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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在深闺人未知—行走在奕车之乡

2016-1-21 00:00| 查看: 733| | 去自行车论坛逛逛

2009年的第一缕阳光是1月2号那天从元阳新街到南沙的路上看到的。我和豆芽在元阳等了两天,我们天天5点就起床,赶一个小时的车去多依树看日出,可是却连太阳的影子都没看到。多依树满是浓雾,浓雾中没有梯田。我们不想在一个地方耗下去了,我们要去红河县城去大羊街乡碰碰运气。从新街下来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我和豆芽的心情,那就是:郁闷!

旅行了那么多次,我学到了一点:坚持自己。尽管有人告诉你,那个你要去的地方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但那只是别人的眼光,而你或许就能看到不一样的风光,得到不一样的收获;尽管所有的人都告诉你春节的火车票有多么难买,但只要你去尝试,也许就能买到一张加班车的卧铺。所以,究竟是继续在元阳等待还是出发去大羊街乡,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对于元阳,我只能说缘浅了些,下次再来过吧!

我还学到一点:无知者无畏。网上关于羊街(“大羊街乡”的简称)的攻略很少,至少携程上很少,我只看到过一篇。迤萨有没有去羊街的班车,羊街有没有住宿,羊街能不能包到车,我都一无所知。但是我知道一点:羊街在中国最美的六大乡村古镇中排名第二。有这一点就足够了,尽管中国国家地理的排名有时也不能尽信。

大山深处有人家·浪堤、羊街、车古

1月2号,我们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在赶路,从新街到南沙,从南沙到迤萨(红河县城),从迤萨到羊街,倒了3辆班车,不,是4辆,从迤萨到羊街的车坏在了半路,我们跟着当地老乡又再倒了一部车后,晚上7点赶到羊街。我们错过了羊街的日落,但没有错过浪堤的云海。我和豆芽坐在车的最后排,像两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家伙一样掏出相机,一边连连按下快门,一边惊叹云海的美丽,而老乡们个个镇定自若,说不定还在暗自嘲笑这两个傻瓜的大惊小怪。车上放着非常亢奋的音乐,正好配合着车辆在碎石路面上的颠簸。歌声中唱: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我们的车就这样一路叫嚣着,神气活现地飘过浪堤,开向羊街。

浪堤、羊街和车古是奕车人的聚居地,被称为“奕车之乡”。奕车,哈尼族的一支,只有两万人,主要分布在这三个乡中,其中羊街占了一大半。从迤萨到羊街的路不那么好走,65公里的碎石山路通常要花3个小时。

我和豆芽被丢在羊街的广场上有点不知所措,老乡们给我们指引方向,可是顺着他们的指引,我看不到可以住宿的地方。在广场的一边有一家药店敞着大门亮着灯,我们走过去想打听一下住宿与包车事宜。其实,本来我们没想包车,两个人包个车多少有点奢侈,不符合我们简朴的风格,但是路上的景色尤其浪堤一带的云海实在太漂亮了,只有包车我们才能随心所欲地拍照。在与元阳的日出无缘之后,我们不想再和云海失之交臂。药店老板娘和她的姐妹正在聊天,一边聊一边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我们说明来意,巧得是她们家不仅经营药店还开旅社,就在楼上,每人每天20元。更巧的是药店主人还有辆越野车,如果我们要包车可以等老板回来商量。老板回来了,但老板的车显然从没被别人包过,老板本人也没做过这样的生意,我们让他开价,迟迟开不出来。好吧,我们在元阳包一天车是250,虽说一天但也只是老虎嘴一线加多依树一带,并没多少路,车是昌河铃木,而药店老板的车是北京吉普,要从羊街一路包出去到迤萨,他还要空车返回,所以我说400一天吧。老板说好么。我是个贪心的人,既然老板答应了,我还想他带我们去甲寅,因为有人说甲寅的落日是绝美的,可惜老板说他自己也没去过甲寅,而且甲寅在迤萨的另一个方向,但是他可以带我们去车古,第二天是周六,正好去车古赶集。就这样,我们和老板谈妥以400元的价格包他一天车,包括羊街、车古、浪堤三个地方,然后送我们回红河县城迤萨。

羊街的人们

老板姓钱,大名钱王林,他的药店叫康复药店,正对着羊街的广场。尽管我留有钱大哥的手机,但想想还是不便公布,因为在和他相处了一天之后,我依然摸不透钱大哥究竟是只愿意像他现在这样做做乡村医生,没事给乡里乡亲打个针送个药呢,还是也乐意客串一下司机或导游的角色,甚至做羊街旅游业的带头人。据我考察羊街有差强人意的旅馆业—20块钱一个人的标准,但还没有租车业。钱大哥后来也说羊街有车的人很少,我俩怎么就那么巧找到他了!

