“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想迷路都难!至此,我也才恍然悟道:原来是晋江的东溪之源也。“为有活水源头来”的正是蓬壶马跳与呈祥东溪交界的雪山泉水,记起了前几年泉州电视台的一期《探源晋江母亲河》的节目里曾详细地介绍过。不过侧重点只在晋水源头,山头的雪山岩寺只是一笔带过。这不期而遇的惊喜,难免让我对雪山,对雪山岩多了份心向往之,反倒不大在东溪峡谷上啦。

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尽管“心急如焚”,但“人是铁,饭是钢”的教条还是必须的。为了以防山上没吃的,我们停在了蓬壶街上的一间肉羹店吃点心。店内的灶台上烧滚着的两口大锅,一锅煮着肉羹,一锅熬着大肠羹。嗯,永春好吃的东西,在我看来除了石鼓的白水鸭外,就数蓬壶的大肠羹啦。分号都开到了邻县的德化,曾在德化县城的驾云亭对岸,云龙桥右侧的街巷里尝到了这爽滑脆嫩且伴着香菇豆腐葱花的大肠羹。又见大肠羹,熟悉里的陌生,陌生中的相熟,“本乡遇故知”的感觉真好!可惜咱们的三位老同志都不好这口,我只有独享了。

4

有着那两碗肉(肠)羹垫肚,

再上山探幽东溪大峡谷,也就有了底气。车子继续沿着标有15公里的路牌而去,越过一处叫马跳的地方,便进入了雪山峡谷地带。有如南安五台乐山的马迹村使咱总要想起“蛛丝”一样,马跳这个地名又让我遐想连篇了。回来一查果有名堂:原来以蓬壶的马跳为界,西部的戴云山脉变由北东→南西走向为主,于是山岭纵横,峰谷相间。其中最高峰便是位于呈祥乡境内的的雪山,海拔1366.10米。而“跳过”峡谷的天马山(海拔1079米)则是闽江和晋江水系的分水岭,处在桃城与吾峰两镇的交界,这里的天马柑橘场出产的天马芦柑可真甜哟!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按观光文宣说的那样——把永春牛姆林称作“闽南的西双版纳”的话,那么要是把东溪大峡谷更名为马跳峡,岂不就是活生生的虎跳峡再现?虽说恢宏气势上“稍逊风骚”,但是做为“闽南版”的就足够实至名归的。何况还仅仅是“山寨”哉?有了“货比三家”的比较,位列“十八景”仙班的牛姆林,该自惭形秽了吧?!要我说,天湖矿山下的“西双版纳”尽管是沾了领导“金手指”的点化,但是!如果没有“化废还林”,而是做为“矿山主题公园”保留下来,该是怎样的另一番风景?

坐落在雪山之腹的大峡谷,也是属于“老酒新瓶”。幸亏如今都时兴“生态旅游”开发,要不然有如德化“岱仙瀑布”(也“位列仙班”的)一样,不知该又是什么瀑布之类的景点问世?全长(仅指2009年春开辟的)3800米的“马跳峡”,从柴桥头(地名)蜿蜒直上到东溪村,上下落差70多米。县道350线由东溪村穿过,车窗外,群山环绕,翠竹葱茏,松柏郁郁,犹如盆地的山谷间,农舍梯田星罗棋布。美中不足的是,已经收成或荒芜的梯田,凋零了上镜应有的颜色。或许已过晌午,冒出烟雾的并非抒情的袅袅饮烟,而是农户们在烧荒或者焚烧生活垃圾熬肥呐。

这么一掠而过,才发现已驶上了峡谷的尽头——东溪村。一块东溪大峡谷的出口路牌,让我们打算掉转车头。后来看见边上有座名曰:风雅颂休闲农庄(粗俗的叫法就是农家乐呗),决定下去瞧瞧,却发现景区也可以从此“顺流而下”。

