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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塔下的水

2015-1-27 15:08| 查看: 272| | 去自行车论坛逛逛


我们的心有时候就是我们的锚,这次是闻到了厦门的风了,该起航了。

9月9日
春秋便宜航空非常便宜的把我们带到了厦门高崎机场,7点半的飞机竟然提早了5分钟飞。9点不到就到了。打车直接到湖滨南路长途汽车站,车中接到俊茂师傅的电话,指点乘12:10到梅林过路书洋的直达车。

半个小时到达汽车站,在买票的时候犹豫了下。这是一头驴本能的犹豫(后面再说犹豫得对不对),在急性子老婆的挑眉怒眼下,买了直达书洋的票。

到一个城市,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买一张地图,一是留作纪念,二是照着它踏足,远行。

一手是地图,一手是攻略。现代背包客有了这两样东西,应该能去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不过前提是有一颗远航的心和一点积攒的钱。

攻略于我攻的是青山和绿水,文化和美食。至于其他人攻的是哪个门子的略,于我无关。

在地图上扫描一遍,2个小时的时间至少可以攻克一个美食的地点,那就是不远处的西门家。不是西门庆家,我可带着个白白美美的小娘子呢!

第一个路口就是斗西路,比较宽敞的一条马路,大约走十分钟路就断了,被BRT高架切断了。头一次看到这种所谓的“地面上的地铁系统”,比上海一般的高架要高。

穿过下面的绿花带,前面的斗西路已然是老城厢的路了,寻33号,却寻过头了。再回来,看着“西门土笋冻”的招牌没敢进,也进不了,店内无坐的地方。如此大名的店竟然有如此小的店面。要不是那几个穿着挺括涂着鲜红口红的老阿姨操着闽南普通话对我说:就这里啦!最正中的啦!我还真怕是山寨版的西门。

西门的土笋冻分1元/个,2元/个和5元/个。分别是小、中、大。要了5个小的,看老板在不锈钢小盘子里加了调料,有芥末、蒜泥、酱油、醋、花生酱。

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用他家的木叉片叉着吃土笋冻,感觉又回到了带红领巾的年代。真是很久没有坐过如此低的板凳了,也真是很久没有在如此低的桌子上吃东西了。但一口土笋冻,那在嘴里沙沙的感觉,就一个字:高。实在是高,微酸、冲辣、厚实,鲜香,是海鲜的鲜香噢。虽然它只是海里的海虫。

吃完再要了5个,关照不要放花生酱。能吃到如此的美食还得谢谢成功的发明了此物的郑英雄(这个是据说,感兴趣的可到网上查一下)。

回到新城厢的斗西路,老婆在一家扁食店吃了馄饨(扁食=馄饨),我则在另一家一品汤牛肉店吃了牛杂面,牛杂有嚼劲,牛汤有浓郁的中药味。

12:10班车准时出发。到南靖2:25,很不幸的,班车要等45分钟再开。在这45分钟里我做了一件事情,浪费了我的时间,却会为将要去南靖的网友节约了一定的时间,当然你不看我的文章也就没有办法了。

在这里,也验证了我的驴感是准确的。还记得我开始买直达票的犹豫了吗?那是对的。等45分钟再开的班车如何能称为直达班车。我当时就想直接到南靖,再转车到书洋。如此时间接得准的话可以在下午1点多就到书洋。但第一次跟俊茂师傅打交道,师傅的话不可不听,否则要是我1点多到,他却到不了,我却如何?