跟着钱大哥的女儿,我们来到楼上的客房。小姑娘很热心,推开窗户告诉我们有月亮的晚上,透过窗户就能看到梯田。小姑娘还说你们想不想看我们弈车人的衣服,那可不是每个小姑娘都有的哦!当然,我们当然想!我们来到姑娘的卧室,看着她妈妈帮她把衣服一件件地套在身上,还有那些亮闪闪的银饰。这衣服都是祖上一带带传下来的,外婆传给妈妈,妈妈又传给她。衣服已被穿得油光闪亮,那件外套我细细看了下,有六层,厚重且暖和。由于天气太冷,小姑娘没有穿给我们看这套民族服装的点睛之笔:短裤。少数民族的服装大体上都会把自己包裹严实,哪怕满人旗袍的高开衩那也是讲究个若隐若现,无法尽览。可是弈车人却不一样,她们穿的是紧身短裤,长度好比热裤。我非常喜欢这样的装扮,我以为有这样服装的民族一定热情大方,不会扭捏造作。

我想我猜得很对。小姑娘没有穿给我们看的短裤,我们通过李大姐那些珍藏的照片看到了。李大姐,就是我们抵达时和药店老板娘聊得正欢的姐妹,见到我们就用我们听不懂的普通话和我们交流。基本上她说五句我就只能听懂一句,但有一句话我和豆芽都听懂了,她问:你们想不想看照片?哦,当然,我们当然想!于是李大姐就一路小跑回家把她那一塑料袋的照片捧来给我们看。照片上的李大姐穿着全套的弈车民族服装,抚着琴弦微笑。这些照片大多都被小心地塑封着,有李大姐一个人的,也有她和众姐妹的,都是一水的短打,大大方方地赤足裸腿。看着这些照片我忍不住想象:在奕车人最隆重的姑娘节,所有的女孩儿盛装打扮起来,歌唱起来舞跳起来,寻找自己的爱郎,那场面该有多么得奔放!

李大姐还说如果我们有时间,她还可以唱歌给我们听,跳舞给我们看,只是我和豆芽都已经饥肠辘辘。旅行的日子,我们经常起得比鸡早,吃得比鸟少,一天两顿打发着自己的肠胃,但在精神上又无比充实。李大姐带我们去饭店吃饭,她说这是羊街味道最好的一家。我们边喝茶边等待,豆芽说:“阿浩,去看看我们的菜好了没有?”阿浩是条狗,一条大黄狗,长得又肥又壮,却非常温顺。我们把吃不了的腊肉给它,它就乖乖地趴在豆芽脚边享用。豆芽说它非但把肉吃了,把地都舔得很干净。阿浩具有节俭的美德。

羊街的清晨

这是一个多么清新优美的早晨!

6点起床的时候,窗外漆黑一片。借着手电的灯光往外看,天空飘着丝丝细雨。这对我们而言是个坏消息,这次旅行注定与日出无缘。7点天还没有亮,但已有片片灯光,孩子们打着手电三三两两地走在路上。豆芽说这场面让她想起了一部动画片:小鬼们陆陆续续地点着灯回到鬼城。我不看动画片,但能意会。今天是周六,但孩子们依然要上课。我们问过一个小女孩,女孩说她们今天补课,上半天,明天就休息了。这里的孩子很腼腆,他们还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但对陌生人又保持应有的礼貌,有问必答。

豆芽前一天约了李大姐来带我们看日出。日出眼看要泡汤,所以我们先来到阿浩的店里吃碗米线。阿浩正在街上追着别的狗疯玩,但并不走远,想起来了也跑回来装模作样地蹲在门口,以尽它看家狗的义务。

吃完米线天就亮了,雨也收了。李大姐带我俩上羊街的高处看风景。其实路不难走,就从药房斜对面的小巷进去就行,那里有台阶,然后就是上山坡的土路。我们准备在山坡上等一等,天有放晴的意思,虽然没有日出但有云雾,所以让李大姐先去忙。大姐走后,豆芽怪我怎么没给点导游费,好歹人家起那么早把我们带上来。我也觉着自己疏忽,可后来想想,是我们自己被物化得太过彻底,觉得什么都可以明码标价,什么都应该按劳取酬。羊街毕竟不一样,这是一块未被开发的处女地,所以还是没给的好,否则看低了大姐,也庸俗了自己。

