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冬伊犁整个地区大雪。我有点欣慰地想:09年的伊犁一定不会像08年那样旱,可怜的只能靠天活命的花草,今年一定长得更加美丽动人了!一季的飘摇,不惜遗憾,回忆,岁月美丽如歌,往昔依稀,浮若云烟。往日招摇的夏季啊!我问伊犁:你又要收获美丽么?夏日如诗如画一般的伊犁,在我心底,总有模糊的记忆,偶得碎片,来祭奠死在我心中的美丽。 伊犁之夏,一个诗意的绿色经典;一个野花灿烂放彩季节;一个多情浪漫的世界。 山花,满是山坡的山花;不知名的山花,黄色的,红色的、粉红的,紫色的、鲜艳的,浅谈的,在山谷的两坡;在高低层次不同草间,竞相开着,微风吹来,长的高挑的花儿像被军官指挥的女兵一样,整齐地向着同一个方向倾斜被,然后又转回来;长在高挑花儿下一层的花儿,也在努力向上,轻轻摇曳,生在最底层细小的花儿,也频频震颤,使得相机难以捕捉到刹那的静止。高高挺立的冷杉,耷拉着青色枝桠,一排排,一簇簇,密密匝匝,像是踮着脚尖站在山坡上,尖细的树尖,都竞相地直直刺向天空。 蓝色的河水,缓缓向着下游流淌,流到转弯处,形成一潭底下暗涌而表面平静的水湾,旁边青色的山坡上蠕动的白羊群;天空中飘动着白的云,骑着马儿的红衣牧羊女.....都映入水中,形成一副生动的画。风一吹来,水面被扯皱了,连同倒映的各色物件,都柔和成色彩的模糊,待等平静时,又恢复出现而生动起来…… 山顶盘延的黑色沥青路:向着不深的山谷延伸不见了;又由低谷盘向对面不远的青色的山梁。 把紫色柔和成为浪漫的薰衣草田里,躬身忙碌的少妇,远远地向我挥着手微笑。还有那卖薰衣草花的姑娘,用他那纤细娇柔的手,缝制的小香包,笑着地塞到我的怀里,至今身留余香。 成片种植的亚麻,挤挤的开着紫嫩的花,像一片海。彷佛对着游人说:我也正是一季最美时!难道我真的没有野花香么? 远古屹立在草原上的石人,痴痴地望着我;横卧在山边的乌孙古墓也刻着字,述说着当年的辉煌。我管不了这么多,登上汗血骏马,在广阔的草原上奔驰,从一个山坡跑向另一个.....任凭凄冷的风在耳边呼呼。 走进一座帐篷,里面靠边躺着的是一个懒洋洋的男人,旁边是他的娇俏的女人,用奶汁在一个特大的铝盆里搅着面,还有盛情的老大妈,端上大碗的马奶子酒。那懒散的、几乎已经醉红了脸的男人,陪着我们喝着甜而微酸的酒,几碗下肚,直觉得胃里刺辣辣的。而两个喝了马奶子酒的哈萨小孩,张着红扑扑的脸,好奇地看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得到了一些糖果的他们,嘎嘎地笑着,欢快的跑到帐篷外面去了。 雨后天晴,两山之间彩虹如桥,落日中的山岭,一扇淡黄的光,射向另一个山坡,使得柔和的光影明暗分明。不几时在重重叠叠的山峦中,落日缓缓地沉了下去。接着走来的是宁静的黄昏,是各家牧归的喜悦。 是夜,住在了岸边的人家,吃着香美的那仁面、手抓大块肉。等那男人抱着娇美的妻子睡定以后,夜是静静悄悄的,只有几声幽远的狗吠与河水潺潺不息,我出了帐篷。深蓝色的天空,布满了无数闪闪的星,月光如洗,放着奶色的光,洒在我的身上,洒满了我的心田......深夜里,同行的他做着一个好的梦,喃喃自语:如果带着最亲爱的人来这里,把这漫山遍野的鲜花当做礼物送给她,此生情意足矣! 心里的记忆碎片,在冬季,几乎死在心里了,曾经过眼的美丽依稀.....我愿化作彩蝶,永远飞在花草间;我愿心里死去的依稀;来年更加鲜活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