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辅助访问 官方微信
关注骑行圈

骑行圈_自行车旅行网

 找回密码
 马上注册
快捷导航
官方微信

行走在库尔勒

2016-1-22 00:00| 查看: 611| | 去自行车论坛逛逛

新年前,我来到了新疆南部的库尔勒,这是新疆第二大城市,历史悠久,有着“华夏第一洲”之称。库尔勒是一个让我感觉舒适的城市,这里天空湛蓝、街道整齐、行人有礼、河流欢唱,湖泊诗意。在库尔勒行走,我觉得拂过脸上的每一缕风都是那么的温柔,飘下的每一场雪都是那么的可爱,我的心境有着从未有过的平和,脸上一直挂着微笑,感觉即使面对花开花落、云卷云舒,都习以为常。如果非让我用一句话来表叙自己对库尔勒的印象,我会说:这里景美,人也美。如果问我爱不爱这个地方,我会说我爱,而且是一万年。我站在这里。我的旁边,就是被库尔勒民众称为母亲河的河流——孔雀河。
北国的冬天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许多河流都在冬日的冰层下沉睡,但不惧冬日严寒的孔雀河却焕发着勃勃生机,歌唱着穿城而过。
我并不否认自己喜欢那些卧倒在桦林、白杨、山谷或者石滩旁边的冰层下,安静如处子的河流,在阿勒泰居住时,我总会在春天莅临时候,静候在结冰的克兰河边,守望河水破冰而出的瞬间,那个瞬间可以让我看到力量。但我最钟爱的,依然是能在四季里坚持歌唱的河流,这些河流总是一泻千里,冲破石头、泥沙、枯枝的阻挡,用一种锐不可挡的气势,带着自己的梦想,一直向前方冲去,这样的河流,让我想到了永不息灭的希望。在故乡时候,我也常常站在歌唱的河流边沉思,我想:我们人类的精神是否可以和这些千百年来一直奔腾不息的河流相比?我们是否有着它们的坚强与执着?在我们人类经历各种困难的时候,是否也可以像那些勇敢的河流一样,一直向前,并坚持歌唱?
一些水鸟的鸣叫声把我从遐想中唤回了现实。我看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八点,我迎接到了库尔勒的又一个清晨。一些晨练的人们开始从我的身边跑过,有老人有小孩也有夫妇。我看着他们,面带微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城市里,我会有这么多发自内心的笑容。
风温柔地吹来,将我几缕头发轻轻吹起,它们像小孩一样调皮地搔着我脸庞的痒痒,我懒得理会它们。我转过脸去,将手臂撑在孔雀河边精致的栅栏上,悠闲地看那些漂亮的水鸟在宽阔的孔雀河面上优美舞蹈,一些红白相间的楼房和穿上冬装的树木站在河畔对面的雪地上沉默地望我。一轮新娘般娇羞的太阳,也躲在对面高耸楼房的后面偷偷打量着我,最后,它终于在云伴娘的鼓励和怂恿下,慢慢朝我露出了红彤彤的笑脸。
一个六十岁左右,剪着短发的阿姨在我的旁边停了下来,她眯着月牙般的眼睛,朝我微笑,说:“来旅游的?”我转回了身子,将背部靠在了栅栏上,笑着点头。这位和蔼可亲的阿姨有了和我交流的兴致。她说:“我也不是本地人,我来自四川。我儿子在库尔勒工作,他把我接到这所城市以后,我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这里风景好,人也很好。你看,孔雀河的风景多美啊,库尔勒哪里有沙漠城市的样子呢?”
