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 dhampus 早上,发现我的两条手臂上也长出了红疹,开始怀疑去闷热的山里徒步四天后红疹是否会蔓延到脸上,为了回西藏后还可以出来见人,决定还是放弃徒步。打电话给飘香和江湖,要求参加他们那队得到同意后,迅速整理行囊,和阿琨拥抱告别。 去找飘香他们,路上一个背包客跑来问我:“Do you want share a room with me? Money a half a half…”看看这个帅帅的异国男子,我只好咽咽口水,告诉他我今天要离开了。 飘香他们今天要去的地方是Dhampus,我完全不知道是哪里,不过没有关系,对没有到过的地方,我都怀有浓厚兴趣,何况阿努孜还告诉我,那个地方可以看到雪山和日出,这就足够我向往。我们把大行李都留在了他们包的车上,另找了部当地的中巴前往Dhampus。从博卡拉开出来40分钟后,来到一座山脚下,阿努孜说要徒步上山,我的老天,看来还是逃避不开要徒步的命运。我也才知道,今天晚上还要住在山顶,而我随身只带了个相机。于是那一晚,我只好不刷牙,不换衣。 徒步到Dhampus虽然只要3小时,但天气异常闷热,才一会儿,我就汗流浃背,暗自庆幸没有选择去4天的小环线。飘香和江湖却是经常户外加越野,体格健壮,大步流星。连阿努孜这样常带队的导游都赞他们厉害。在山里,碰到一群当地姑娘,非常热心,看到我气喘吁吁的样子,一把接过我的相机包,背了一段路。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途中小歇了一会,随意走进一户山里人家避暑,主人家毫不生气,任由我们在他家院子里休息拍照。 爬到了山顶,住进一家视野开阔的旅馆。门前有一片大院子,3只出生不久的小猫在晒满阳光的草地上打盹;台阶前,种满不知名目的绚丽花朵,小甲克虫陶醉在花瓣上;三个来自远方的游人坐在屋檐下,兴致昂然地教他们的中文导游玩扑克—“吹牛”,小山村的午后,恬静而快乐。 下午四点多,这三个游人忽然觉得来到异国那么多天都没吃上啥好吃的东西,应该安抚一下自己的五脏庙,然后又突发奇想地怀念起中国的草鸡汤,于是拽上他们的中文导游,象4条黄鼠狼似的漫山遍野的寻鸡。终于在一个小山坡上,发现了一只活蹦乱跳,金嘴黑爪的小母鸡,连忙出高价把它抱了回来。中文导游把这小母鸡举得高高的,无比深情地说道:“亲爱的鸡啊,你再看看,再看一眼太阳吧,明天你就再看不到啦。” 在旅馆的厨房,江湖宰鸡,飘香煮鸡汤,我悠闲地坐在院子里,看云卷云舒。忽然,天空出现了一道很奇特的风景。满天的云层中,露出小小一口的浅浅蓝天,而这个小口中,竟然还有一座雪山的小小雪顶。那形状,宛若“天眼”。 就着鸡汤吃了两大碗饭,我和飘香出门去拍黄昏的山村兼散步消化。散去刺眼阳光后,小山村静谧而柔美。无论是悬崖边的梯田和小屋子,还是夜幕中的一棵光突突的树,都让我为之停下脚步。我惊奇自己如此感觉丰富。在此之前,我漂在苏州一年,在这个人间天堂的城市我竟没有觉有什么好看的,也许就是忙碌的生活让我丢失了一颗看风景的心。 回来,小旅馆停电了。阿努孜和江湖乐此不疲的点着蜡烛玩“吹牛”,我们也立即加入其中。 5/21 那加阔特 “起床!日出了!”凌晨五六点,阿努孜把我们一一喊醒。三人睡眼懵懂地抄起相机,跑到走廊上。咱也知道,尼泊尔的这个季节,要看到雪山和日出都不容易,也只有在晴朗的清晨,才能有幸一睹真容。今天老天开眼,让咱大饱眼福。三人兴奋地拍下许多照片,又继续回房睡觉。9点多,我又一次被阿努孜叫醒,三人吃了段丰盛的早餐,离开酒店下山了。