反其道而行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退思亭,而不是山门“引导”的祝寿天书。从后门售票处(门票30元)的简介图片上,我们知道,景区的“镇馆之宝”便是峡谷尽头的白龙瀑布,落差达七十米的雪山之水倾泻而下,顺着山岩又折成“三叠泉”,在“卧龙潭”内形成了一个凹陷的“龙门”,自然取了个“鲤鱼跃龙门”的名号。水流顺此可以百折千转地奔腾而下,与谷中的碧玉潭、仰德池,乃至谷底的琴泉汇成一起,沿东溪奔向晋江。我们则须沿着仙门、仙梯、仙脚印、仙桥和仙池边,一步一个脚印地顺阶盘旋。停步间,举目回看,百米崖壁宛如拔地而起地巍峨耸立着。参差的怪石奇岩,不用介绍,也无须太多的想象力,足够惟妙惟肖的。譬如飞来石,虽没黄山之上的危石高悬,却也一样摇摇欲坠得使人心惊肉跳;例如龟蛇之会,尽管比不了武汉的龟蛇二山之神似,但也小巧玲珑得鬼斧神工,最让人惊叹的是,仅象龟石居然有九十九块,仰望的、躺卧的、行走的、站立的,比比皆是,难怪有人戏称为“世界龟谷”。尤取是那溪流旁貌似饮水的神龟之王,黑褐色的龟背岩石,似圆非圆,风蚀雨侵下留存着历尽沧桑的痕迹,奇妙的龟头则为青绿(疑为水位下降使然),伸向近在咫尺的涓涓细流。而那龟尾是紧缩着的,换句话讲,叫隐没于山体之中;又比如文宣介绍的沙弥听经、观音莲座和老君坐像,看起来则没有那么直观了,许是非凡夫俗子才能窥见真颜吧!走累啦,看乏了,恰到好处的仙歇坪、怡心亭内一坐,闭目养神,徐徐地融入幽静的自然之中,悠悠地倾听着咆哮的飞瀑,嘟噜的山泉,以及呢喃的溪水欢奏出天籁般的“长江之歌”~~~然后,挥一挥衣袖,只带走心灵的那一片云彩。

5

高联堂,东溪村部附近的古厝。

农庄菜馆的陈师傅说,那是陈姓宗族的大祠堂。刚好吃得太饱,去走走看看这座据说兴建于明嘉靖初年的陈氏家庙。四五百年前的地基、建制今天看起来依然神韵犹存,屋脊飞翘,雕花绣栋的闽南风格,让人瞧着亲切。

基址选得很“中庸”,既傍山依水,又“风生水起”的。柱联上刻着的对联:高仰雪山,睦族安居;联辉晋水,分枝远播。厅堂内悬挂着六方闪耀着家族荣光的牌匾——贡元、文魁、选魁、武魁、副魁、九世书香,看护的老人告诉我们,原先共有十方,“破四旧”和“文革”那些年头为了应付“政治任务”,拿出了一些,藏起来一些。望着这些个过劫后余生的古董,我想背后该有多少的陈年往事?!

高联堂背靠的山叫马头寨,面对着的是沟壑纵横的大峡谷,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叫火焰山(这可不是我杜撰的,只是俗称),正名叫:锦斗镇卓湖村的石鼓寨。根据风水学说,陈家族人在厝前建起了一个长方形的水池,在池子边造一座山包,俗称“路外尖”。传说祖祠所对着的是一座尸山,必须以尖峰及方池才能破解这“祸及子孙”的不祥之咒。

在老者的指点下,我们果真发现祖祠面前还有一条“也”字形的弯路,路口有三步石级,成为“也”字的最后一勾,这也是讲究风水的哦。传说陈家先祖过去置办田产,却都败光无法留传后世。有一回,一个从海边来的高人点醒说,破解之术便是建造这“也”字形石级。从此陈氏族人果然安居乐业,人丁兴盛,逐渐成为了“耕读世家”。后人也就把这“也”字风水俗称为“书笼不断”。

祠堂前还有一座古朴的石拱桥——白石桥,桥尾的那一棵白桂木,可是有了四百多年历史的了,在村民们眼中是一棵祖先根据风水栽种下来的神树,至今仍有人前来祭祀。以往人们赌博“押花后”,常来此请树神显灵,邪门的是无往而不胜。从那以后,这棵老树就变成这么大,似乎永远“只会老不会大”了。

……

不经意间,在老吴的慧眼下,我们“挖掘”出了这座高联堂,最最原始的古联来,条柱上斑驳的字迹,勉强可辨:高处望仙旗,族帜飘扬伴颍水;联环归石鼓,鼓声振荡响溪山。起码这副联对,既点出了陈氏家族,来自中原的颍水衍派。又告诉人们,石鼓寨并非如风水先生胡诌(或什么别有用心的调拔离间)的什么“尸山”,而是应该抱成一团的族亲兄弟。老人不是也讲,过去他们东溪就曾与别的村子为了水源,为了争田地拚了个“你死我活”。直到明朝才在骆县令的调停下,移居于此的。

6

雪山岩,是一方佛门净土。

把寺庙丛林“镶嵌”在雪山之巅的莲花峰下(岩洞、山壁里),在闽南并不少见。诸如安溪蓬莱的清水岩、南安篷华的天柱岩、清源山上的千手岩、碧霄岩和瑞像岩,无一不是依山傍崖而建的。都是“苦行僧”们静修隐居的方外处所。