“是啊,这是多美的一所城市,哪里有沙漠城市的样子呢?”我由衷地应和着阿姨的话,把目光投向河流更远的地方。
阿姨接着告诉我,说孔雀河最美的时候是夏天。夏天的孔雀河碧波荡漾、绿柳成荫、鸟语花香,她和很多老人都喜欢带着孙子或孙女来河边乘凉,看着那些孩子无忧无虑的玩耍,她们的心里就会被幸福充实得满满的。
我很想问问阿姨与孔雀河有关的传说,但我想,阿姨也是来自外地的人,不一定知道。这时候,一位穿着红色运动服,头发斑白的伯伯跑到了我们的身边,和他打过招呼后,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他。
“孔雀河确实有着美丽的传说。据说孔雀河原来叫饮马河,相传东汉定远侯班超在此饮过马。后来,因为常有孔雀飞集于这条河畔的树丛中,因此获得了孔雀河这个美名。”这位晨练的伯伯是库尔勒的本地居民,他告诉我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闪烁着自豪的表情。他还告诉我,本地人都把孔雀河称为母亲河,因为它承担着这片土地的灌溉任务,这一方土地,离不开孔雀河的滋养。
太阳已经升到了高处,天空一片湛蓝。
我和两位老人告别,朝岸上走去。一些雪轻轻飘落在我黑色风衣的领子上,我用指尖粘起它们,放进了嘴里,竟然尝不出一丝污浊的味道。
我在河岸上走着,耳边有朗朗的读书声传来。我扭头一看,旁边竟是几所学校,红色屋顶,童话宫殿般的楼房是一所幼儿园,幼儿园旁边是第四小学和第四中学,朗朗读书声正是从第四中学的教室里传来。
我透过中学教室的窗口,看着那些孩子,那些孩子在大声念着书,脸上带着渴求知识的表情,我非常欣慰。我相信,通过不断的积累,这些孩子会用知识创造出新的能量,终有一日,这些能量会汇成新的河流,充实着孔雀河的血液。
那将是一条民族希望的河流。 这是一条小巷。但这不是那条“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小巷,这里没有春雨,有雪。这里也没有窄窄的青石板路,更没有沧桑的旧门楼和粉墙黛瓦,但有一个花园。
这个花园,就是人民路花卉市场。 我是无意中走到了这里。当我用手挑开花卉市场门口那厚实棉布门帘的时候,春天提前跳进了我的眼里。
这是一个花的海洋,非洲茉莉、摇钱树、君子兰、富贵竹、橡皮树、海棠花、红掌、凤梨、龙骨、龙血树等等花草令我目不暇接,心生爱意。我在这花园里游走着,和那些陌生的人群打着招呼,用眼光和那一盆盆美丽的花草对话。
在一个鲜花铺子前面,我停留下来,对一盆蝴蝶花爱不释手,怎么看也看不够。
“你喜欢这花么?喜欢我就把它送给你。”一个阳光男孩出现在我面前,他年纪和我和相仿,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抬头看他,说:“我是来这里出差的,你的花送给我,我现在也不能带走啊。”
男孩看着我笑,他说:“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看花的人,看你的眼神,好像要把花吞了。”
我也笑,但没说话。
男孩为我拉来了一张椅子,他说:“你愿意的话,可以在这里一直坐着看花,我表示热烈欢迎。”
我大方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椅子来得正好,我刚好想了解一下这花卉市场的情况呢。
男孩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张新量,毕业于某医科大学,学的是中医专业,他正是我目前所处花铺的老板。
我问张新量:“你是医科大学的毕业生,为什么不去当医生,来当花铺的老板呢?”
张新量笑着,他说:“因为我父亲一生钟爱着绿化事业,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我愿意继承他的事业。我这么做,父亲非常高兴,而且我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不管是卖花还是当医生或者从事别的什么职业,只要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张新量的话是对的。我和张新量继续交谈着,从他的口中,我得知这个花卉市场成立于2002年10月,占地面积有1600平方米,是库尔勒规模最大的花卉市场,目前库尔勒上规模的花卉市场有四个。
我问张新量:“你铺位里卖的花草都是你们家所种的么?”张新量给了我肯定的回答。他告诉我:“这些花草全部都是我父亲所种,我父亲叫张克顶,52岁了,他以前在和静县园林局工作,后来退休了,一直闲不住,就开始了自己种植花草的事业,到现在为止,我们家800平方米以上的种花大棚就有九个,我父亲每天都在那里忙碌着,他爱那些花草就像爱自己的孩子。”
我说:“可以把你父亲的电话号码给我么?我想和他聊聊。”
张新量看着我,他说:“你怎么这么好奇呢?”