下山途中,户外经验丰富的江湖采摘了很多野果子,与我们共享。路上还看到几个背着很大行囊的背包客。我刚夸了句他们真厉害,江湖不服气地说:“这算什么!”顿时,如脚下生风般在山间小路上纵越起来,一会就走的不见了人影。我和飘香在后面恨恨地边赶边嘀咕“这个野人……” 下山竟然只用了1小时,到山脚我累得都快脱虚了,一屁股坐进阿努孜已经包好的车上,再也不想动换。这段路上,看到一群当地人坐在一不知名的建筑前闹罢工,但看上去完全没啥火药味。回到博卡拉,换了飘香他们原来的包车,继续向那加阔特出发。这天下午异常闷热,飘香的表上显示车内温度接近40度。三人东倒西歪地躺在车里,无比怀念冰镇西瓜。车经过加都时,路过一个菜场,咱立刻跳下车,兴冲冲地买了一大堆水果,准备到那加阔特好好享用。 那加阔特又要上山,幸亏这次车可以开到山顶,免却了徒步之劳。不知道怎么的,一进尼泊尔,我就变得无比懒惰。阿努孜带我们住的旅馆都价钱昂贵,这天的这家单人间开价竟要35美金。飘香和江湖怀疑是阿努孜从中搞鬼,建议我去外面再找一家。于是他们让司机送我,往下开了几分钟,随便找了一家,果然价格仅是那家的三分之一。 入住时发生了个小插曲。酒店老板起先也没同意司机免费入住(在尼泊尔,有些酒店会免费提供带客人来入住的导游司机住宿吃饭),对司机来说,自费住那个酒店价格昂贵,他表示要到外面去另找个地方。我请他明天早上来接我,可他说让我明天自己找个local bus回加都。我很奇怪地问为什么,他吞吞吐吐半天,也没有说出个理由,还用尼泊尔语叽里呱啦向酒店老板抱怨一通。我非常生气,酒店老板见我发怒,又跑过去和那司机叽里呱啦了一通。一会,司机就笑嘻嘻地跑来告诉我,他今天晚上也准备在这里住下了,明天一早来喊我一起走。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那些理由都是借口,这精明的司机原来只是在利用我迫使酒店老板同意他在此免费住宿。 5/22 巴德冈和加都的艳舞之夜 睡懒觉的欲望战胜了早起看日出和雪山的念头。等我睡到自然醒,除了白茫茫一片云雾,啥也没瞧见。我住的房间就在峭壁边,此时象飘浮在半空中的灵阁。与飘香他们汇合,他们兴奋地向我描绘凌晨看到的日出和雪山是如何壮美,得知我一无所睹,得意地说:“35美金的到底不一样啊!” 巴德冈到了,有中国护照的可得到巨额优惠门票,每人50卢比。杜巴广场与帕坦的风格类似,也是鳞次栉比的寺庙佛塔和成群闲坐发呆的人,但这里的更大更开阔。一座高高的佛塔上,坐着位正在沉思的西方姑娘,皮肤白皙,翠绿的纱丽映衬着金色的头发,青春妙曼与古老神秘完美融合,引得路人纷纷驻足拍照。真正应了那句话:看风景的人也是别人眼里的一道风景。 一座小学门口坐满了等开门学生,虽然此时已经是10点多了。我们跟着那群小学生一起买来冰棍,在广场上边走边吃。 来到一个大水塘边(名字已经忘记)时,两个七、八岁的小孩跟上来。其中一个想问我要钱,但另外一个马上制止了他。此后这两个小孩一直跟随着咱们,有时走过什么景点,他们都会招呼我们去看。我们举起相机,他们立刻摆好姿势上咱拍,非常可爱。走了一会,忽然看见前面有个妇女头上顶着一篮刚出炉的面包,我示意要买,但是听不懂她说要多少钱,掏出一把卢比来让她自己挑。那妇女拣出一张100卢比的飞快地走了。我以为就是100卢比,正要离开,那两个小孩忽然拉住我,一边嚷嚷一边指着一个地方。我朝他们的手势看去,那个妇女正在边上一个小摊拼命向我招手,走上去,只见她在小贩那把100卢比换成零钱,又找回了我70卢比。这一举动令我大生好感,又买了两个面包请小孩吃,他们笑嘻嘻地接受了。