下面把我浪费时间得来的时刻表奉上,以贻各位网友。
一:厦门湖滨南直达书洋
1. 厦门湖滨南7:00(南靖手机 13709321692 厦门手机15959292027)
2. 厦门湖滨南8:30(随车手机13960073853), 或12:10(随车手机13607592312)
二:书洋直达厦门湖滨南
1. 书洋12:40(南靖手机 13709321692 厦门手机15959292027)
2. 书洋7:30(随车手机13607592312),或14:25(随车手机13960073853)
注:上述2的车到了南靖是要停很长时间的,我认为不算真正的直达车。

那么由此我认为到厦门后直接去书洋最好的方法是到南靖后再转车去书洋。
一:厦门湖滨南往南靖的班车时间
7:30 8:30 9:10 9:30 10:10 11.30 12:10 13:15 14:30 15:10 16:10 17:30 18:30
二:南靖往厦门湖滨南的班车时间
6:00 6:50 8:10 8:30 9:10 10:20 11:40 12:50 13:45 14:50 15:30 16:30 17:20


而到了南靖后,转书洋的班车几乎是半小时一班的。是我请车站工作的小妹妹亲手写下的:
6:50到龙岩 7:10到梅林 8:00到塔下 8:20到下洋 9:00到塔下 9:30到梅林 10:00到石桥 10:30到梅林 11:20下坂 12:00塔下 12:30湖坑 13:10到塔下 13:40到梅林 14:40到塔下 15:10梅林 15:40到石桥 16:30到塔下 17:00到梅林 17:30到下坂
上述班车均经过书洋,回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上面的班车及时间均是新鲜出炉的,至于那炉子的火是否会随着土楼越烧越高只有天晓得了。

3:10车按时向书洋出发,也就是向着群山出发了,也就是向着向往出发了。

4点左右到了书洋,一个小县城。下车,一眼看见俊茂师傅(网上有他的照片),就如老朋友样的打了招呼。在一个小饭店先坐下,谈了接下来的行程。俊茂师傅旁边跟着一位师傅,他一直在憨憨的微笑,但不说话。

南靖分A线和B线,还有些时间,于是决定今天余下的时间走B线。

第一次和老婆同坐一辆摩托车,我在中间,老婆在后。俊茂师傅开得很稳,一如他的人。山风夹杂着清冽吹拂在脸上,温和如春。全身都如在敞棚汽车中,连脚趾头都在享受着这久违的自然的沐浴。

到B线收费站,俊茂师傅填了张好象是接待领导的单子,两人只付了100元,而收费站牌子上是每人90,但据说实付的话是每人72元。

第一个景点就是长教古道村落,因为一部电影现在也叫云水谣古镇。我喜欢先人起的名字,就像是中甸,我从来不叫它做香格里拉县。哪里都会冒出香格里拉,而中甸永远是中甸。

一丝黄昏的倦意已然生起,古道铺满了大大的鹅卵石,之中有一片是深色的,泛着古老的气息,依稀能听到远古的马蹄声声。左边是淌漾的小河,清澈而孤寂,右边是静暮的土楼,悠远而厚重。心一下子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停留。那些夯土的墙,那些迥异的顶,无不散发着建筑的美。

延着古道走,一棵参天的大榕树就在前面伸展着巨大的枝叶,茂盛而繁华,几百年的水从它的身边流过,而它的生命却过往不熄,生生傲然。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树,老的这么美!而身旁的土楼也是,土得这样美!一只狗在巨大的枝冠下匍匐着,打着盹,独享人生。河边传来洗衣的敲击声,一切是那么的恬静而遐然!

再走几十步,映入眼帘的可是一棵遮天的大榕树了,树上的叶子随风声而逸动,树下的老人听流水而怡然。老人们在小竹椅上喝着功夫茶,夏天的日子就这样在大树的庇护下清凉的流淌着。大树有千年了,老人也近百年了,你长你的数叶,我长我的胡须,你长寿,我也长寿。

该树树冠覆盖面积1933平方米,树丫长达30多米,树干底端要10多个大人才能合抱,是福建省已发现的最大的榕树。

南靖之行开始就是惊喜,而之后那些纷繁绚美的土楼更是让我等从火柴盒中走出的人们知道了什么是建筑的异,建筑的美。

还好土楼隐匿于大山之中,还好很多是民居,真的是还好!那些拆了古城墙的人,其实也把自己在历史中给拆了。

怀远楼是此次之旅中第一个世遗的土楼,全国重点保护文物。怀远楼是建筑最精美,保存最完好的双环圆形土楼。只内院核心位置祖堂上的“斯是室”三个字,就可想而知那些岁月里的书声琅琅。可惜了,咳!中国有太多的可惜了!那些书声的脚步远去,那些丝绸的甩袖已逝,还好,这些土和砖,雕与梁还在。只不知要多少个年代斯是归室!