我笑着:“我是一个记者啊。”说完之后,我把自己的采访证给张新量看了,他便把父亲的电话号码抄给了我。
我就在张新量的面前给他的父亲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以后,我热情地和张大伯打过了招呼,介绍自己的身份后,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绿化事业?
张伯伯声音有些疲惫,我想象力一向丰富,我想,他先前一定在收拾花房或者伺候那些花草。张伯伯告诉我,说一个人对某项事业的热爱是有原由的,这个原由很简单,就是喜欢。他还告诉我,他11月在花房播下的种子已经出苗了,到四月份就可以上市,这一次,他们将向库尔勒推出六十万盆花草,争取把这所绿城装点得更加美丽。
我问大伯种花累不累,经济效益好不好。大伯告诉我种花是讲技术的活路,得非常小心,夏天时候花草比较好养,但冬天时候要特别注意大棚内的温度,他每天晚上都要起来好几次,架火为大棚调温,温度必须保持在十四五度左右。大伯说养花带来的经济效益不错,因为政府重视绿化,所以他家花草的销路很好,每年平均收入都在15万元以上。
和张伯伯说了再见,我挂上了电话。一个在旁边看热闹的花铺老板告诉我,说张新量家的花草在库尔勒的市场占有率达到了百份之四十以上。乖乖,我无意中,竟然走进花王的花铺里了。
天色渐晚,我将归去。张新量将他的手机号码整齐的抄到了我的笔记本上,我朝他微笑着,与他握手。我说:“我要走了,我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你能更好继承你父亲的事业,把沙漠变成绿洲。”
再见,人民花卉市场,再见,沙漠花园。说再见,是为了再次相见。我在街上悠闲地走着,看库尔勒的街景。
我发现了一个自己认为比较希奇的东西,这希奇的东西是人民路边的广告招牌。这些广告招牌里张贴的不是灯红酒绿城市里那些“做女人挺好”“做男人大好”的轰炸性广告,而是贴着我们民族英雄的画像。面对这些画像,我觉得特别亲切,这所城市在我心里更是添上了一个筹码。
张贴着英雄画像的城市,应该发生过很多感动人的故事吧?带着好奇心,我走进了白鹭洲宾馆旁边的一家高档烟酒专卖店。
我说我要买照相机电池。烟酒店里年轻的女孩盯着我看,她也许以为我脑子不正常,一个脑子正常的人,又怎会到烟酒专卖店来买电池呢?
