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河县五河
五河县位于皖东北,以淮、浍、漴、潼、沱五水汇聚五河口而得名。 五邑之水,淮为大,浍次之。 淮 河 发源于河南、湖北交界的桐柏山。入皖南折而东,历颍属至怀远,又北折东转至蚌埠邵家大路入五河县境。经临淮关北折至大新,又东转北折至三岔,东转至张家小沟,复南折4公里始归故道。此处称北折嘴,又称虫八 蜡嘴,现称坝岔嘴,系误写演变而成。据考查此处淮河故道,在淮河南岸5公里开外,自清乾隆末年,淮漫至张家小沟,冲刷沟旁良田,日加深广。后自三岔北徙,夺张家小沟之道而归正干,从而形成虫八 蜡嘴以北的大弓湾。再由安淮至小溪北折至五河,东流至东卡子出境入江苏界。淮河经五河境内89.2公里,曾有沫河口、淝河口、栏桥沟、三冲沟、张家沟、黄家沟、五河口、潼河口等处入淮口,每逢夏季,五河交汇,酿成水灾。民国10年、20年特大洪水,十淹其九。1954年大水,郜湖一带严重塌方,毛滩、新集两集镇塌入河中。十里程渡口又形成沙滩。但建国后,筑起淮北大堤,封住部份入淮口,兴建涵闸20余座,从此淮河变害为利。 浍 河发源于河南商丘,汇永城马长湖入皖,经宿州过固镇入五河县境。自固而东水面渐宽,水涨时几逾5公里,5倍于淮,而水退则仅容小舟。浍河经园宅集向东,由五河城南入淮。全长290公里,流经五河境内59公里。沿浍河两岸有谢家湖、阮家湖、香涧湖、小王湖、欧家湖、蔡家湖与浍河相连,水大汇为一体,水小湖为河汊。建国前因浍河常聚积大水,故又称浍河一段水域为香涧湖,建国后人工把浍河从西坝口改道北店子,与沱河汇入漴潼河。 沱 河 发源于河南虬龙沟,经宿州紫芦湖,东注灵璧,至濠城入本县北界。至胡集折南汇入沱湖,南与浍水蔡家湖相望。原两湖间筑有堤坝,沱自为沱,浍自为浍。沱湖东北为郭家嘴,东绕县治之北至北店子遂南折趋县治南,由东桥口入淮。乾隆末年,浍河泛涨,冲坏堤坝,串入沱湖,遂夺沱河故道,冲陷两旁田庐而益加深广,至北店子复分流为二:一折东桥口入淮,而沱遂变为浍;一折凌家楼至十字冈而沱且入于潼。建国后堵死浍、沱于东桥口入淮处,使其同归漴潼新河,全长270公里,从此与淮河分流,而形成另一条水系。 潼 河发源于灵璧北25公里的潼山,东流入泗州界经丰山湖南下入本县界。在县治东10公里潼河口入淮。潼河在县东北一隅,入界且不及2.5公里。1951年起,经过一冬春,从五河北店至泗洪县候嘴挖成漴潼新河20公里,汇通沱、浍,经过峰山切岭,由窑河入洪泽湖。 漴 河 位于县治南1.5公里,其故道原与张家沟连接,经南山北过南湖入淮。全长约15公里。清乾隆年间,推黄交涨,南山冲圮,河已淤平,水无所泄,遂由黄家沟以入淮。漴河逐渐变为良田,迥非昔日之形。漴河无迹迄今200余年。旧志云:“所谓五河,今仅存其三,盖漴河久失,浍又并沱,而沱又入潼,乃水势变化不一也。” 建国前,五水相连,水患频繁,建国后五河已形成两条水系:一是淮河水系,又称外河水(含北淝河);另一是漴潼河水系,亦称内河水(含浍河、沱河、潼河及石梁河)。内外分流,为排除水患提供了可靠的保证。 漴河考 “五河五道河,淮浍漴潼沱”。漴河是本县较小的一条河。在县治南1公里许,经南湖东流入淮。 南湖在现在的郜家湖,当年十分低洼,水大时一直漫到旧县治南。为了保护县城的安全,明初曾在漴河北岸筑有大坝,以御南湖之水。漴河水大时长约10余公里,水小时仅长几公里。置县前后,历经宋元明清几代,至康熙十一年(1654年),仍是一条浊流入淮的河道。在淮涨倒灌时,河湖泛滥成灾,至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黄河决堤,挟带大量泥沙入淮,在县境游荡两年,漴河遂被淤平。南湖之水遂改由黄家沟入淮,从此漴河消失,本县嘉庆县志云:“今金冈山东有河沟一道,即古漴河”。 