这个奶油面包味道也非常正点,是我在尼泊尔吃过最好吃的东东。 回到泰米尔已经过了中午,咱在泰山宾馆中餐厅饱餐一顿,又另寻了家干净的宾馆(namtso rest house,就在blue diamond隔壁,没有院子,但更干净)住下。三人都累了,各自回房,睡起午觉。 下午4点多醒来,去找飘香他们,居然还在睡,于是决定自己出门逛逛街。尼泊尔真正的雨季快到了,这天起每天都会漂几阵小雨。这天午后也刚下过雨,天气非常凉爽。这是在尼泊尔第一次单独行动,我神清气爽地走在泰米尔的街上,对着各式各样尼泊尔商品东瞅西看,满心欢喜地收获了一堆。 “Are you Japanese?” 忽然一个尼泊尔男人问我。一路很多店主不停向我打招呼招揽生意,但还没有人这么没眼光的。 “No.I’m from China.” 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前走。“Wait…wait…。Can you do me a favour?”我停了下来,看着他。原来他只是想让我帮他写几个有趣的中文单词好印在T恤上招揽中国人生意。在尼泊尔游走一圈,这里人民的淳朴品质让我印象深刻,此时完全忘记了“不能跟陌生人去陌生的地方”“不能喝陌生人递来的食品饮料”那些告诫,跟着他走进路边一个小店的地下室,喝了他奉上的 masala茶,教了他很多中文,也从他那里听到了不少尼泊尔“秘闻”。两小时后,肚子唱起了空城计,这才想起该吃晚饭了,告辞离开。 网上看到过说单身女性在尼泊尔容易受到异性骚扰,果然不错,在我去吃晚饭的路上就连着碰到两个,但尼泊尔人本质纯良,性情温和,又信奉佛教,在征得你同意之前绝不会乱来,只要你坚定地说“NO”,他们就会乖乖离开。 吃了晚饭去找飘香他们,发现他们正在泰山大吃大喝,庆祝他们在外旅行的最后一晚,陪坐的有阿努孜和旅行社的两个小老板。我一边吃我的第二顿晚饭,一边煽动他们去看脱衣舞,两个色男和我这个色女心意相投,一拍即合。接着,飘香又开始鼓惑阿努孜,阿努孜又怂恿他的两个小老板,出了门,碰到一个也想去酒吧的单身中国GG大白,与咱也是一拍即和,于是一行6男1女兴冲冲地奔赴dance bar。夜晚的泰米尔与白天完全不同,酒吧区灯红酒绿,人声鼎沸,路上挤满喝醉酒的,群架斗殴的,扎堆聊天的,还夹杂着许多做夜排挡的小摊,透出光怪陆离的繁荣,那些dance bar,却都隐蔽在昏暗的地方。可无奈的是走了好几家,都说最近在扫黄,只有艳舞表演可看。我们找了家最大的坐下慢慢观赏,幽暗的光线,撩人的身姿,一切尽在不言中…… 5/23 猴庙和活女神庙 阿琨和豆腐还在博卡拉徒步,飘香和江湖已踏上归途,今天只剩我一人。我喜欢热闹,但也喜欢偶尔的孤单,在路上,你只和你自己在一起的感觉也很美好。 11点多才起床,今天给自己的安排很少。先打车去猴庙,朝拜了一下那高踞于山顶上的苏瓦扬布拿佛塔。洁白巨大的塔座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鸽子,好象它们也是同那些络绎不绝前朝拜来的人一样,久久仰望着塔身上所绘的佛祖之眼,许下自己的愿望。这是我在尼泊尔所到人气最旺的一个寺庙,学生接着伴,小情侣手拉着手,母亲抱着婴儿,老人步履蹒跚。这个国家虽然贫穷落后,但人们的向佛之心却从来未尝断过,这也许就是支撑他们在贫瘠生活中依然古朴纯净,与世无争的精神之源吧。许多信徒从印度千里迢迢而来,我看到有个印度大家族,浩浩荡荡几十个人,礼完佛就在平台上展开地铺,拿出自己做好的一盒盒食物吃起午饭来。