之后的和贵楼简直可以用神奇来形容,建于清代雍正十年占地1547平方米的楼,竟然是建在沼泽地上的。不信,你可以去它家的天井里跳。那里的鹅卵石会因此而上下蠕动。当年建造的时候,二楼刚建好,一楼没了,沉了。因为是贵地,楼主坚持不懈,才建成了目前已知最高最大的方楼,200年屹立傲然。

和贵楼的另一奇是楼里的阴阳井,左边的阳井清澈如镜,水质甜美,早上水位会高出地面30厘米,井里的几条红鲤悠然而游,喝了放心,吃了安心!而右边的阴井却浑浊发黄,当然不是喝的,用手捧起来看却也是清的,奇!而两口井竟然是同一水源,异!古人能把楼建在沼泽上而几百年巍然屹立,今人用计算机造楼还未住人却倒了,我倒!

更有一奇,在5楼的供位边的木地板上,逢年过节,大婚丧事,香火鞭炮,随意烧,随意放,200年没有失过火,神吧!不过看到5楼的棺材不要害怕,那是吉祥的,要升官发财了。

此楼一定是懂阴阳五行之高人设计的,我们进去的时候是从边门进去的,出来则是从厝(屋)的正门出来的,厝的门与楼的门是错开的,显然是出于风水的考量。

和贵楼结构具有楼包厝,厝包楼的特征:土楼前面有凹字形平房(15间护厝),像围墙一样包裹着土楼正面。简氏族人认为:厝包楼,子孙贤,楼包厝,子孙富。内院中建有面积159.1平方米的"三间一堂"式私塾学堂,堂内悬挂原中华民国国民政府主席林森颁发的"兴学敬教"横匾。可想而知,当年深藏大山的此楼是何等的荣耀!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很庆幸的是两个楼每次只有我和老婆两个游客,还有俊茂师傅简洁而不打扰的导说,让我领略了静穆中的土楼,书香的土楼(当然那晚实则闻到的是炒锅的菜香和土鸡的粪香)。

摩托在山里的晚风中疾驶,稳而快,到A线买了票,之后约20分钟驶入了一座小村,未进村,已经先听到流水声音了。车停,俊茂师傅带到古枫树宾馆上去看了下,我只能抱歉,这个小县城宾馆(小县城宾馆应该是个特定的词语)离河远了点,我想住在听得到水声的地方。

俊茂师傅无愠色,带我们继续。在一篇哗哗的水声边,有一个小小的土楼,名小玲珑。延石阶而上,踏门而入。一个方方正正铺满鹅卵石的天井,天井里有口井,都是那种有着年代的暗色。跟着老板上楼看房,对着河的每一间房都依次打开,一开202室,就是它了。窗户外面就是一景的塔下风貌,一条河流潺潺而过,水声大得很呐!

俊茂师傅说想在河水边吃晚饭,不料却被带到了河水上,带到了一座宽7、8米的石桥上。在听得到水声的桥上吃饭,那还是人生第一遭。

风从远处的土楼一个一个吹来,吹动了暗暗的红灯笼,吹到我的身上,惬意而恍惚,那些钢筋水泥已然在昨天。今天,2009年9月9日,与老婆干杯,天长地久!