我当然知道在这里买不到照相机电池,但在这里,我可以和她说话。
我开始天南地北的和那女孩瞎侃,然后言归正题,问她库尔勒这所城市里是否发生过许多好事。
“我们这里的好人好事可是太多了,出租车司机捡钱交还失主的事情在我们这里多见不怪,要说让我印象深刻的事情啊,还真有一件。”
“什么事情呢?”我笑着问那姓龚的女孩,她的姓氏是她刚才告诉我的。
“我有一个朋友发动了一场为一个烫伤小孩募捐的活动,这事情在库尔勒引起了关注,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把我这位朋友的电话给你,让她自己和你说,过程会详细些。”
“那就太感谢你了。”我非常高兴。
小龚把她朋友的电话留给了我,她朋友的名字叫邱红。邱红是库尔勒一凡科委的财务人员,我在库尔勒停留的最后一个晚上,拨通了她的电话。
“您知道么?我一想到被烫伤的小孩毛毛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流泪。”邱红好像知道我会给她打来这个电话,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邱红在电话那边的语气带着哭音,我可以感觉出来,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邱红告诉我,她在库尔勒某报上看到了一小幅呼吁救助毛毛的图片报道,就到毛毛落脚的地方去看望他。毛毛是外地人,父母带着他暂时住在库尔勒市郊一间租来的小屋里,他是一个只有十个月大的孩子,因为一场意外,他被滚烫的开水烫伤了身体,受损皮肤达到了全身皮肤的四份之三。邱红说她第一眼看到毛毛的时候,毛毛不哭也不闹,怯怯地躺在床上看她,那乖乖的模样更令她感到难过。
邱红说她当时就给毛毛留下了二百元钱,这钱虽然不多,但她每月就有几百元工资,还要抚养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在物质上,她只能做这么多了。从毛毛落脚的地方回到办公室后,邱红脑子里一直是毛毛可怜的样子,想着想着,她的泪水就会流下来。当天下班后,邱红再次去看可怜的毛毛,这一次,她与另一位来看毛毛的苟女士相遇。因为都是有爱心的人,邱红和苟女士经过商量,决定为毛毛组织一次募捐活动。和苟女士分手,回到家里后,邱红就给一位办有网页的朋友打了电话,请他帮忙在网络上刊发毛毛被烫伤的照片和求助信息。朋友被邱红的爱心打动了,一个晚上没合眼,尽心尽力地为邱红在网络上发出了一次次呼吁。
在现实生活中,邱红和苟女士也在行动着,她们动员毛毛的父母把孩子送进了本地的二七三医院,医院也表现出了极大的爱心,尽了最大的力气却收了最少的钱。同时,苟女士还自掏腰包为毛毛做了一个捐款箱置放在医院里,为毛毛展开了献爱心募捐活动。但毛毛毕竟是大面积烫伤,治疗起来需要的经费不少。为了筹备到足够毛毛治病的钱,在库尔勒下起第一场雪的时候,邱红和苟女士冒着大雪和寒风,组织许多好心人走上了街头,也走进了塔里木油田家属区为毛毛进行募捐活动,她们的行为得到了大家的呼应,库尔勒群众纷纷解囊相助,短时间里就募捐到了4万多元人民币,毛毛的治疗费用终于有了着落。
邱红深情地告诉我,在这次募捐活动中,塔指小学三年级王伟静同学的行为非常让人感动。邱红说,当王伟静把十元钱投进捐款箱的时候,她的同学在旁边叫了起来:“王伟静,你把你妈妈给你的午餐钱都捐了,中午你怎么吃饭啊?”王伟静说:“毛毛弟弟太可怜了,我只想多给他捐钱,让他尽快好起来。”当时,听到孩子们的对话后,苟女士拿出五元钱递给王伟静,让她去吃午饭,可王伟静只花一元钱买了两个包子,又把剩余的钱投进了募捐箱里,她的行为令大家十分感动。
在谈话即将结束的时候,我问到了毛毛现在的情况。邱红告诉我,在大家爱心的帮助和二七三医院的精心治疗下,毛毛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已经可以坐起来,待再做两次植皮手术后,他的身体可望痊愈。
