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春水一江 于 2015-12-26 11:47 编辑
骑行第十天:187公里碑——塔中 5月27日,晴天转阴天。
早晨7点,我摸黑起了床。沙漠里天黑的晚,亮的也晚。没有想到天一他们也跟着起来了。他们在187住下后,也决定起早赶路了。
几天里,他们在逆风里骑行的痛苦,让他们也想改变改变自己自然醒的习惯。不改变骑行时间,就会总在每天的逆风里,疲惫而痛苦的挣扎。
我们当天的目的地:塔中,有着150公里的距离。
早晨我的动作快点,7点半,我吃好头天准备好的稀饭加方便面,就匆匆骑车出发了。
九点半,老李追上了我。他骑行的速度比我快。上大坡时,我因为腿的原因总要推着车走,很大程度的影响了速度。
中午,那晴天里的太阳,晒的沙漠里更加的炎热,但我吃好干粮,没有过多的休息就上路了。
苯鸟先飞,我年龄大,体力差,加上腿的问题,再遇到逆风,我就更痛苦了。我只有用少休息来赢得时间。
为了消暑,我不断地用路边水井房的水,湿透自己的毛巾顶在头上,骑起车来非常凉快。因为沙漠天气的炎热,每二个水井房的距离就要湿一次毛巾。我把我的这个经验告诉天一他们,可他们没有一个学习我的办法。也许那头顶毛巾的形象不好吧?可一路,只要能缓解我在炎热中的痛苦就行。
下午3点多,后面的几个年轻人还没赶上我。我想:他们一定又在水井房休息了。
这时,一个小面包车慢慢的开着和我并行着。我一看是福建的牌照,副驾驶上坐着的是一个30多岁的女同志。她和我招呼着,说他们是台湾的,也是走沙漠公路到喀什的。说:你后面的那几个人骑的很慢很慢,离你还有20公里呢!
我想他们只比我晚半个小时,怎么差那么远的距离呢?
下午六点四十分,我远远的就看到一个高高的大门横在公路上,我知道塔中到了。那横在公路上的大门上写着:征战“死亡”之海,对联依然是路上看到的:“只有荒凉的沙漠,没有荒凉的人生!”
在路边的路牌上我看到:到塔中油田12公里,到民丰236公里。
“塔克拉玛干”维吾尔语意为“进去出不来”,又称“死亡之海”,可如今有了贯通的沙漠公路,有了油田,让这“死亡之海”有了绿色和勃勃生机。
这里是一个因塔中油田而形成的食宿中心。 在地图上我们可以看到:塔中就是塔里木盆地中心的意思。
天阴沉着,风大了起来,天空里竟然滴了几滴小雨滴,我在路边的饭店里等着,店老板告诉我:不用担心,这里没有下过雨。
天一、伟钢和可乐在九点才匆匆赶到,因为他们中午在水井房睡了一觉,下午的大风还是没有放过他们。
晚上吃饭的时候,天一说:“未巍和老李在路上扎营了!”还说:“他们走一路都在晒屁股。”我说:“我在出发前就和你们说过要擦凡士林,你们不听。”伟钢说:“什么凡士林,管什么用的?”我说:“我也是在网上看你们年轻人发帖共享的经验。”天一说:“起润滑作用!”
原来台湾的二个看他们骑的慢,应该就是因为他们屁股痛的原因吧。
这个季节在新疆骑车和骑西藏不同,天气炎热,我们又穿的骑行裤,如果不采取措施,屁股就很容易生痱子和热疮。那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所以,我在路上多次提醒过他们,要擦点凡士林,可他们没有一个认真的听。我告诉他们:去年骑青藏线自己用过,非常的管用。可他们就是不愿意尝试尝试。
不是说年青人是喜欢接受新的东西吗?也许说这话的是一个老头子,他们没有把我说的当回事情吧。
天一又告诉我:“他们准备在这里休整一天。”我说:“我们还是按计划走的好,一路休整的已经够多的了,刚在轮台休整后进的沙漠公路,三天才走300多公里。塔里木盆地我想一次性走过!”我又接着说:“你告诉未巍,他不是走过川藏线的吗,这点路算什么!”一路上未巍总是说:我是骑过川藏线的!在骑行里,按路线的难度:青藏线难度小于川藏线,川藏线小于新藏线。所以我想用激将的方法让他们改变主意。
伟钢马上接口说:“我们骑车又不想证明什么!”听到这话,我知道,休整已经是他们年轻人集体的意见了,已经无法改变了。我说:“骑车是不为了证明什么,可我觉得还是按原计划到民丰休整的好。”我接着和天一说:“这样,明天我接着走,在民丰等你们。”
在我的心里,还有着他们在第一冰川把我一个人留下的情绪。虽然后来我们依然同行,但心里的那个疙瘩还在。
我笑着说了半句话:“今天,我请你们吃大盘鸡!”可乐说:“我们还是AA的好!”其实我的下半句是:“我们吃个分手饭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过去的三天里,我们已经是一个同路而不同行的队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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