南湖之水虽由黄家沟入淮,但淮涨顶托黄家沟宣泄不出时,湖水遂即北溢,经金冈山东由云头坝进入化龙池,与城河汇合,绕城东趋入东河以入淮,漴河开始由东河北移。如遇五河口淮水顶托,则又向北由凌家渡至天井冈与潼河汇合以入淮。人们就将此段称为“北漴河”。沱浍水涨则由故军店(北店)与潼水汇合南趋东河,又径达回龙阁以入淮,人们又将此段称为“南漴河”,即五河口。这是南北漴河的由来。 东河一段,乾隆四十五年以前,原为沱湖入淮处,故称沱河,后浍河故道被淤,浍水北转,冲开西坝进入沱河,浍沱交汇由此入淮,故又称浍河。嘉庆年间潼河水大,经常由此入淮,故又称潼河。其后南湖水北溢由护城河汇入东河,故又称漴河。清末、民国时期,地图上均标为浍河。实际则是名副其实的五河口。 1952年,治淮委员会做五河以下内外水分流工程时,把浍、沱、漴、潼纳入漴潼河水系,同淮河分流,直入洪泽湖,新开漴潼河即沿原漴潼河故道,故称为漴潼河。现五河水系进入稳定时期,古漴河的名字又以漴潼合称而保留下来。 浍河口考浍河原是淮河上的一大支流。《中都志》载:“在县治西南一里,至县南东流入淮。”并指出:“五河交会,皆通舟楫,为南北往来要冲之地。”后浍河北徙,因“水涨沙淤,徙于北浒”。而城南之浍注故道也已泯灭,旧迹难寻。浍河究竟何时北移,考诸旧志有三种说法。 一说嘉靖二十二年北徙。据康熙十一年(1672年)重修《五河县志》记载:“浍河在县治南门外,至县南入于淮。旧在县治南1里,两岸陡峻。嘉靖二十二年(1543年),水涨沙淤,徙于北浒。”按此说法,浍河是在嘉靖二十二年北徙。但据《明史·地理志》注:“旧五河县治在浍河南岸,嘉靖二十五年迁浍河北。”既然嘉靖二十五年迁县时浍河还没北徙,那嘉靖二十二年改道之说即成为问题。据查旧志灾异表,嘉靖二十二年没有发生大水,黄淮都没泛滥,“水涨沙淤”也不可能。再查康熙十一年《五河县志》舆地图,浍河仍画在县治之南,这可能是年代久远所产生的差错。嘉靖二十二年距康熙十一年已一百余年,其间水流变化,河道迁徙是难免的。嘉靖二十二年迁徙后又回归故道也是可能的。但考诸嘉靖二十二年北徙可能性较小,因此对这一说法,只能存疑。 一说乾隆四十五年北徙。嘉庆六年(1801年)《五河县志》记述:“自黄水泛滥,浍之外口忽淤平三里许,水无所泄,遂从县西大小坝北入沱河,汇潼东逝,”这只讲“黄水泛滥”,没讲清是哪一次泛滥。但在图说中却有注明:“乾隆四十五年黄水过境,城南淤塞,(浍)水由西坝口入沱。”查史料有“乾隆四十四年黄水漫溢,次年尚未断流”的记载。这次黄水入淮,不仅淤平了浍河出口,淤平了漴河,还淤平了一些湖泊。但黄水泛滥发生在乾隆四十四五年,而旧志记为四十五六年,可能是年误,出入不大。且至嘉庆六年仅22年,该是人们记忆犹新的事,不会出现大的错误,同时嘉庆县志还记述:“嘉庆元年在城殷实之家及众商民,公呈请挑浍河口,因居南湾者以为不利中止。”这也说明浍河口的淤平其时不远,否则亦无挑浍河口之议。因此,浍河北徙,当在乾隆四十五年无疑。 一说浍河变迁“一在同治之初”。光绪《五河县志》记述:“(浍河)今于同治间北徙夺沱之故道,绕教场陡冈之北,至北渡口南逝,由东桥口渡以入淮。”又说:“夫浍之变迁,一在乾隆之未,一在同治之初”。这又提出同治年间再一次北徙的问题。看来浍河是在五河城南城北游荡了。 如前所述河道的变迁是无定的。每发生一次大水都可能使河流改道,特别是黄泛期间更是如此。浍河在乾隆年间北徙之后可能有些年份又回归故道。查同治五年五河暴雨三日夜,河水陡涨三丈。这样大水,浍水北流入沱是可能的。同治五年至光绪年间修志不到30年,这样河流改道的大事,一些耆老是完全能够记忆的。至民国年间城南仍有一道小河沟,浍水经常由此漫溢入淮。因此,同治之初浍河北徙之说亦是可能的。但大的改道,仍在乾隆之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