和邱红话别,我挂上了电话,却无法入眠。我想到了俄国19世纪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伊凡•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的那篇短文《乞丐》,在那文章中,他说他面对一个向他乞讨的乞丐,却无法在物质上给予帮助,只能真诚的握住那可怜乞丐伸过来的手,但就在那次握手中,他们都强烈感受到了彼此的施舍。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给予别人的施舍,除了金钱,还有爱。
闭上眼睛,人民路边上那些广告招牌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清楚看见了英雄画像下面写着的那行小字:共和国不会忘记。
库尔勒,我也不会将你忘记,更不会遗忘那事,那人。
少年时候,我就听说过博斯腾湖的名字,知道它是我国最大的内陆淡水湖,总面积1228平方公里,蓄水量80亿立方米,是开都河的归宿和孔雀河的源头,古称“西海”。但我没想到,在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可以这么近距离的与它接触。
我见到博斯腾湖的时候,不是在春光明媚的春天,也不是在夏日炎炎的夏天,更不是在秋风飒爽的秋天,而是在万里雪飘的冬天。冬天的博斯腾湖已经结冰,它被厚实的白雪覆盖着,远衔天山,横无涯际,几乎分不清哪儿是湖哪儿是岸。
我们的车子开上了结冰的湖面,一直向前。随着中午的气温慢慢升高,湖面上渐渐升起了淡淡的薄雾,这些薄雾模糊了车窗玻璃,也模糊了我的视线。
车子在湖泊的中心位置停了下来,我把脚从车门伸了出来,踩在那些厚实洁白的雪上,感觉非常舒服柔软。
我站在了结冰的湖泊上。回望来处,我们车辆留下的印痕,飘带一般在雾气里缓缓流动,似凌波仙子甩动的长长水袖。离我不远的地方,一些被农民收割过的芦苇一垛垛整齐排列在湖面上,没有被收割的干枯芦苇在寒风中摇曳着,这样的情景有些萧条,我想象中那些湖光潋滟的情景白鹭飞翔的场面哪里去了?我有些失望。
蹲下身子,我看见无人践踏过的湖面上,那些洁白的雪花依然保持着最原始的姿势,棱角分明。我用手轻轻将这些雪花拨开,幽蓝晶莹的冰层出现在我的眼前,这冰层清澈透明,宛如镜子一般。这就是博斯腾湖结冰的水啊,我用手指从它冰凉的肌肤上抚过,觉得心底一片清澈。我站起身来,快乐地在湖面上旋转跳舞,然后一次次扑倒在平坦的湖面上,我开心的笑着,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正在家乡的滑冰场上戏耍。
有动听的歌声传来。我定睛一看,发现一些拖拉机隐藏在远处芦苇的深处,一些农民正在一边收割芦苇,一边放声歌唱。
我将手掌合拢成喇叭的形状,放到嘴前,朝他们大声喊到:“你们好么?”路过的寒风将我的声音卷跑,无法到达我希望它能到达的地方。
我朝那些农民奔跑过去,我黑色的长风衣在风中舞动着,与白色的雪相映成趣,不知道,我是否也是游人眼中的风景?
我很快就跑到了拖拉机的跟前,和一个收割芦苇的大哥搭话。这位脸色黝黑的大哥告诉我,他说他们都是博斯腾湖畔的居民,在这里收割芦苇已经有十个年头了。他说这里的芦苇区总面积达到59.33万亩,是全国四大苇区之一,他们收割芦苇后,可以卖给附近的造纸厂,每吨芦苇可以为他们带来120元左右的收入。
我问这位大哥:“你们是靠博斯腾湖吃饭的么?待冰层破裂无法收割芦苇的时候,你们如何生活呢?”
这位大哥还没来得及回答我这个问题,就被同伴叫去收割芦苇了。
我笑笑,转身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我盘腿坐在一垛收割过并扎好的芦苇上沉思,我责怪自己怎么会问农民大哥那么幼稚的问题呢?当冰层破裂,博斯腾湖中盛产的鲤鱼、鲢鱼、草鱼、池沼公鱼等淡水鱼,也可以养活他们这些以湖为生的人啊。
突然之间,我觉得冬日的博斯腾湖不再萧条了,我将耳朵贴近了湖面,听到了冰层下面澎湃涌动的春潮……
我不再失望。



扫一扫,关注骑行圈微信号
本文标题:行走在库尔勒
本文地址:http://www.qixingquan.com/article-119733-1.html
最新自行车文章
最新自行车装备资讯
最新自行车骑行知识
最新山地车,公路车资讯
最新运动健身知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