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危险? 有空气的地方就有危险? 哪里才能从容生活? 是去寻找村上春树描写的大山背后利用现代人抛弃的二手生活用品和男耕女织维系基本生活的避世之所?或是去寻找陶渊明展示的世外桃源?还是逃离地球移民外星? 这些对多数人来说都是不切实际。 病毒在外,隔离在家,多数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向往回归自然。这里的回归自然不是一趟跟团旅行,而是指以最简单的方式寻找创建自给自足的低碳生活的可能性。 图片来自Forestry England 印度就有这样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安琪特阿罗拉(Ankit Arora),是一名来自拉贾斯坦邦的小记者。 说起安琪特(Ankit)这个名字,在印度可以说是非常普遍;而阿罗拉(Arora)也是个很常见的姓氏。 故而,这名小伙子的名字基本没有什么认知度。可是,他却做出了一件很有认知度的事儿。 4年前,28岁的阿罗拉一冲动辞了工作,花了8万卢比(约合人民币8000元)购买了自行车、帐篷、相机,毅然踏上了他的自行车旅行。 最初,这个小伙子就是一心想创造个吉尼斯骑行世界纪录。 然而,150天后,他改变了主意。“我发现自己专注于计算距离和创造纪录,而忽视了更珍贵的在旅行中与人交流互动和学习的机会。” 其实,我们都一样,很多事情都是做着做着才找到意义。超级英雄也未必是一开始就会有拯救地球的冲动。 阿罗拉也是这样;朝着一个未知的使命感进发,目的全然不知,却动力十足。 受到印度宗教的影响,如苦行僧般在旅途中找到快乐和方向,丰富人生阅历,历练更美的灵魂,是很多年轻人信仰的一部分,饥餐渴饮、晓行夜宿、日复一日、始终在路上。
在路上 四年来,他到过印度北部、东部和西部的十五个邦,行程两万公里。 在此期间,他和600多个家庭共住,认识了不同地域、种族和背景的人:军人、工匠、农民、投降的纳萨尔人、老师、学生和医生等等。 他向他们学习了各种技能:用椰子壳制作餐具、手工制作珠宝、制作长笛和维纳等乐器、用有机材料建造茅屋、用废弃塑料瓶、玻璃和泥巴制作沙发、手工制作木制传统玩具、做农活等等。 有时候就是单纯的用劳力交换住宿和饭食,随遇而安,随性而行。 当然,阿罗拉也被不欢迎外人的村庄驱逐过;被不友好的部落误会过;有时候离谱到让小伙子怀疑人性。 有一次,2018年在靠近斯里纳加(Srinagar)的小镇,他被误认为是夜间偷剪女性头发的“幽灵理发师”。被搜光了所有“作案工具”,就连刮胡刀都不能幸免。 更多的时候,他还是被热情好客的当地人欢迎。一天晚上,他正找地方落脚,一个锡克教的店主主动邀请他到锡克教寺院里过夜。全镇的七户锡克教徒都来问候阿罗拉,并且送给他自家农场的苹果品尝。 路遇村人 一件件小事中,阿罗拉重建对人性的信念,领会了同情心和感恩,并希望终究一日能对淳朴善良的人们有所回报。 不知不觉中,在印度各地迥然不同的文化和传统的浸染中,一个想法在阿罗拉的头脑中冉冉升起,开始只是一个遥远的光点,慢慢地渐渐成型。 特别是自行车之旅的第四年2020年,新冠病毒肆虐震撼了阿罗拉,他要寻找的不正是一个能治愈地球和现代人各种焦虑的返璞归真的低碳生活方式吗? 在自行车旅途中,阿罗拉在印度各地汲取了大量的劳动人民的朴实技能,如能将这些不同地域、文化和群体的传统智慧整合起来,就能建造一个能独立持续发展的生态友好的世外桃源! 阿罗拉争取到了一对班加罗尔夫妇的支持,在班加罗尔附近的克里斯蒂娜吉瑞的地开辟了一块两英亩的土地作为生态示范农庄-Innisfree Farms。 这里的房屋是有机材料制成的泥屋,这不是普通的泥屋,而是一种古老的部落流传下来的通过以泥浆、粗糖、蜂蜜和蛋黄等调和的粘合剂做成的。 六角形或八角形的房屋坚固、通风、保暖、防水功能俱全。墙上涂有天然防蚁 泥屋 此外,村内的生态厕所也是可将有机物分解后作为肥料的。厨房、电力,甚至是家畜的饲料都是使用再利用资源。 以农场为中心,向周围社区辐射,为农民提供就业和教育,培训和教授人们传统手工艺。 阿罗拉再次踏上了旅程。他的旅行没有终点,最初他只是想造个吉尼斯世界纪录;但现在,他宁愿花时间去体验。 不管他去多少地方,目的都是一样的。发现不同的人们和自己;通过对传播对气候变化和可再生能源的意识来保护环境。 我们都是普通人,或许过着平凡的生活,但只要想做一件事,又找各种理由推迟的时候,就想想阿罗拉这样的行动力。 有了想法和行动力,就不会被限制在尺寸天空之中。瘟疫限制了我们的行动,但不能限制住我们发掘自我和探索有趣灵魂的旅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