此乃风水宝地。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羊街的制高点,也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视角来观赏风光,可我知道这个小山坡至少三面都能看得到风景:正面是大羊街乡,背面有一小块梯田和村落,侧面是清晰的山脊线,关键是三面都能看得到缥缈的云雾。阳光穿透云雾,光影瞬息万变,亦真亦幻。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于是每一朵云彩都带着亮丽的金边。那暖色的云海时而被风吹散,又瞬间升腾而起,全凭自己率性而为。我默默祈祷这块宝地别让元阳那群专业摄影师们知晓,要不然他们一定抄起家伙杀将过来,只是这小小的山坡又怎能容纳得下那许多长枪短炮?那些三脚架的主人们也许还会紧张兮兮地对我们这些没什么装备的业余爱好者们嚷道:“喂!你的头挡住了我的镜头!”

我和豆芽在小山坡上逗留许久,消耗闪存若干。回到旅店,推开窗户但见楼宇被薄雾轻烟笼罩,又忍不住多拍了几张。

车古赶集

九点种光景,我们招呼着钱大哥准备出发去车古赶集。钱大哥又招呼上小李。本地热血青年小李我需要介绍一下。其实小李早就出现在昨天傍晚的药店大堂里,只是羊街出场的人物实在太多,我记下这个又忘了那个。不知道这康复药店一直以来都是羊街聚会的沙龙呢,还是我们两个异客的到来引起了大伙儿的好奇,总之昨晚的药店客堂里来去好多人。小李就在其中热心地打听我们来干吗,又要去哪里?他和我一样没有去过甲寅,但也听说过甲寅那绝美的落日,所以今天钱大哥就邀请小李做他的陪驾,做我们的导游。

钱大哥说小李也是医生,平时给大家伙儿打打针开开药,但我私下以为小李不做导游那叫浪费,第一凭他的热忱,第二凭他的敏感,有几次都是小李提醒我们说:“这里不错,你俩可以下去拍照了。”小李还负责替我们讨价还价,他是当地人,知道什么是既好又便宜的。比如在车古,豆芽想买点药材,小李说那个贵了,昆明有更便宜的,于是我们作罢;还是在车古,我们想学着当地人就地买点猪肉拿来烧烤,有个摊的老板一看我们居然坐地起价40块钱一斤肉,小李实在看不过去了,带我们去另一家,6块钱半斤搞定,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猪肉烤得真是喷喷香啊;最后我们在车古买枣时,小李就负责在前侃价,我殿后掏钱。

每个乡大概都有个用来赶集的广场,至少羊街和车古是有的。车古每周六赶集,浪堤每周日,羊街我就有点搞不清楚了,据小李说是12345这样轮的,每周不一样。昨天我们到的太晚,否则也能赶上。车古的集市分门别类,花样繁多,有卖日用品的,有卖生鲜肉的,有搭烧烤摊卖烤豆腐的,有卖水果蔬菜的,而且每种类型的摊位似乎都有固定的位置,好比卖生鲜肉的边上必定是搭烧烤摊的,决不会是个卖水果的。所以,尽管广场不大摊位很多,但看上去井井有条,一目了然。除了这个中心广场以外还有外围集市,那里是做活禽交易的,也有牲口买卖,还有卖锅碗瓢盆,CD、DVD录影带的。豆芽说你看那些盆呈光瓦亮的,看上去和双立人也没啥区别。

在这里我总算搞明白一件事:什么叫鸡蛋串着卖。其实并不是把鸡蛋一个个串起来,而是把蛋挨个儿放好再用稻草扎紧捆牢。唉,这样说估计看客们也不明白,那就看图吧!

花开在眼前·浪堤

“花开在眼前,已经开了很多很多遍,每次我总是泪流满面,像一个不解风情的少年。”我早已不是少年,看到花开不会泪流满面,但是当我看到哀劳山系深处那些开得正艳的野樱桃花儿时,还是会停车驻足,激动不已。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大山深处却一片生机盎然。那一株株粉色的樱桃花和绿色的梯田在阳光的照耀下,简直美艳无比。只是赏花容易拍花难,拍特写无法体现花开的背景,拍全景又不能拍出色泽的饱满。怪不得之前我们在元阳的司机师傅说他带过一个摄影团去拍樱桃花儿,他们对着一株花儿拍了足足两个小时。

风景在路上。无论从羊街到车古,还是车古返回再到浪堤,随处可见大片的梯田和云海。阳光在梯田上投下云的影子,云走影移,这是静止的梯田却有着流动的风景。我只能说在这一带旅行,包车是必须的。这里的风景不收门票,它们只在路边。我们问小李这里是不是终年都是云雾缥缈,小李说只有冬天才这样。我们喜欢梯田放水过后的镜面反射,可小李说他们觉得插了秧的梯田才好看,松松地插些秧苗在田里,有水有苗,远远望去那才叫漂亮。