在水声中饮酒,在风声中喝汤,在无声中吃菜。桥头饭店的菜实在烧得对不起这美景,价钱也对不起这淳朴的土楼,但就当吃的是景观菜吧,有酒就好。子曰:“惟酒无量,不及乱”。

慢慢的喝,还吃了点桥头的烧烤,味道不错。早知道就吃烧烤了,这60元的土鸡,一半红烧的,实在使我以后再也不想吃鸡宫煲了。一半炖的汤,剩下的趁老婆回旅店去拿拖鞋,让带回去,好明早吃面。

风依然在吹,水依然在流,我们却要去睡了。

整个客栈就我们两个,唯一的客人,拥有整个小小的土楼,真好,一觉,在水声中到天明。

9月10日
晨起,一碗土鸡汤面,在无人的近200年的院子里,有点奢侈。驴感的准确再次应验。好地方需要好的人去发现,好的人需要好的地方去滋养。客栈主人家的三个孩子都大学毕业,此楼已经是传了7代了,历近200年的风雨,整幢楼除了瓦片换过外,其他的竟然都没有换过。当然加了自来水和压缩煤气。上下两楼各有一个公共卫生间,可洗澡。

出门,塔下的早晨安静得都听不见狗叫,惟有流水声和棒槌击打衣服的声音。往昨天石桥的方向走去,一幢一幢风格迥异的土楼临次栉比,你的高大赛过我,我的风采赛过你,各有千秋,但惟独找不出一样的。经过了昨天把酒临风的石桥:雪英桥。

再往前走,就到了裕德楼,熟称“围裙楼”。特别之处在于后半楼只有一堵半月形的围墙,而且比前半部分矮了一大截,从山上远望,就像女子的围裙。

塔下村很小,方圆仅一平方多公里,两边是大山,山中峡谷中一条清澈的小溪。妙的是小溪是S型的,小溪两岸有42座方圆土楼,方形、圆形、围裙形、曲尺形,造型各异。而村中两座最大的圆楼,恰好建在溪流的两个弯道,从山上俯瞰,就像太极的两个眼,所以有人称塔下村为太极村。

村西头的裕德楼是一只眼,回走去看看东头的另一只眼。

在桥头饭店处,有一石阶拾阶而上,石阶两旁的墙是鹅卵墙,古朴而典雅。走上去,再走上,眼前赫然是一根根石雕的旗杆,高大伟岸,与明代的德远堂(全国重点保护文物)相互佐映。这旗杆可是得中了进士举人才可以竖的,塔下人杰地灵,从古到今人才辈出。不过塔下村最令我羡慕的是长寿者多多。山好水好人长寿。

延着石阶随意走,走走就到了太极的另一个眼:顺昌楼。楼内依然住着人家,塔下应该还是个未被严重践踏的地方,楼内的人依然悠闲着,依然淳朴着。

实在搞不懂,塔下这个首批中国景观村落、国家级历史文化名村,却被誉为“闽南周庄”,不知道是哪个没文化的人誉的,你去过周庄吗?欲把东施喻西施,却比西施为东施,你誉错了。或许陈逸飞画双桥的时候,周庄还是个西施,但当双桥上满是看西施的人,西施就被看没了。但愿我下次来不要再听到这句话,更但愿那个没文化的人不会因为这一誉而成了有文化的人了。

闲散着逛,闲散着溜。居然在河边看到了吊脚楼,是有些惊奇的。整个清晨,弥散在山的清冽中,弥散在先人的建筑艺术中,悠然自得,身心仿佛得到过一次沐浴,愿终老此地,但是不可能,每个人都有他终老的地方。得美地者是幸,不得者是命!