站在这里可以俯视整个加德满都,原来加都竟是如此之大,整个山谷里毫无间隙地满是密密麻麻的房子,蔚为壮观。 随后又来到加都的杜巴广场,由于早已去过巴德岗和帕坦两个杜巴广场,来此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看库玛丽活女神。活女神要到四点才露面,现在时间尚早,我也懒得花很多力气去参观寺院佛塔,只想静静发会呆,感受孤单的洁净,于是随意找了座高高的佛塔,爬了上去。看着下面人来人往,虽然身在佛塔,但却感觉自己已经到了高空之中,浮云如棉絮般飘过,甚至,清早的微风拂面的那种清爽的感觉。我想起了我远方的那些朋友,以及那些只有几面或者一面之缘的朋友,想起他们给予我的各种帮助,我的心情顿时如同浮云般柔软轻快…… “Hi,do you need a guide?”一个略显腼腆的尼泊尔男子出现在我边上,还不等我反映,他就拿出一个小本子塞到我手上,我打开一看,上面竟然有许多中国游客为他写的好评,都是称赞他热心认真仔细的。本子上还记了不少中文的拼音和解释。腼腆男子边上的一位豪爽男子也帮衬着,说这里有很多寺庙里有很多细节没有向导指点是根本看不到的,说着用手给我指了指对面一座佛塔上的几个小小的木雕,竟然都是春宫图。看到我略显诧异,腼腆男子又马上说这样的雕刻这里还很多,他可以带我一一看过。我摆摆手,告诉他我绝对相信他是个很好的向导,但我真的不需要,来此只想看看活女神。 虽然没有做成生意,但我们交了个朋友,他们两名字一样,我分别管豪爽男和腼腆男叫大、小krishna。一个下午,三人谈天说地,我的半吊子英文并没有影响我们的交流。每当我听不懂,他们就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连比带划,或把那个单词打在我的文曲星上让我看。大家都对对方的社会文化非常好奇。小krishna年近三十,但仍不想结婚,只因为在尼泊尔结婚,男方需要花费大约3000美金的一笔费用,但对他来说过于高昂。我告诉他们在中国的大城市,有些男人为了结婚要花费上百万,听得他们连连拱舌,并万分不解,为什么结婚还要买房买车呢。大krishna已有妻儿,但外面还有两个女朋友,他老婆也知道却并不生气。对此我也万分不解,他告诉我,尼泊尔人外表保守,内在开放,只要能让老婆满意,有吃有穿,生活“性”福,她不会介意他的小小出轨。广场上人来人往,他们一一给我介绍穿着各种不同服饰的是尼泊尔的哪个民族的。还在我门票附带的地图上,详细地给我圈出那些有春宫木雕的地方,告诉我性崇拜是这里源远流长的文化,并且得意洋洋地说尼泊尔有108种不同姿势。还问我,你们中国有几种?据我所知就三种?“109种”为了在尼泊尔人面前长一下我们中华民族的志气,我脱口而出。三人哈哈大笑。期间,他俩还对我十分照顾:不时有小孩来向我乞讨,都帮我一一打发;说到口干舌燥,又买来饮料与我分享;快到四点,就带着我去活女神庙,还给我细细介绍了一番。我对他们十分感激,不料他们也同样感激我。大krishna的一席话让我感触良多:很少有中国人像你这样愿意和我们交流,其实做不成生意也可以做朋友,我们每天都有很多空闲,希望认识不同的朋友,这样生活才会快乐。但中国人尤其是女孩大多谨慎保守好像生怕自己会被欺负的样子。非常谢谢你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那么愉快的下午。其实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只要放开心灵,快乐就会和你同行。 小库玛丽才4岁,非常漂亮清纯,虽然只在窗口出现了几秒,但大家都肃然起敬。