酒逢知己千杯少·甲寅

豆芽在车上啃着小李从路边替她砍来的甘蔗,津津有味,就是实在啃不动了,她也当金箍棒拿着,舍不得丢掉。我猜这甘蔗大概很甜吧!我们此时正走在从浪堤回迤萨的路上,时间尚早,下午3点的光景。钱大哥把车稳稳停在路边,回头问我俩:“你们还想不想去甲寅?”“想的,但你们不是不认识嘛?”小李说:“我们可以问嘛!而且钱大哥有老同学在甲寅呢!”原来如此。我们和钱大哥谈妥价钱,再加150去甲寅,之后依然送我们回迤萨。钱大哥则打电话去问他的老同学:“今天能否看到甲寅的落日?”老同学说:“来吧,没问题!”豆芽替我说出了顾虑:“你们老同学许久不见不会酒逢知己千杯少吧?你们喝个不醉不归,把我俩扔在甲寅?”钱大哥说:“说到做到,既然答应把你们今天送回迤萨,就肯定会送到。我同学把晚饭备下了,不过我们就去吃个便饭,你俩放心!”我还是不那么放心,而豆芽也猜对了一半:他们确实酒逢知己千杯少,但没把我俩扔在甲寅。

小李下车问了几个人之后我们找到了去甲寅的正确方向。去甲寅的路比去羊街好走许多,柏油路面,路况很好。甲寅也和羊街一样在山上,盘山公路前的指示牌写着此去甲寅23公里。23公里应该不算很远,可问题是当我们转过一个个急弯,盘过一段段山路后,甲寅迟迟不出现。别说23公里,感觉上46公里都不止了,就连小李也急了,感叹道:“那个甲寅究竟在什么地方呀!”

随着山路的越盘越高,我们又见云海与梯田,甲寅不远了。甲寅不是奕车人的聚居地,却是哈尼族最大的乡镇。这里的“长街宴”非常有名,但要到他们过“十月年”时才举行。所以,后来白大哥(钱大哥的老同学)说这个季节过来是看梯田看风景,下次一定要等他们过“六月年”、“十月年”或“姑娘节”的时候来,那就可以真正体验哈尼族的民俗风情了。要知道哈尼族只过他们自己的节日,他们不过元旦,也不过春节。

赶到甲寅正是日落时分。虽然我们也陆陆续续看到一些梯田,但不是规模过小就是距离太远,没找到最佳拍摄地点。经当地人指点甲寅过去5公里可以看到大片的梯田,于是我们又上车飞奔。小李说:“快!我们要追落日到天涯海角!”可惜我们还没来得及追到天涯海角,太阳就已被云层遮住。我们终究还是没有找到看落日的最佳位置,如果有驴子要去还是事先在乡里打听一下,当地人一定知道得更清楚。不过我们已经挺心满意足的了,我们看到了落日下的甲寅乡,那个飘着蓝色薄雾,映着落日余晖的甲寅。

钱大哥的同学是甲寅派出所的民警,所以当天的晚饭我们就在那里解决。我和豆芽蹭饭的本意无非想免费参观一下公安机关的食堂,可没想到不蹭不知道,一蹭吃不消。这顿饭吃得既热闹又漫长,吃得我和豆芽大开了眼界。酒,平时我是不喝的,无论什么酒。可是这里的规矩是吃饭就得喝酒,喝酒就得添两次,前两次必须喝完,之后的三、四、五次那就随意了,喝的是地道的白酒。我和豆芽面面相觑,蹭饭不容易呀!在座的除了我们四人之外,有钱大哥的老同学白大哥;白大哥的同事小李,由于和我们的小李一个姓,这里就称呼他为“公安小李”吧;还有公安小李的爸爸、舅舅和外公。菜很丰盛,有鱼有鸡有豆腐有花生,都是舅舅烧的,据说还没有发挥其最佳水平。舅舅和外公也都是派出所的民警。

白大哥看我们顾虑,就说:“你俩放心,你们是在公安机关喝酒,我们一定保证你们的安全。”白大哥还说:“要不是你俩坚持今晚回迤萨,今天钱大哥肯定是走不了的!我们的规矩就是不醉不归,尤其像我和钱大哥这样几十年的交情。要不,你们今晚就住甲寅吧?”我们想啊,但时间不允许,我们第二天必须一大早就赶车回昆明飞上海。他们一次次地敬酒,我和豆芽回敬,还好,对我们这两个异乡人,他们没有严格执行酒桌上的标准,我们也就乐得随意了。但纵然是这样,我和豆芽也每人至少有半两白酒下了肚。