要走了,接到了俊茂师傅的电话,抱歉地说要去接个单身的女孩,有一位同姓的水田师傅将继续与我们同行,当然可以。

水田师傅就是那位我们刚到书洋时跟在俊茂师傅边上的师傅。骑着摩托等在小玲珑门口,依然憨厚的笑着,那是一种让人安心的笑,温暖而又塌实。

的确,在得知我有冠心病后,车开得非常非常的稳而慢。

第一个景点是“东倒西歪”,也就是裕昌楼。此楼堪称世界奇楼了,你要是进去看的话,带眼镜的请当心你的眼镜。二楼以上竟然每一个柱子都是斜的,而且是近700年的不倒翁啊!这座建于明朝永乐年间的奇迹楼,是木匠偷工减料的伟大作品。也不知那些土木工程系的学士、硕士、博士、教授、院士看了回去后是否会得东倒西歪癜想症?

此楼对我来说更有一层深深的意义,楼可以东倒西歪,但也许会屹立很久远。人可以疾病缠身,但也许会活得很长久!我对着此歪楼,简直要笑歪了嘴!

第二个景点是“四菜一汤”,四个巨大的圆楼围着中间的一个方楼。方楼建于明代,圆楼建于上世纪30-60年代。这一组楼要在山上远观。下观景台看有点像“布达拉”,上观景台看有点像“一朵花”,当然有好吃的喻之为“四菜一汤”,也贴切。而在太空中看更壮观,那简直就像是一组核导弹发射塔,以至于在冷战时期,美国人看到间谍卫星的照片,浑身冒冷汗!光南靖15000座土楼就够美国人吓趴下了。

从上观景台一路下山去书洋,期间路过一片小的原始森林,空气是更加的换过似的。而之后我们在下田看的“光辉楼”,据水田师傅说曾带过一个意大利人非常想买。那楼已无光辉可言,土楼正门上“光辉楼”三个字上更有一行字: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意大利人或许是毛泽东的崇拜者,也或许是土楼的崇拜者。人是不可能万岁的,也许土能。这些土可以是陶器、瓷器、砚台,也可以是唐山彩、兵马俑,还可以是长城。

到书洋,在水田师傅家开的小饭店内休息,等12:40的过路车。水田师傅热情地邀请喝铁观音。味道不错,水田师傅这才告诉是他家自产的。随口问了声价钱,竟然1斤才20元。聊天的过程中知道了铁观音有空调茶和老茶之分。水田妻子问我们是否在此吃饭,还遭了水田师傅些许埋怨的眼色。到此我才确信,水田师傅和俊茂师傅一样,恪守着他们的善良与淳朴,只收取一车(无论1人还是2人)A+B线80元的钱,绝不主动向客人推销任何东西。

说句老实话,水田师傅和他妻子烧的菜要比塔下桥头的菜好吃多了。期间,俊茂师傅还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情况,实在做得很到位,不亏了网上的好名声。两位师傅给我的感觉是,俊茂师傅善良而淳朴,水田师傅淳朴而善良。

12:40车准时到,再看一眼水田师傅憨憨的微笑。别了,南靖,别了,土楼!也许某一天土楼的门前会尘土飞扬,古道也会车马喧嚣;也许某一天土楼里的人不会再土,古道上的人不会再古。但我们是庆幸的,看到了一个静谧的古道,一个世外的塔下,一座座纯美的楼,一个个淳朴的人!

费用:
9月9日
飞机票:2*(290+50)=680
到虹桥飞机场出租:34
高崎机场到湖滨南路出租:34
去书洋长途车票:2*37=74
地图+午饭:5+(土笋冻10+牛杂面8+扁食6)+烧仙草3+百事3=35
门票:B线2*50+A线2*60=220
住宿:70
晚饭:(土鸡60+溪鱼20+土笋15+啤酒2*4+碗碟3)+烧烤12+啤酒3*4=130

9月10
早饭+午饭:5+23(鸭杂+芋艿+炒面+空心菜+啤酒2瓶)=28
茶叶:(土楼里150/斤的30+80/斤的30)+(水田家铁观音20/斤+本山过火茶2*10/斤)=100
昨天至今天A+B线摩托车费2人共:80
回厦门车费:2*3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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