在这里,小krishna找到了生意,大krishna接到赴约电话,于是大家在活女神庙里告别。 出门闲逛了几分钟,忽然走来两个摄影师模样的尼泊尔男子,商量着让我当模特给他们拍几组照。原来他们是尼泊尔某杂志社的,正在拍摄一期国外游客漫游尼泊尔的专辑,我的红衣红帽摄影包被他们认为是很好的题材。我大方地摆出几个pose让他们拍了个够,告别离开。 又闲逛了会,看见路边有个只有当地人进去的冷饮批发屋,但生意火热,我也进去买了一杯冷饮,边吃边走着,又巧遇刚才的一个摄影师,此时他已经结束了工作,闲来无事,和我一起闲逛着,并也极力推荐我去看了两座有春宫雕刻的寺院佛塔,看来尼泊尔人都对他们的性文化相当自豪啊。他家也在泰米尔附近,参观完,由他带路,我们一起往回走,一路上,他以一个专业摄影师的角度给我拍了不少照,还带我去看了几个不在旅游册子里的寺院景观。路边一堵钉满硬币的墙,他让我猜是干嘛用的,我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将我送到宾馆门口,他才离去。 向纳木错宾馆的伙计打听哪里有好吃的正宗的尼泊尔餐,想在离开前的最后一晚以尼泊尔餐结束我的尼泊尔之旅。没想到,那个伙计带着我东一拐,西一窜,又来到那次blue diamond的前台带我和阿琨来过的那家隐蔽的餐厅。既然有两个当地人推荐过了,我决定耐着性子也要等着它开门品尝一下。招牌上写着6:30开始,但直到过了7点,才有人慢慢吞吞地出来让我点菜。味道确实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尼泊尔餐,可比起中国美食,还是差多了。 逛了会泰米尔,再次收获一堆纪念品,回到酒店,饶有兴趣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完全听不懂的印度歌舞片,渐入梦想。 5/24再回西藏 六点多,小伙计用纯手工的“morning call”将我唤起。和这个热心负责的小伙计告别,上了他帮我叫好的去樟木的吉普车。一会,被“转卖”到另一部小车上,和另外三个当地小伙子乘客一起驶向樟木。幸运的是,没有被再次“转卖”到更破的车上,这部车车况也不错,三小时不到,已经到了。一下车,竟然发现小曹带着四个中国姑娘就在前面,再次巧遇让我们无比惊喜,呼朋唤友一起过境。 尼泊尔海关贪婪的官员再次问我们收每人200卢比小费,而我身上用得只剩下50卢比,断然拒绝了他。 几日前樟木口岸刚出现了一个猪流感疑似病例,中国海关防得很严,每个入境的人都必须检测体温,我们6人被请到一间小房,每人一支体温计,一字排开地坐着量。但我的体温计似乎出了问题,怎么量都是低温,小曹他们说先出去等我,就先离开了。换了一支温度计,果然体温正常了,可出关一看,小曹他们却不见了人影。一个黄牛来拉客,想做我去拉萨的生意,我向他们打听小曹消息,他告诉我刚出来4女1男的汉族年轻人早已上了另一部车走了。我有点不敢置信,忙打小曹手机,可一连几个,都没人接听。我还是不敢相信,也许他们只是到附近吃个饭又没听到手机响?我也不敢走开,生怕他们一会来找我,就这样傻傻地站在国门边上等待了近半小时,心头一点点凉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连个招呼也没有就这么走了,想到我和阿琨出境时曾经在国门外等了他们2个多小时而现在只有短短10分钟,更觉沮丧。 但很快我又调整好心态,一个人走又何妨,说不定还能碰到更志同道合的朋友。不急不慢地寄明信片,找车,我恢复了自己的步调。