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楠溪江大名,当年在宁波时距离虽近,却因为种种原因拖着没去。没想到真正成行却是4年后了。 从上海火车站坐N533快速列车,晚上9点出发,第二天早上7点半到。卧铺176元。列车状况一般,有点旧,还晚点了半个小时。 天快亮时醒来,已经接近温州了。两边都是山,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过隧道。早就听闻温州这段铁路特别难修,今天才有了真切感受。 关于通往温州的铁路,还有一段小插曲。 改革开放后,多年不通火车的温州,准备兴建温州-金华铁路,但却苦于缺乏资金。 当时的市长刘锡荣(后任浙江省副省长),了解到居住在香港的温州人南怀瑾,在国外有不少学生,就想通过他争取海外投资。 刘锡荣得知,南怀瑾是一个孝子,就决定请发绣大师用南怀瑾母亲的头发,绣一幅南母的肖像。不过,南怀瑾的母亲虽一直居住在温州,但当时已经去世了。经过一番努力,发现南怀瑾的妻子(南宠肟舐角暗钠拮?平时为婆婆梳头时,有心留下了她不少头发,这件好事因此得以玉成。 刘市长到香港会晤南怀瑾时,事先没有告诉他要送他这幅肖像。等到见面后,刘市长揭开镜框外的绸子,南怀瑾一看是母亲的肖像,激动得扑通一声跌跪在地。当他得知那幅肖像竟然是用他母亲的头发绣的,就更加激动不已,当场表示,一定要为家乡做一些公德之事。此后,通过南怀瑾的关系,温-金铁路顺利筹资约5亿人民币,并于1994年建成通车。 到了温州火车站,出站碰到一点小问题。这里对温州火车站的设计提出质疑——一点都不人性化。出站口简陋无比,一个大斜坡的尽头就是出口检票处,出口连遮雨的雨棚也没有。当时正好下大暴雨,检完票的人没有伞不能出去,拥堵在出站口。未检票的数百人就被困在斜坡上,进退不得。好在人还不算太多,若是碰到春运高峰期可怎么了得?后来出站时发现偌大的火车站一个指示牌都没有,出站的人要坐公交都找不到北,火车站前双向四车道的公路上人行横道居然没有红绿灯,全凭路人靠感觉过马路……林次总总。一个城市的现代化不是靠经济发达就能做到的,很多软环境有待改善。 扯远了,买回程票时三天后的N534居然买不到卧铺票,只能买了到镇江的N548,卧铺176元。 在火车站前丁字路口坐51路到麻行码头。(在携程网上看网友游记都是坐到安澜亭下,但现在码头搬家了,应该在安澜亭后面的第三站,也就是麻行码头下车)。在麻行码头坐轮渡过江,出了码头就是瓯北车站。 雨过天晴,在码头上看瓯北。瓯江水很混浊,黄色,泥沙很多。
楠溪江的景点有大若岩风景区、石桅岩风景区(岩头)、楠溪江漂流、狮子岩,远一点的还可以去林坑。我的第一站是大若岩风景区。 在瓯北车站坐绿色巴士(瓯北-碧莲),车行不远就到了郊区,一路风光秀丽且很少被破坏。一个小时后就到了大若岩风景区门口(黄坦口)。 大若岩风景区按照远近顺序有陶公洞、十二峰、石门台和崖下库。按照网上驴友的推荐指数,我选了石门台和崖下库。先坐电瓶车去了最远的崖下库(电瓶车15元,门票15元)。 崖下库景区没有门。交了门票后我正准备往工作人员背后钻,人家却指向一排农家民宅:“门在那里。”我疑惑的穿过一片老房子,顿时满目苍翠。 
因为是周五,又不是黄金周,所以景区人烟稀少,在景区里走了一路,居然只有我一个游人。偶尔遇见来玩耍的当地小孩,还把我当怪物:“又是游客,有什么好拍的?”“哎呀,人家也是种爱好嘛。”呵呵,真是身在福种不知福啊。成天在青山绿水里奔跑的孩子,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终日在高楼大厦里呼吸中央空调排出的混浊空气的人之苦啊! 随意生长的青藤。
 进入山口的一段小路,迎面来就是千仞峭壁。 
在崖下库的陡壁上凿有20米高的石级,垂直度达到90度,又湿又滑又陡,即使有栏杆爬起来也让人心惊肉跳。我一度犹豫要不要继续爬上去,上面蹦蹦跳跳的小孩给了我勇气——人家小孩都可以飕飕的爬上去,咱为啥不能? 好不容易爬到顶,只见一瀑扑面而来,瀑风裹雨,凉气袭人。瀑布名为“含羞瀑”,水量不多,够含蓄的,但落差很大,所以倒也有些声势。只是刚才在上面又嚷又叫的小孩突然不见了,偌大一山谷只有我一个人,悬崖顶上漏下来一线阳光,瀑布水边凉风刺骨,突然觉得一阵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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