公安小李前两天刚满20岁,长得英俊帅气。他爱唱歌跳舞,最爱周杰伦,屁股后面还跟有粉丝。他一次次地敬我们的酒,还为我们添酒,他说:“两位姐姐,本来我的梦想是要去次香港,再去趟纽约。今天我认识你们了,也喜欢你们的生活方式,知道你们从上海来,下次我也一定要去趟上海,感受下上海的生活!”我们说欢迎欢迎,可心里却有点担心上海这样的地方会令小李失望。我们告诉小李,上海只有高楼大厦,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在没有见到白大哥之前,钱大哥说他俩是羊街乡的初中同学。工作后白大哥考了公务员,几千人的考试才录取几个,他给考上了,真不容易!像我这样的,就没本事考不上。我们说你开开药店,做做自由职业人也很好的。后来我们见到了白大哥,白大哥第一句话就说:你俩找到羊街的首富了。这是我们羊街第一个有自驾车的人。看看,人和人之间注定要互相羡慕。白大哥在饭局说了这么段话让我记忆犹新,他说:“人都爱往高处走。从村到村委到乡到县到城市到大城市,我们也很想到大地方去看看,也有机会有能力,只是出于家庭原因或环境原因,我们还没有实现这个目标。”我说:“就像我们生而为中国人,不是美国人也不是欧洲人,许多我们穷其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也许别人一出生就有了,但这和公平无关,和幸福感也无关。”

和钱大哥、小李相处了整整一天,和白大哥他们相处了几个小时,让我觉得这个民族非常开放,他们愿意去了解外面的世界,更愿意外面的人们来了解他们。李大姐想唱歌跳舞给我们看;小李要回去找哈尼族过节的录影带给我们;白大哥三番两次要我们留在甲寅;公安小李更是一边吃一边就唱起歌来,他唱万水千山总是情;还有我们的钱大哥,他遵守自己的诺言,坚持把我们送回迤萨。那天到迤萨是午夜12点,小李已经醉倒在副驾上呼呼大睡。对不起了,小李,我们不得不丢车保帅,牺牲了你才有可能保住钱大哥,保住了钱大哥,我和豆芽才能赶回迤萨。

最后我还有点小小的感触:我为追寻淳朴而来,可当淳朴、热情、好客等等这些美好的词汇朝我扑面而来时,我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点点不习惯,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堪重负?

城里生活得太久了,是该找个机会回村野看看。回去时记得放下自己的优越感。

昆明小记

按理说昆明不该出现在这篇游记里,但是有些新发现,不吐不快。

发现一:昆明的出租车后排玻璃上都贴有动物标志。开始我猜想是动物保护主义组织所为,提醒大家爱护动物。后来我又想这是全社会都来帮助小朋友们认识动物的行动。之后问了司机才知道,这是让乘客不必记住车牌号,只要记住动物标志,万一有东西拉出租车上,只要和客管处说:“我把行李拉那只‘熊猫’上了”,就能锁定出租车。昆明全市8000辆出租车,据说没有重样。

发现二:什么行业的人都有好有坏!这是我们的出租车司机说的。当我们下了长途汽车准备打车吃饭,而被那些招揽大生意的无良司机拒载后,这位路过的司机载了我们。他把我们带到一个又好吃又实惠的饭店,还告诉我们吃完饭出来打车去机场时应该沿着北京路到火车站后掉头再上春城路,这样就不容易堵车。我没记住司机师傅尊姓大名,但我记住了那个动物标志:大熊猫,编号14。

发现三:福照楼,这就是那家饭店的大名,地址:北大门总店联盟路393号bh北大门美食城。这家店以云南汽锅鸡闻名,里面的荷叶蒸排骨也不赖。昆明本地人来得比较多。汽锅鸡小份28元,蒸排骨8元一个。如果你也和我们一样,在吃了N天云南米线后想在昆明改善下伙食,然后直奔机场或旅店,可以在这里吃顿好吃不贵的晚饭。

后记

元阳的游记攻略网上铺天盖地,我就此省略不写了。这次出行虽以元阳为主,但大羊街乡和甲寅却给了我非常难忘的记忆。如果有人看了这篇游记也一路追寻过去,那见到了钱大哥与小李他们时就替我和豆芽带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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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养在深闺人未知—行走在奕车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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