始建于唐光启年间的千年古刹,雪山寺也不例外。原名碧莲岩,源于身后这峰有着什么纪形成的死火山口。火山喷发造就了峰顶四周的凹凸不平,又形似莲花的佛家宝座地貌,被游僧们给“慧眼识英雄”了,山中由此梵音不断。直至北宋才等来了一位叫古平的僧人,在此修持。不知是因古平采百药解黎民于甘苦之缘,还是在青灯黄卷里修行悟道之故,总之古平修成了正果。圆寂后弟子们塑其肉身,尊为古平祖师,供奉至今。宋隆兴年间碧莲寺扩建,才更名为雪山岩。

现在的雪山岩,依然逃不脱世间兴衰的轮回,直到1988年才由台北广承岩方丈释传斌(俗家永春)发愿,使得宝刹重光。山门的“雪山岩”匾是署名赵朴初的金字招牌,字迹浑圆饱满。“大雄宝殿”的执笔者也非泛泛之辈,书法界“大佬”陈金榜也。驻足仰望,仿佛从字里行间透出了一股“金榜题名”的味道。

殿内,高大雄伟的佛祖像前,头戴冠帽的古平祖师金身依旧栩栩如生。拜了拜山居里的佛祖,拜一拜这位曾经救黎民于水火的活菩萨。萦绕的香火仿佛在传递着人们永远无法忘记的敬仰。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古代,又生活在深山老林的百姓眼里,悬壶济世的古平高僧比起那些泥塑的高高在上的神像来,应该更加地亲近,功德同样是无量的。

山亭外,只见一股淙淙的细泉,悄悄地流进了寺院下的莲花池。孰不知这便是晋江真正的“活水源头”。泉州人都知道,晋水之源来自东溪和西溪。东溪源头又正是雪山上的股股清泉汇聚而成的。

亭子里,从庙祝那里讨得开水。在这山岚秀丽的旷野品茶话仙,别有一番情趣。老张一路专注的开车,这会儿活动活动筋骨,一套南少林的五祖掌舞得真是“秋风扫落叶”;老周采了些山泉,到寺里烧开,泡出的茶汤,果然甘醇味甜。他老人家曾笑言,若是学着“齐天大圣”留下“到此一游”的印记,泉州人民岂不全被“惠及”啦;老吴则绕着寺前房后的书法篆刻转了一圈,在大家的撺掇下,应了老和尚之请,留下了一幅墨宝——半壁山房伴明月,一壶香茗邀清风;而我却在残垣断壁的石雕构件旁,瞧见了一只听禅的螳螂。似乎都入了定,人走近了,也是一脸的不屑。闯过来的孩子,莽撞地捉了去,可把我给紧张的,好说歹说,才放了飞。邪乎得很,绕了一圈回来,又见螳螂趴在了佛雕前——或许正在继续着千年的修炼吧!

由此,我想起了孔子的“哲学观点”——“朝闻道,夕死可矣”!不也正暗合佛学中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禅机理念”吗?看来这“脚踏实地”的螳螂,修行的应该是另一宗派的戒律啦。

雪山霞云!

有人喊了起来,仰望的天空中绽放着一朵朵镌着晚霞金边的祥云,绚丽多彩——美极了!我不禁记起了古人游雪山的诗句:彤云密布雪花飘,翘首层峦积态饶。

7

雪山之巅,望去一点雪花都没有。

听说那里驻扎着一支部队,属军事禁区。也就不能“会当凌绝顶”啦。翻过雪山,我们沿着县道绕到了山那边的德化。

不走回头路,一来“尝新心理”之故,“科学发展观”讲究避免长途驾驶的视觉疲劳;二来“抢新效应”之因,理由嘛!“泉三高速”的德化连接支线总得去趟一趟的。

顺坡弯转而下的第一个村庄叫福阳,人们的生活并没有如地名所赋予的幸福和“向太阳”,问路时的老农捎带那一句,挣不够吃,老天都不下雨。透露出了,连紧邻雪山腹地的“世外桃源”,也如此饥渴难耐,看来生态真的不容乐观了。眼前平坦的“乌灰”(闽南老人对水泥的别称)路,以及三三两两驶过的轿车,还有那春笋般冒出来的景区景观,仿佛都变成了罪魁恶首……

喜欢“云游走神”的我,心中忽然响起了那首滚滚而来的熟悉旋律,哼出口才惊觉到原来竞是《长江之歌》——你从雪山走来,春潮是你的丰采;你向东海奔去,惊涛是你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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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逛山记:我从雪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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