这时华哥来了电话,得知我一人到樟木,他关切地关照我一路当心,还指示我要找个返空车回拉萨,并强调只要200元,别让人斩了。前面那个黄牛又来拉客,给我介绍了藏族司机-久美大叔,和藏族导游-吉米大哥。两人很是爽直幽默,看见粗枝大叶的我背包拉链都开着,久美大叔细心地帮我拉上,并象老爸似地谆谆关照我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刚被放了鸽子的我顿时倍感温暖。久美大叔还非常有原则,别的司机为了拉客都说当晚就可以赶到拉萨。只有他对我说是不可能的,告诉我樟木直到晚上八点才放行,即使连夜不停地赶,又一点不塞车也要早上到,但在这段路上全程都在修路,不塞车的机率是零,而且为了不疲劳驾驶,他晚上必须要睡觉。久美大叔又很讲信用,他的车(4500)是五人座,他坚持不超载,只载三个乘客,期间有一行三人的游客想包他的车,但因为我已经先和他谈妥,就回绝了别人。久美大叔非常信任我,为了帮他逃过黄牛的抽成,我们分两路到樟木汇合,但出租车司机把我送错了地方,让双发都一阵苦等。期间吉米认为我已经另找更便宜的车走了,劝他再找乘客,但他坚决不肯,认定我一定会来。一番波折,终于和久美大叔他们再次汇合,大叔乐呵呵地对吉米说:“怎么样,我认定的人是不会错的吧!” 因为要等晚上八点才能放行,下午闲来无事和久美、吉米坐在藏族人家里喝茶吹牛,期间同样在樟木镇等待晚上放行的小曹又来找我,想和我一起包个商务车回去,因为已经答应了久美大叔,也不愿意再改变初衷,就婉拒了。 晚上八点准时出发,车上又多了两个乘客,一湖北小老头和他的美丽老婆,小老头身高 这一夜,久美大叔状态极好,尽管我们一再让他停车找地休息明早再走,可他精神亢奋,一边唱歌念经,一边不停喝红牛,连续不断地开了一夜。起先我和吉米还兴高采烈地和他一起唱歌聊天,可渐渐地,都没了声音……也不知道几点,我被兴奋的久美大叔叫醒,“看!前方十一点就是珠峰!”我迷迷糊糊地朝那方向一瞄,只见车外除了一片漆黑啥也看不到。想到外面天寒地冻,仅存的三分想去珠峰念头完全打消。 5/25回到拉萨 精力旺盛的久美唱了一夜的歌,破晓时分,我被他叫起,看到晨曦的微光中天空朵朵红云飘过,宛如一副清雅而又艳丽的水墨画。车上的人陆续醒来,聊天中得知,湖北小老头和他的美丽老婆也是刚游玩尼泊尔回来,还准备去湖南四川等地游览,看来也是一对潇洒夫妇。 将近中午,我们抵达了拉萨,久美和吉米看我一人漂在外面,甚不放心,临走前连连关照:如果有什么问题马上给他们打电话,这才离去。 又回平措,依然要4人间。这回房号很是厉害:315,而旁边一间是更厉害的-314。屋里的人都没回来,因一夜奔波,我倒头即睡。迷迷糊糊地睡到4点多,起来去玉包子喝了点粥,又坐在路边,喝了碗巴扎酸奶。奇怪的是一天没吃东西,却一点不饿。又慢慢闲逛去大昭寺广场,坐在街头发着呆。 回到平措,同房的都已经回来,尼尔斯:成熟奔放,来自北京,第三次入藏;兔兔:温柔乖巧,来自深圳,。她俩告诉我,这房间打从她们入住起的就都是独自来玩的姑娘,我们呵呵地笑着给房间命名为女生宿舍。晚上我们躺在床上,聊着各自旅途中的经历,并交换着各种信息,说到精彩之处,女生宿舍里笑声一片。在旅途上的邂逅,是孤单和孤单的相逢,是记忆和记忆的重叠,初相识还是旧朋友,都没有太多分别,都是流浪的灵魂,都有纯净无畏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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